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不諱醫(yī),甄小姐,得罪了!”
“什么?”
沒等甄宓反應(yīng)過來,郭嘉已經(jīng)笑著替其解開了玉足上外套著的蠶絲羅襪。
“?。 蓖蝗缙鋪淼挠H昵動作,讓甄宓不禁驚叫了起來,只覺自己那對玉足輕而易舉地落入了郭嘉的魔掌之中,這等肌膚之親甄宓可從未體驗過,不由叫其渾身打了一個激靈。
“啊,不要……”但接著,那腳踝上傳來的痛感又讓其迅速遺忘了那股子羞澀。
“別動,正上藥呢,忍忍先!”
“你,你僅是替我上藥,沒,沒想別的?”
“是啊,不立馬上藥,怎能好的了?”郭嘉依舊一臉嚴肅的回答著,還真有幾分赤腳醫(yī)生的味道。
本欲“奮起反抗”的甄宓偷偷收回了高高舉起的玉手,見郭嘉真是在一門心思幫她化開藥勁并無更進一步的輕佻動作,便漸漸露出了羞愧之色,有些不好意思道:“那,那就多謝先生了。”
郭嘉一面揉搓著那對軟弱無骨的玉足,一面不假思索道:“嗨,些許小事何足掛齒,更何況小姐這傷還是因我而起,焉能置之不理,話又說回來,甄小姐可是郭某的救命恩人,我也僅是做了一件力所能及之事,權(quán)當是在報恩,小姐無需言謝?!?p> 甄宓聞言,微微有些失望,喃喃自語道:“原來……先生僅是為了報恩?!?p> “嗯?”
“哦,先生無需太過顧忌,賤妾并非是吃不得苦的千金大小姐,可以重些的?!?p> “呵呵,好,我這不是怕……你懂的?!惫斡樣樢恍?,隨即便放心的加重了手上力道。
“啊……,嗯……”
“對,再往下,哦……”
“到了,呀,你輕點兒!”
如是半柱香之后,郭嘉真是不敢再下手了,堂堂七尺男兒卻頭一回因為女子的呻吟聲鬧成了關(guān)公臉,忙苦笑著撤手,同時與甄宓打著商量道:“我瞧著也差不多了,剩下的……要不您自個兒來?”
心中卻在嘀咕:“哎喲我的娘耶,眼前這位絕對是只狐貍精轉(zhuǎn)世呀,僅是揉個腳而已,至于這么大反應(yīng)嗎?知道的還好,不清楚的還以為……還以為我們在帳中做那羞羞的事呢,得虧方才曹婷走了,要不然,后果簡直不堪設(shè)想呀?!?p> 什么叫無巧不成書,什么叫好的不靈壞的靈,郭嘉正擔心到這兒。猛然間,帳簾唰地一聲就飛舞了起來,帶起了一陣冷風刮地帳中二人不由齊齊打了一個哆嗦。
“夫……”
一亮一暗之間,一位身材不輸甄宓的佳人嬌笑著掀開了帳簾,待其看清帳中情形,本是那道燦爛的笑容瞬間凝固住了,瞪著她那雙大眼睛不停在郭嘉與甄宓之間徘徊。
“你,你們!嗚嗚嗚……”
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郭嘉,顫抖著嬌軀半晌兒只憋出了一句話來。隨即,扭過身去,奪門而出。
“不是,婷兒,你誤會了,你聽我解釋!”
當郭嘉看見曹婷出現(xiàn)在帳內(nèi)的那一刻,就知出大事了,連忙給甄宓遞了個眼神,隨后拔腿便追。
奪門而出的曹婷已是心如亂麻,整個腦袋都是嗡嗡作響,仿佛眼前的世界在剎那間支離破碎了起來。
她哪里還聽得進去?郭嘉越是追她,她越是想逃跑。
她不敢相信看到一切都是真的,她也多希望剛剛看到的那曖昧一幕不是真實的,僅僅是一場噩夢而已。
但,這可能嗎?
先聞其聲,后又見其人,可謂是鐵證如山,人贓并獲,豈容她來質(zhì)疑。
此刻的曹婷就想尋個寂靜無人的地方好好放聲大哭一場。
“婷兒,小心前頭!”追著追著,郭嘉立即察覺了危險,在曹婷身后急忙高聲示警。
“咚!”聲音很是清脆,幾乎傳到郭嘉耳中也不曾消減幾分,看得郭嘉都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在,這位姑奶奶總算消停了,雖然,這方式讓郭嘉感到十分心疼。
原來,曹婷慌不擇路之下居然一頭撞到了轅門外的大旗之上,捂著額頭,四腳朝天,狼狽至極。
郭嘉有些想笑,但又不敢發(fā)笑,緩緩走上前去,躬身施援,一臉關(guān)切道:“夫人,沒傷著吧?”
