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陶一役,曹家這邊收獲頗豐,不但削減了呂布在兗州的軍事實力,還將陳宮好不容易游說來的軍需輜重破壞的所剩無幾,再又得了定陶,緊接著還在定陶城下笑納了呂布送上門的一千來匹軍馬,可謂是大獲全勝。
得了戰(zhàn)報的曹操也是笑地合不攏嘴,立即聚起大軍,以定陶城為跳板向四下攻略,三日來連下幾城,勢如破竹,逼得陳宮只好暫時引兵退往巨野,與呂布匯合一處之后,再做計較。
又道呂布突圍之后,自是一路狂奔,待與接應(yīng)的薛蘭相遇,呂布身邊居然只剩下不足百騎,嚇的薛蘭差點以為認錯人了。
剛定過神來的呂布,張口就問薛蘭:“我且問你,敗將李封,可是逃至爾處?”
薛蘭一愣,雖不明所以,但旋即就點頭應(yīng)答:“主公妙算,據(jù)斥候來報,李封將軍三個時辰前已安然退至巨野?!?p> 呂布先是自嘲一聲:“哈,妙算乎?”
繼而勃然大怒:“若不是李封丟了定陶還隱而不報延誤戰(zhàn)機,今日我三千騎軍何至于一敗涂地,快,速帶我去見他!”
……
巨野,剛歸營的呂布見過陳宮之后就二話不說開起了軍議,不是先討論何去何從,而是打算先將心中這口惡氣給出了。
“來人,速將罪將李封押上來。”
沒多時,蓬頭垢臉五花大綁的李封就被人送到了呂布幾人面前。
“李封,你還有何遺言?”呂布厭惡地看了這個昔日部將一眼,心中已是打定主意,拿其頭顱來穩(wěn)軍心。
吃了大敗戰(zhàn),總得找個背黑鍋的吧。
呂布不可能說是陳宮出的計策太餿,害得自己吃了敗仗,還險些丟了性命。也不可能說是自己這頭犯了過錯,那只好將原因歸咎到李封頭上了。
細想想也沒錯,歸根究底就是因為李封不及時通報戰(zhàn)況,才讓陳公臺錯判了形勢,繼而導致己方連戰(zhàn)連敗陷入苦境。
“主公,主公饒命啊……曹兵勢大且詭計多端,挑備耕之際偷襲在先,繼而重兵圍困企圖斷我后路,若不是一場大雨,末將豈能活著來見主公。”
“再者,定陶故卒本就懷有二心,今曹操大軍壓境,城內(nèi)流言四起……”
“是何流言?”呂布追問。
“說,說主公三姓家奴,只會背主弒殺,哪里會濟世安民,唯有叛呂歸曹才是出路?!崩罘庠缇拖牒昧苏f辭,虛心瞄了陳宮一眼,出言相激道。
“哈,好,好的很吶。”呂布氣極反笑。
陳宮心知李封說的不全是實話,可能是有些苗頭,但被其故意夸大了,又思慮此時正是用人之際,便出言幫襯道:“主公,李將軍隨主公征戰(zhàn)多年,勞苦功高又忠心耿耿,如今大敵當前,主公卻臨陣殺將,實是不祥。”
“此番曹操興兵來犯定是謀劃已久,專攻我軍之不備,自是敗多而勝寡,此絕非李將軍一人之過也?!?p> 薛蘭、張遼、高順、張超等幾將也適時出列共同求情道:“懇請主公,饒李將軍不死?!?p> 呂布考慮再三,朝李封揮手道:“罷了,罷了,便饒你一命,貶為薛蘭偏將戴罪立功,來人,替其松綁,諸將也請起吧。”
李封大喜,松綁之后立即表忠道:“多謝主公不殺之恩,若曹兵再來,末將愿為先鋒!”
“知道了,你等且先退下,我與公臺還有要事相商?!?p> “喏!”諸將拜別,魚貫而出。
等人一走,呂布便坐不住了,起身來到陳宮身旁虛心求教道:“公臺,這幾日連丟數(shù)城,看來兗州實非久留之地,我,我欲去投北方袁紹,不知公臺意下如何?”
