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發(fā)訊要求另一名布陣之人參與圍殺,留一個人操控維持一個時辰好了。
心知對方不死,自己必死無疑,賭上一切,要在一個時辰內(nèi)殺了何蘇漸。
不到一刻時間,另一布陣之人來到,參與了圍殺,何蘇漸頓時危如累卵,在生死線上徘徊。
不過三刻,身上刀傷縱橫,內(nèi)元亦損嚴(yán)重,身休已至極限,只剩意志在支撐。
何書漸提招奮戰(zhàn),雖臨死境,卻是不失一絲風(fēng)采。
厲掌加身,內(nèi)腑重傷,利刀劃過,鮮血迸流,難催一身傲骨。
身體雖傷痕累累,臉上卻是豪情不滅,堅毅的面孔直對生死。
心向光明,一路走來,修行途上身心如一,何時懼過邪魔。
“哈哈,爾等陰暗之人怕了,來啊,縱然我今日身死,爾等依然是陰溝里的臭蟲,不敢見晴日?!?p> 刺心之言激怒三人,“死來?!泵擅嬷诵吲y忍,殺招上手。
另兩人極式亦同運,殺向傲立蒼穹之人。
武息再提,殘存的內(nèi)元催動正氣之招‘一洗蒼穹蕩瀆晦’。
匯天地正氣洗煉蒼穹瀆晦,還天地清明,頓聲清圣之風(fēng)蕩漾天地,向前方邪人掃去。
極式相交,地面震動龜裂,沖擊蕩起滿天沙塵,一刻鐘后,煙塵落下,倒臥塵埃的身軀殘酷的顯示了正不勝邪,天不從眾生之愿。
見到倒臥的身軀,蒙面之人身體搖了搖,吐了一口血,傷得不輕。
心里松了一口氣,終于解決了,轉(zhuǎn)身欲殺向莫別離。
“青山處處葬英魂,何須殘身埋故鄉(xiāng)。
大好頭顱魄尤在,一腔熱血濟(jì)蒼生。
鐵血丹心照千古,去留肝膽浩乾坤。
仙門殤音年年有,歲歲黃泉無孤魂。
此去酆都聚戰(zhàn)友,旌旗十萬斬閻羅”悲烈的戰(zhàn)歌響起,聞?wù)吣懞?p> 蒙面之人轉(zhuǎn)過身來,只見渾身浴血的身影在風(fēng)中顫抖著站了起來,讓他渾身一顫:“你........”
何蘇漸不再言,納一身精氣血,匯與絕式,何蘇漸身影漸虛化,欲獻(xiàn)一已之身蕩紅塵。
‘瑞麟現(xiàn)世天下平’
普天宏愿之招,震天撼地,一舉震破將散之陣。
祥瑞麒麟現(xiàn)世,正氣沖霄耀眼,爽朗清圣之風(fēng)掃蕩天地,讓寧安城附近之人都望之有感。
界天門之人卻是心知不好,急切趕去。
蒙面人在黑布下的臉卻是變色,“不好”連忙飽提內(nèi)元,運轉(zhuǎn)極招,另兩人亦發(fā)極式同抗。
四道絕式相擊,轟然巨響,震動方圓數(shù)里,煙塵過后,已不見錚錚傲立之軀,只留三道跪地吐血的身影。
此時蒙面之人面紗已震碎,心知驚動寧安城里界天門之人了,再也顧不上莫別離,道“快走?!睋屜绕鹕硖尤ァ?p> 其他兩人發(fā)出撤退的信息后,也逃走。
圍殺莫別離的刀手收到后亦瞬間退走。
莫別離拖著氣空力盡的身體來到巨響發(fā)出的中心,之前雖有所想,但仍報著一絲希望。
殘酷的景像撕裂了他偽裝的心防,地上獨留一面象征界天門之人的靈印及一張手帕。
“啊”。他再難忍心中悲怒,真氣激蕩。
半個時辰過后,李天桓搶先趕到,看到呆立的莫別離一身鮮血,面色慘白,再看向他手中之物。
心中悲愴,面色晦暗無語,緊握的拳頭有鮮血流下,難放開。
再過了半個時辰,季舒婉等人亦趕到,看到眼前的景像,心中悲傷,不發(fā)一語。
