潮州傳來消息。幾個月的打探,潮州并未發(fā)現任何異樣。
佳晨佳煒以不同的身份在潮州摸底,在潮州現在也是小有名氣,佳晨是遠近聞名的算命先生,佳煒則是遠近聞名的美艷少婦,混跡婦人之間,整日打聽著家長里短。
這日,佳晨佳煒在門口爭吵,佳煒一身女裝。
佳煒一改往日的“溫婉”,淚眼婆娑,悲痛萬分,抱著佳晨往外走去的小腿。佳晨則在一旁不吭聲,一臉冷峻。
“那人到底哪里好,你非要和她在一起!”
“我平日待你如何?可有半分不守婦道?!”
“你說呀!”
聲音一聲比一聲大,把那平日里要好的婦人引了過來。
“你是不是一定要去找那賤人?!”
“是!”佳晨冷冷地答著。
“好好好,好的很!”佳煒眼神掃過平日周圍的“姐妹!”
“小嫂子,這是出了什么事?!”平日的姐妹關切道。
“姐姐們,為我評評理!”佳煒抱著佳晨的手箍得緊緊地。
“相公近日碰到了他青梅竹馬的鄰家妹妹,那人近日與夫君和離,相公說什么也要去找那妹妹!”
平日里,都是眾人說故事給佳煒聽,現在有了談資,眾人自然是不會放過。
“鄰家大哥,這小嫂子平日里十分賢惠,你這又是做什么?有什么事情,夫妻倆好好商量,何必就離家出走!”
這也沒說離家出走??!更有甚者,抓著一把瓜子,在一旁勸。
“小嫂子雖說沒給你生個一兒半女,卻也沒有其他大錯,你怎就拋棄小嫂子呢?!”
“就是就是!小嫂子天生麗質,外面多少男人求而不得,你怎可如此對待她!”
男人?求而不得?這平日里相處的好姐妹,可真是會添油加醋。
“小嫂子可從來沒對別的男人動心,鄰家大哥又怎能見到青馬竹馬之后,就拋棄小嫂子!”
“動沒動心,那可不好說。但是絕對沒有逾越之處!這點我可作證!”
嗯?這群人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平日里虧得自己好生討好。不過也好,順水推舟。
“相公,你不能走!你走了,平日里那些覬覦我的男人們,他們不會放過我的...”
佳晨嘴角抽了抽,真會順桿爬!
“就是!鄰居大哥,你要走了,小嫂子可怎么辦,平日里來騷擾的好色之徒,怕是不好打發(fā)...”
“哼!沒想到你平日里還背著我勾三搭四!”佳晨“憤怒”地看著佳煒。
“絕無此事,相公明察。”
“絕無此事?你看看你這些平日姐妹,還在為你遮遮掩掩,是不是我不在時,你就人盡可夫了?”
這話說的...人群里有人暗自叫好。誰讓這小嫂子平日里盡搶自己風頭!
“相公!你一定要相信我!”
“事到如今,我對你已無話可說!你我和離,自此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說完,抽了腿,想走。
“相公,今日你走,我名聲必毀,你若離去,我便只能出家!”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說完拂袖離去。
往日的“姐妹”們,愣愣的,誰也沒拉。
佳煒坐在地上,幾人把她拉起,扶到院中椅子上。
“小嫂子,大哥這...”
佳煒愣愣地坐著,嘴里哼著“我要出家,我要出家...”
突然手抓著其中一位婦人,“我要出家,送我出家!”
婦人手被抓的生疼,連忙說到,“小嫂子,你先歇著,我們這便讓人通知你那表哥,讓他來主持公道!你放心好了!”
一切都在計劃之中,表哥到了,好言相勸,無果。次日佳煒出家,去普濟庵。
普濟庵。
佳煒,“表哥”一行人在普濟庵殿中。
佳煒跪在殿中,滿臉決絕。主持拿著剃頭刀在一旁。
“表哥”:“主持,我這弟媳不過是一時之氣,并非真的想出家?!?p> 佳煒跪著一直催著主持動手。
佳煒:“主持,我心意已決,還請主持動手吧!”見主持未動,站起身來,想搶刀,被眼疾手快的“表哥”拉住了。
“表哥”:“還請勞煩兩位師太照看住我這弟媳?!鞭D頭又轉向主持:“主持,借一步說話?!?p> “表哥”:“主持,你看我那表弟是一時糊涂,我這弟媳不過是在鄰里的教唆下想自證清白而已!若非塵心未了,也不能如此激動。真是想出家,定是平靜無比的。你看可否這樣,讓她帶發(fā)修行。若日后真的死心,再剃度也不遲。今日若真剃度了,日后若是反悔,怕是又有一番折騰?!?p> 主持看看“表哥”。
“表哥”從袖中掏出一包銀子塞到主持手中。
“主持,我看著庵里也需修繕,我這弟妹也要勞煩貴庵照拂,這是一點香火錢,還望主持能通融?!?p> 主持:“施主有心了,這小娘子,我看也正是如施主所言,塵心未了,那便留在庵中帶發(fā)修行吧!”
兩人回到佳煒面前,好說歹說一番之后,終于同意佳煒帶發(fā)修行。
這潛入普濟庵,也算一切順利。
而佳晨則轉入暗中調查,二人配合默契。
很快佳煒便與那忘憂搭上了,向忘憂訴說著自己的苦楚,二人一來二去,倒也熟絡了起來。但似乎忘憂并不知曉噬魂族之事,至于鄭藩家人去了哪里,也不得而知,這是令佳晨佳煒始料未及的。
噬魂族的線索似乎斷了。佳晨去了無憂的母家調查,無憂的父親與鄭藩父親關系甚篤,對鄭藩家人去向卻也一無所知,一切太過蹊蹺,噬魂族沒有留下任何蹤跡,甚至是鄭家人,也像從未存在過一樣。
但忘憂卻提及一個特別的地方,葛仙寺!忘憂說鄭藩曾經常去葛仙寺,說是院中一棵特別的樹,開出的花細,花頭為一個小白球??粗駱O了生長在樹干上的毛發(fā),根根扎在樹干中。又說葛仙寺有什么重要之人,鄭藩生前很在意,死后便葬在了葛仙寺附近。普濟庵是離葛仙寺最近的尼姑庵了,也離鄭藩之墓最近,所以忘憂選擇了在此處出家。無事時,會去鄭藩墳前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