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家度過一宿之后,第二天一早與柳文靜打好招呼后,艾琳便早早的趕往了學(xué)院。
領(lǐng)土爭奪戰(zhàn)的資格選拔報名時間已經(jīng)到了,在比賽結(jié)束之前的這段時間艾琳需要向?qū)W院請個假,因為柳天青提前和院長打了招呼,所以她只需要去學(xué)院簽個字,走個程序就可以了。
目送著艾琳轉(zhuǎn)過了路口,柳天青飛快的跑進(jìn)了屋子,拿起了艾琳的那柄法杖并仔細(xì)端詳著,他昨晚就非常好奇這法杖之中的強大力量了。
他試著將魔力注入到法杖之中,看看能不能使出艾琳的那種效果。
可是他無論注入多少魔力都只會被法杖所吸收,并沒有辦法催動它,看來這法杖與柳天青的契合度一丁點都沒有。
反觀自己的冷切想怎么運用就怎么運用,使用起來得心應(yīng)手,艾琳的那柄法杖要也是如此就好了。
想到這里柳天青突然想起了自己女兒剛剛得到的那把淺櫻,聽說也是艾琳這法杖上面的材料冶煉而成,既然自己的女兒都能用,那么他柳天青難道就不能用?
想到這里,柳天青躡手躡腳的來到了女兒的房間門口,半張臉貼在了門上,聽著房間里的動靜。
嘩啦啦的水聲從房間里傳來,這是柳文靜在上學(xué)之前沖的涼水澡,畢竟最近天氣也蠻熱的。
感覺這是一個機會,柳天青沒有猶豫,直接拿出一串不知道從哪里弄來的鑰匙一個個試著房門上的鎖。
那一串密密麻麻的鑰匙少說也有幾十個,但功夫不負(fù)有心人,試了二十幾把之后,一個喀嚓聲讓他激動不已,房間門終于被打開了。
正如他所想的那樣,女兒正在房間里的浴室沖澡,那把淺櫻也被放在了床上。
門口離床只有幾步遠(yuǎn)而已,可這段路程在此時的柳天青眼里顯得極其遙遠(yuǎn)。
若是一個不留神驚動了柳文靜,那么迎接他的可能不只是劈頭蓋臉的謾罵了。
小心翼翼的走完了這幾步之后,柳天青終于來到了柳文靜的床前。
只是他剛準(zhǔn)備伸手去拿淺櫻的時候,淺櫻突然開始一陣抖動,緊接著嗡嗡作響,像是感覺到了危險一般發(fā)出著警報。
這一幕可嚇壞了柳天青,一時間連動都不敢動了。
可能是浴室里的水聲太大掩蓋了淺櫻發(fā)出的聲音,柳文靜并沒有感覺到什么,依舊在沖著澡。
這讓柳天青長舒了一口氣,這一次他打算一鼓作氣,拿上淺櫻就往外跑,即便有這奇怪的聲音,只要出了房門什么都好說。
說時遲那時快,柳天青一把抓住了淺櫻,以百米沖刺的速度直奔門口狂奔而去,淺櫻也好似在掙扎一般,一股莫名的力量讓它在柳天青的手中掙扎著,直到快要出了房門。
在柳天青沖到了房門處時,淺櫻中那股莫名的力量瞬間暴增,就連柳天青都被這突然襲來的力量弄了個措手不及,淺櫻掙脫了那雙手直接橫在了房門處。
這一幕來的太過突然,柳天青沒有反應(yīng)過來,腹部直接就撞在橫在房門處的淺櫻上面,身子已經(jīng)因為慣性甩到了房門外,樣子滑稽至極。
這一幕仿佛定格了一般,保持了一小會這個姿勢之后,柳天青才撲通一聲倒地。
柳天青的體格多大?他倒地的聲音遠(yuǎn)比那淺櫻發(fā)出的警報聲要大得多,在浴室里沖澡的柳文靜自然發(fā)現(xiàn)了這聲響,還以為是什么東西掉了,伸出了腦袋打量著房間。
只是當(dāng)她看到自己的父親倒在自己房間里的場景時,心里頓時莫名一股怒氣就上來了,直接抄起浴室里的瓶瓶罐罐還有盆就朝著柳天青砸去,嚇得柳天青顧不上腹部傳來的劇痛,直奔樓下跑去。
從他手中握著的淺櫻來看,柳天青感覺這一波不虧,最起碼達(dá)到了目的,至于過后柳文靜要怎么責(zé)備他那就是之后的事了。
一臉興奮的來到了院子里,柳天青迫不及待的往淺櫻中注入著魔力,他也想看看自己的招式改變了形態(tài)和效果之后是什么樣子。
只是這一次他又失望了。
淺櫻在柳天青的手中依舊沒有什么變化,只是不停的抖動而已,別說是使用了,就連讓這把刀停止抖動都做不到,讓無奈的柳天青也只好選擇了放棄。
正當(dāng)他想要放棄的時候,從這長刀之中突然泛出了一團(tuán)黑氣。
這黑氣他認(rèn)得,正是呂梁使用時所散發(fā)出的那一種。
艾琳在事后也告訴我他們,這黑氣會侵蝕人心,是長刀落入到它不認(rèn)同的人手中時所產(chǎn)生的現(xiàn)象,極為危險。
可是這黑氣彌漫的速度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柳天青的想像。
一瞬間,這黑氣就直沖柳天青的身體里,就算他丟掉了長刀,那團(tuán)黑氣依舊在不斷竄入他的身體當(dāng)中,沒多大的功夫,柳天青便覺得意識有些模糊了。
若是這種狀況繼續(xù)持續(xù)下去,柳天青很有可能成為第二個呂梁。
但好巧不巧,柳文靜已經(jīng)沖完了澡,一副怒氣沖沖的樣子來到了院子里,打算訓(xùn)斥他的父親。
而那長刀好像感覺到自己的主人來了,原本抖動的刀身也停止了下來,那團(tuán)黑氣也漸漸的收回了長刀之中,仿佛什么事也沒發(fā)生一般。
這一幕轉(zhuǎn)變的巨快,柳文靜并沒有看到,只有經(jīng)歷了這一幕之后的柳天青感覺到了一陣后怕,精神也恍惚了一陣。
他沒有想到以他的實力都會被這長刀侵蝕,這么危險的東西留在自己女兒的身邊真的好么?