過了小半過時辰過后,海海角走向莫別離,“是誰?”恨聲道。
“我也想知道是誰,可我不知道。”莫別離爆發(fā)嘶聲,話剛落,聲體忽然倒了下去。
強(qiáng)撐的身體再也堅持不住,昏了過去,季舒婉快速接住。
李天桓抽了抽鼻子,深吸了一口氣后,深深的道:“是我大意了,我們先回去?!?p> 莫別離醒來在房間中,季蘇婉在旁邊伺候,端了一碗水給他喝后,道:“師兄,你怎樣了,李師叔他們在外面等侯?!?p> “我好些了,我們出去吧。”
兩人來到客廳,廳內(nèi)坐滿了人,界天門十多人,五大派在城中的代表亦來了。
邊上角有兩張椅子,季舒婉扶他坐下后,李天桓道:“別離,你說說當(dāng)時的情況吧。”
“當(dāng)時我跟何師兄趕到天狼山后,不是清河派的人來對接,是季月門的蘇響。”
“季月門蘇響?”
“嗯,他有什么問題?”
“你先繼續(xù)說”
“當(dāng)時我們盤問了下,他說清河派的人一部份先追下去了,進(jìn)了狼谷。
一部份去找仇家報仇,季月門只有他一人在那里,清河派讓他跟我們報稟訊息。
我沒什么疑慮,何師兄還是不放心,后來他拿出一張紙條給了何師兄,說是一名仙門弟子讓他交給何師兄的。
何師兄看過后,就決定跟過去了,到了狼谷后沒多久,瞬間起了迷霧蓋住我們。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有幾道刀光殺到我身上了。
迷霧讓我再也看不到何師兄,除了合殺之刀外,還有一道蒙面身影,他掌勁深沉,修為比我勝一籌。
就在我快也撐不住了的時候,他卻消失了,應(yīng)是去對付何師兄?!闭f到這里眼色一暗。
抽了抽鼻,繼續(xù)道:“他們最終式相擊后,迷霧散去,何師兄卻是身隕了,尸骨亦不存”
說到這里呼吸重了許多。
李天桓皺了下鼻頭,道:“在天狼山的清河派之人我們找到了,不過他們都死了。
死亡時間推算出應(yīng)該在你們出發(fā)后一兩個時辰左右。”
“那蘇響有問題?”
“可能吧,你要畫一下他的外貌,我們找季月門問下他的情況。那張紙條給了蘇漸,蘇漸有說什么沒?!?p> “沒說什么,他應(yīng)該和留字之人認(rèn)識,相信對方了。
我現(xiàn)在就畫出蘇響的畫像?!闭f著提筆畫了起來。
三刻鐘后,畫好交給李天桓。
李天桓看了下轉(zhuǎn)交給身邊另一名弟子,對方立刻起身離去。
“你繼續(xù)說下迷陣的感覺?!崩钐旎傅?。
“一出現(xiàn)就遮蔽了視感,聽覺也受損,我發(fā)出的訊息也被屏蔽了。
開始只能憑感覺避殺,后漸適應(yīng),才能模糊看到一尺之內(nèi)。
騰空亦不見天日,也是一片迷霧。”
“聽你這么說,像是虛空迷魂陣。”
“那師叔能不能從陣法找到對方的信息。”
“此陣雖偏,但會的都不少,很難從這個陣法入手,看下季月門那邊的回復(fù)了?!?p> 一個時辰后,那名出去的弟子回來了,稟道:“他不是蘇響,也不是季月門弟子,蘇響和清河派的人在天狼山失蹤了?!?p> “他身上有仙門正氣?!?p> “魔佛亦出自道家”李天桓提了一下。
莫別離臉色再度變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