曹婷已是哭成了小花貓,見那可惡的人還敢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想也沒想就隨意抓起腳邊一捧泥沙朝其丟了過去,并怒叱道:“你滾!用不著你管!”
“夫人,且讓為夫瞧瞧,傷著哪兒了?”郭嘉依舊帶著溫柔又和煦的微笑,緩緩蹲在了曹婷身旁。
“滾,再不滾我就……”
曹婷突然從發(fā)髻上取下了一枚玉釵,這枚玉釵還是兩人新婚時郭嘉親手為曹婷戴上的,曹婷視如珍寶,即便出門在外,也是隨身佩戴。而如今,這支玉釵已在曹婷掌中,正如一柄玉劍,指著郭嘉的脖頸,甚至,已是劃出了一道血絲。
郭嘉面不改色,甚至絲毫沒有躲避的打算,任由鮮血漸漸染紅著玉釵。
曹婷呆了一下,慌忙丟掉了正在滴血的玉釵,錘著郭嘉的胸口埋怨道:“呆子,你怎不躲!”
郭嘉輕輕握住了曹婷無所適從的手掌,緊緊貼向了自己的臉頰,感受著愛人手心的溫度,微微笑道:“若是這樣做,能換回一個解釋的機會,便是遍體鱗傷,我也心甘情愿?!?p> 曹婷心弦一顫,嗚咽道:“嗚嗚嗚,你這個大騙子,休想再來騙我,嚶嚶嚶,這句話也不知對多少癡情女子講過,你走!”
“好夫人,可還記得成婚當日為夫所言,上邪,我欲與卿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
曹婷回憶著當初的甜蜜,不由癡癡接道:“天地合,乃敢與君絕!”
“對,山有棱,江水未竭,天地不曾歸于混沌,嘉,又豈能離你而去?!?p> 郭嘉說著伸手拾掇起地上的那支玉釵,鄭重地交到曹婷手上,緩緩道:“若有違此言,郭嘉甘愿死在此枚玉釵之下,且拿著,若你信我,就聽我一言,若是不信,便朝這兒用力刺下去!”
郭嘉將玉釵塞到了曹婷的手中,并引導著指向了自己的胸膛。
“夫……我……”
咔擦一聲,玉釵在曹婷手中斷成了兩截。
“手沒事兒吧?趕緊讓我瞧瞧!”郭嘉毫不在意那掉落的兩截玉釵,而是第一時間查看了曹婷的掌心,深怕她的手掌被玉釵割傷。
曹婷愣愣地看著一臉無比緊張她的郭嘉,心中的委屈也是頓時消散無蹤,反倒羞澀了起來,慌忙拍開郭嘉大手,強裝鎮(zhèn)定道:“沒,沒事?!?p> “真的?”
“嗯?!?p>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且讓為夫瞧仔細了!”
“討厭啦,皆看著呢?!?p> 郭嘉也是后知后覺,猛然抬頭。
嚯,轅門四周少說好幾百人,皆伸著脖子大氣都不敢出一口,一個個表情相當精彩,見郭嘉望了過來,慌忙做出看天或是探地的姿勢,一副我們正在思考人生,剛才那一幕絕對沒看到的樣子。
拜托,能再假點兒嗎?偷樂是什么鬼!
郭嘉也是惱羞成怒,起身吼了一嗓子:“笑個屁,沒見過夫妻之間打情罵俏是吧,都幾十歲的人了,還惹本祭酒生氣,很閑是嗎?信不信回頭就讓你等清理茅廁去,還不滾!”
一嗓子下去,轅門頓時雞飛狗跳,曹婷見此不禁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郭嘉得意地向曹婷匯報道:“嘿嘿,夫人,搞定,咱們繼續(xù),那個……方才說到哪兒了?”
曹婷還沒像郭嘉這般厚臉皮,掐著郭嘉的老腰嬌嗔道:“說,說你個大頭鬼呀!還是趕緊交代一下那位姑娘究竟是何來歷,又為何會出現(xiàn)在夫君的帳中?”
“其實是這樣,……”
郭嘉如蒙大赦,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當然,其中某些細節(jié)還是被郭嘉用春秋筆法給一筆帶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