這個想法在柳天青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如果有機會的話他會詳細(xì)的問一問艾琳。
在接受了柳文靜劈頭蓋臉的一頓教育過后,柳天青終于老實了。
他再也不想嘗試艾琳的東西了,這個小丫頭本身就是個迷,連她的東西也是個迷,一個弄不好這好奇心真容易把自己搭進(jìn)去。
無所事事的時光過的真心很快,一眨眼都中午了。
說是去學(xué)院走個程序,可這一走就是一上午的時間,柳天青都有些納悶這艾琳到底在干什么。
在凱爾學(xué)院那邊,此時正是午休的時間,大部分學(xué)生聚集在食堂里吃著相同的午餐。
看著柳文靜孤獨的身影便知道艾琳并沒有和她在一起,此時的艾琳正遇到了一個非常麻煩的事情。
學(xué)院公館外停著一輛輛價格昂貴的豪車,場面比馮蕓之前來的那一次還要壯觀。
每個車旁都站著一個身穿黑色西服頭戴墨鏡的人,像是在等著什么一般。
公館內(nèi),一群男男女女好像在為著什么爭吵著,有種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你們馮家也太沒有誠意了吧,找人幫忙也不親自來?”一名女子用著極為諷刺的語氣說道。
這女子名叫蘇悅琳,是四大世家之一的蘇家家主,也是這些家主之中唯一的女性。
身為一個女子能走到這一步肯定有她不一般的地方,連說起話來都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女王范展露無疑。
“她一個這么小的小丫頭哪用得著我哥哥親自來?你們真是太把這丫頭當(dāng)回事了?!瘪T蕓也怒懟了回去,語氣同樣不怎么友好。
“你有意見?”蘇悅琳是真的生氣了,她甚至準(zhǔn)備動手教育教育這個沒禮貌的家伙了。
“怎么著,還要打我?”馮蕓依舊不肯讓步。
“行了,你少說兩句吧,她要是真打你,你哥都保不住你,沒準(zhǔn)還得驚動你家老爺子?!蓖瑸樗拇笫兰业氖Y紹輝也開口了。
本來就在公館這里等了一上午了,這兩人吵起來就當(dāng)看個戲。
可這一吵都吵了兩個多小時了,他實在是受不了了,這才出來阻攔,他是真不明白有什么可吵的。
馮蕓聽到這話之后并沒有再還口,倒不是怕這蘇悅琳真的打她,而是怕驚動她爺爺,她爺爺要是動起手來那可不是教訓(xùn)一下這么簡單了,一個弄不好半條命就沒了。
公館的大廳終于安靜了些許,躲在一樓某個房間里的艾琳趴在門上仔細(xì)的聽著外面的動靜。
艾琳早上的確是按照柳天青的意思,直接找院長來走個程序,打個招呼什么的。
可是她剛準(zhǔn)備離開的時候就看見樓下一排排的豪車駛來,在保安給院長打來的電話里得知這是除去柳家之外的其他三個世家,聯(lián)想起之前馮蕓,這些人怕不是跟馮蕓一個目的,索性在院長下樓迎接的時候,艾琳就跟在后面,找了個機會隨便鉆進(jìn)了一個房間看看情況。
此時見外面沒有了動靜,等待了片刻之后,艾琳這才將腦袋小心翼翼的探了出來。
只不過在開門的那一瞬間她就知道自己被發(fā)現(xiàn)了。
因為門口趴著一只貓正抬頭看著自己。
這貓通體呈藍(lán)色,除了舌頭牙齒不是藍(lán)色之外,就連瞳孔都是藍(lán)色的,看起來妖異至極,艾琳即便不感受其身上傳來的魔力都能知道這是靈界之物。
而且看它這幅愜意的姿態(tài)和那昏昏欲睡的樣子,顯然是早已等在了這里。
“等你一上午了,出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