陳宮微一思忖,嘆道:“唉,呂公莫非忘了前番棄袁術(shù)而投袁紹,黑山一戰(zhàn),將軍傲慢其將士招致袁紹猜忌險遭加害,如今若是再去投他,恐難以安身。”
“那,當如何是好……”呂布忍不住察言觀色起來。
陳宮一面打氣,一面兩手準備,道:“主公,巨野一馬平川,利于我軍鐵騎沖殺,若能僥幸得勝,則可乘勢收復失地,若是……不妨南下去投劉備?!?p> “什么!去投劉備?我本欲解徐州之圍才去襲破山東,可如今,卻要我……”呂布心里不平衡了,想當年,自己好歹也是一方諸侯,不說比劉備檔次高吧,起碼也是平起平坐。
若是現(xiàn)在去投劉備,豈不屈尊降貴成了劉備手下一員小將,這地位可是降了不止一星半點兒,想想就覺得窩心啊!
陳宮忙勸道:“此乃下下之策,何況我軍仍有與曹操一戰(zhàn)之力。”
正說著,前方加急快馬揮鞭而來,因軍情緊急,騎士直到帳前,才肯下馬。
“報……緊急軍情?!?p> “快言。”呂布皺眉道。
“主公,前方探馬來報,曹操十萬大軍已現(xiàn)于巨野三十里外?!?p> “來的好快!”陳宮與呂布兩人皆是一驚。
來的自然是快,待收復了失地,曹老板欲滅呂布之心已是急不可耐,任誰也攔不住。
路上,程昱還在不停地勸說:“主公,巨野地勢于我軍不利,若貿(mào)然接戰(zhàn)的話……”
話還未盡,就見曹老板一吹胡子道:“我有十萬大軍,何懼呂布!”
“可,我軍多是步卒,即便得勝,也多為慘勝,主公,不若穩(wěn)扎穩(wěn)打,徐徐圖之。”
“呵呵,先生多慮,我有十萬大軍!”
“可是,……”
“勿要復言,吾可有十萬大軍!”
好嘛,程昱差點兒沒被自己的口水給嗆死。不是,曹大老板啊,您就不能換一句嗎?這還能不能愉快地盡忠了呀。
萬般無奈之下,程昱就扭頭看向了后頭的郭嘉,希望郭嘉能出言勸上一勸。
可回頭一看,程昱額頭黑線立馬就下來了,不只是額頭,幾乎腦門都打起了“井”字,嘖嘖道:“嘖,成何體統(tǒng)!”
有這么大反應(yīng)也不能怪程昱,誰叫郭嘉有單獨的高頭大馬不騎,偏偏喜歡與一“細皮嫩肉”的小校共乘一騎,還美其名曰:“郭某身子羸弱,不善騎馬亦不會擊劍,需擇一位高手貼身守護,好保有用之軀繼續(xù)為大漢盡忠。”
當時,曹老板心情大好,聞之更是大笑三聲,看在郭嘉這次立了奇功的份上,便欣然應(yīng)允。
未曾想,這畫面有些不堪入目啊,足讓旁人聯(lián)想起“龍陽之好,斷袖之癖”來,且看一旁的典韋,也是吊在二人身后十步之遠,并帶著一臉吃了毒藥似的表情。
四周時不時傳來的那種異樣目光早已被敏感的曹婷所覺察,因此,其臉頰上的紅云就沒散去過。
若不是這一路郭嘉未曾有過越禮之舉,怕是早被曹婷給一腳踹下了馬去。
“嘿嘿……”郭嘉搭著曹婷小蠻腰自是心猿意馬,臆想到猥瑣之處,忍不住就樂了幾聲。
“不許笑,老實點兒!”曹婷嗔怒。
“不是,我僅是笑幾聲,這又何妨?也不耽誤趕路。”
“笑地如此猥瑣,準沒安好心,可知你耽誤了本校騎馬的心情,還不閉嘴,信不信這就扔你下去。”
“行,你兇,本軍師不與你計較。”嘴上說著不計較,雙臂卻是用力拉了一把,直接來了個前胸貼后背,叫曹婷忙回頭瞪了他幾眼,這才消停。
正巧,百無聊賴地郭嘉與程昱對上了眼,本著友好的態(tài)度,郭嘉笑著抬手招呼了一下,哪知前頭的程昱搖頭的幅度更是大了幾分,還跟身子一起搖擺,看得郭嘉那是一陣莫名其妙。
這是咋的啦,跳機械舞呢?沒事脖子跟身子一起轉(zhuǎn)什么。
哦,八成是昨日趕路辛苦,一個不小心落枕了!
嘿,我這兒倒是正好有個土方,得空,定要與程昱好好說說,也好拉拉兩者的關(guān)系。
青衣十三樓
點擊、收藏、票票,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