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要臉,誰怕誰啊?
沈沁成功扳回一局。
看著他的臉色,沈沁準備陳勝追擊再來一句。好巧不巧,有人敲了敲門。
“陳先生,檢查結果出來了?!?p> 張晴拿著幾分報告進來,沈沁這會兒倒是有禮貌了,主動起身。
“醫(yī)生請坐?!?p> 剛才還沖著她吼的人,現(xiàn)在又一副極禮貌的樣子請她坐。張晴的心里,五味雜陳。
她也沒坐,只是把檢查報告遞了出去。
沈沁的身體沒什么大問題,除了有些輕微的貧血。既然檢查都做了,沈沁倒是認真的看了報告。
張晴看了眼陳綏寧,又看了眼沈沁,沉思半晌,還是問了句:“最近在服用佐匹克???”
沈沁翻報告單的手頓了頓。
陳綏寧也看向了沈沁。
佐匹克???安眠藥。
“嗯,最近睡眠有些不好,喝過幾次。”沈沁淡淡的答。
“還是不建議長期喝,喝多了會產生依賴?!睆埱缬终f了句,看了眼陳綏寧:“陳先生也肯定知曉的,催眠藥物不要多喝?!?p> “好,謝謝醫(yī)生?!?p> 沈沁道謝,但語氣淡淡的,也沒聽出來有多真情實意。
察覺到沈沁并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張晴也適時閉了嘴。她還想說,文拉法、度洛西汀喝多了還會損傷身體。
張晴有些沒想到,陳綏寧的太太,竟會服用這些抗抑郁的藥物。
不過,娛樂圈里的人,可能都有一定的壓力,情緒問題也正常??粗蚯叩哪樱膊幌衲敲磭乐?。
……
從醫(yī)院出來,他們直接回了家。
送沈沁到了家門口,陳綏寧卻沒下車。
她有些疑惑的回頭看了一眼,見他還四平八穩(wěn)的坐在車里。
“你先回,我有事出去一趟。”陳綏寧道,說著,又發(fā)動了車子。
沈沁站在那里半晌沒動,這人是故意整她呢吧?剛體檢完,讓她一個人回家,她還不知道那個醫(yī)生是怎么對陳母說的。萬一,陳綏寧沒震懾力,或者那個醫(yī)生不上道,將醫(yī)院的事都給陳母說了,那現(xiàn)在她一個人回去豈不是很麻煩?
沈沁有些煩躁的踢了腳路邊的石子,拜托日子過的再快一些,她快要再這里熬不下去了。這么多年來,她都自由自在一個人隨心所欲慣了,在陳家,卻要處處小心。
還真是沒事給自己找罪受。
陳綏寧的車已經跑遠了,等到連他的汽車尾氣都嗅不到了,沈沁才進了家門。
只有陳母一個人坐在客廳里悠閑的看著雜志,沈沁走過去,叫了聲“阿姨?!?p> “檢查怎么樣?”陳母問了句。
沈沁看著陳母的臉色,倒也沒有什么不對的。不過,陳家人不能看臉色,陳母陳父還有陳綏寧,看他們臉色也摸不準他們的心思。
沈沁只能思忖著開口:“還行?!?p> 陳母點了點頭,才又道:“小張醫(yī)生給我說了。”
沈沁的心突然狂跳了一下,看著陳母。她突然想直接攤牌,告訴陳母自己不想要孩子,也告訴陳母自己想要離婚,反正她當初也不同意陳綏寧和自己在一起。
“你有點貧血?!标惸傅?。
“以后營養(yǎng)要跟上,再忙也要吃飯。還有,備孕的話,酒什么的就別碰了。綏寧是醫(yī)生,這些他都懂,我就怕你不清楚,碰了酒?!标惸缚嗫谄判?,雖然丈夫說了,不要太逼著陳綏寧,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叮囑。
她原本要陪沈沁去檢查的,時間也空出來了??申惛赣肿柚顾?,說什么現(xiàn)在不要逼著他們,陳綏寧從小到大都有主見,太逼著反而會不好。
何況,陳綏寧對他們原本心里就存著怨懟。
可是陳綏寧也不小了,快要二十九歲,雖然也不大,可陳母想著,要是他有了自己的孩子,就會靜心一些,專心的經營醫(yī)院,不去搞那個什么白血病項目。
可是很多話,陳母都不能對陳綏寧說,怕他排斥。
所以,她只能叮囑沈沁。
難得的是,沈沁在陳母的面前,也算是乖巧,不管陳母說什么,她都應著。
這次也是,陳母說備孕的事,她也應下來。“好,這些我會注意?!?p> 她這樣聽話,也讓陳母很欣慰。
想到自家那個兒子,又有些頭疼,這會兒才注意到,陳綏寧沒有跟著一起回來。
“綏寧呢?”
“他有事要忙?!鄙蚯叽稹?p> 其實陳綏寧忙,沈沁已經形成習慣了。
就算在海城,她和陳綏寧一周都見不了幾次。他在醫(yī)院忙工作,她在片場拍戲,守著一個婚姻,各干各的事情,彼此也互不干涉。
“……綏寧就是性子冷了些,但他會是個好丈夫,也會是個好父親,責任心很強?!?p> 怕沈沁有什么不滿,陳母可以說給沈沁聽。
“阿姨,蘇眠是誰啊?”
沈沁問了一句。
客廳里,突然安靜下來,陳母有些錯愕的看著沈沁。根本沒想到,沈沁會問出這么一個問題。
或者說,她是沒想到,“蘇眠”這個名字,會從沈沁的嘴里說出來。
“你沒聽別人說過這個人?”一會兒,陳母問了句。
沈沁搖了搖頭。
“綏寧沒對你說過?”陳母又問了句。
“沒有,我只是無意中聽到的,所以隨便問一下。”直接告訴沈沁,這個叫“蘇眠”的人,一定不簡單。
她也不是想打聽別人,只是陳父宴會上,那個女孩口中的名字,還有出現(xiàn)在陳家父母口中的名字,讓她隱隱有些好奇。
聽到此,陳母“哦”了一句,好像是放松了很多。
她又拿起了雜志,隨意的翻起來,順道答了沈沁一句:“一個患者,是綏寧當實習醫(yī)生時候,他的第一個病人。”
“那現(xiàn)在這個病人在哪里?”
陳母語氣平靜道:“去世了,病情惡化之后,并沒有治好。這都去世好幾年了。”
答案有些出乎預料,沈沁還以為,這個叫“蘇眠”的人,和陳綏寧有什么關系,結果就是他的一個病人。
看沈沁微微皺著眉沉思,陳母提醒了句:“別主動問綏寧關于蘇眠的事。畢竟是他的第一個病人,又沒治好去世了,他是不愿意提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