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渤海城,即使寒冷,城中卻處處顯露出勃勃生機。
整個人裹在被子中趙潤,喝著熱茶,看著整個渤海城中裊裊升起的炊煙。
心情,在這冬日顯得很平靜!
…………
高塔
日常渤海早會
渤海大營統(tǒng)領(lǐng)尉正,渤海鬼軍統(tǒng)領(lǐng)白澤等人在高塔二層等著趙潤。
冬日的氣息已經(jīng)臨近,渤海城靠海尤其感到高冷。
趙潤披散著頭發(fā),身上披著白色狐裘,懶散的坐在屬于自己的簍花搖椅上。
臺下等待眾人,似乎已經(jīng)習(xí)慣了自家的主上這副懶散的模樣,也不甚在意。
“主上,近日有探子來報,有不少鬼把手伸進我渤海里來”白澤道。
趙潤捏了捏宿醉的額頭,
道:
“手伸進來,剁了就是”
白澤抱拳回道:“主上,往日雖說有手伸進來,那些人,我渤海鬼軍根本不放在眼里,可是近來的這些人,似乎,很強并且很雜”。
渤海鬼軍,更像是大秦黑冰臺,大明的錦衣衛(wèi),里面人員自是翹楚中的翹楚。
渤海城這么一大塊勢力,自然是不可能長久的隱藏起來,趙潤也沒有期待自己真的可以安穩(wěn)發(fā)展。
外圍控制的那些六國舊貴族只是渤海城的一道幌子,第一道屏障。鬼軍就是渤海屏障的中堅力量。
不過,
即使渤海鬼軍能夠剁掉一些手,可難免還會遺漏一兩只蟑螂進來。
而且,如今黑冰臺的大肆入侵,讓白澤這鬼軍統(tǒng)領(lǐng),也是感到有一些棘手,當然,也僅僅是有一些棘手。
若真的想順藤摸瓜,覆滅黑冰臺在整個渤海城控制的勢力,對渤海鬼軍也是收到擒來的事情。
只是不能這么做,這么做的話會引起黑冰臺的注意,那樣,整個渤海再想如今低調(diào)發(fā)展,卻也是不可能了。
“黑冰臺入侵原因查出來沒有”趙潤問道。
“主上,屬下尚在追查,不過消息封的太死,很難查出來”白澤為難道。
尉正道:“白澤你他娘的就是不行,讓我說,管他娘的誰來,讓我?guī)Р澈hF騎沖一把,牛鬼神蛇都得灰飛煙滅”。
“哼,你行你來”
“怎么,不行就是不行,還不能讓我說幾句了”
“你他娘的算老幾,要不是我鬼軍在外圍獵殺,你能安心練你的大頭兵?”
“你他娘的說誰大頭兵”
“咋的,說你呢”
屋里眾人也是習(xí)慣了兩人之間的日常斗嘴。
…………
“行了,都給我閉嘴,大清早的就給我吵,娘們?”趙潤沒好氣道。
“天下大勢即將改變,能低調(diào)還是盡量低調(diào),牢記,始皇不死,渤海不出”趙潤道。
槍打出頭鳥的事情,趙潤是明白的。想那大秦帝國,從陳勝吳廣起義開始,也是聲勢浩大,可最終呢?還不是曇花一現(xiàn)。
茍,才是渤海最應(yīng)該做的。
沒到掀桌的時侯還是不要掀桌,即使趙潤已經(jīng)有了掀桌的實力。
渤海需要的僅僅是一個契機,而現(xiàn)在所要做的是“廣積糧,緩稱王”。
總結(jié)來說就是一個字:茍!
“還有哪些勢力伸手”趙潤問白澤道。
“近來四周似乎有陰陽家人出沒”
“陰陽家,這幫神棍不在咸陽待著,出來亂逛什么”趙潤說道:“著鬼軍抓兩個陰陽家的舌頭問問他東皇太一想干嘛”。
白澤領(lǐng)命而去,陰陽家核心子弟或許抓不到,但是外圍那些人還是能抓兩個舌頭的。
趙潤頭腦在飛快的思索,近來他也感到隱隱約約的不安,就好像脖子被卡住一般。
趙潤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因為在自己的成長之路上,直覺救了自己很多次。
尤其是那次在自己的屋里,竟然有人可以悄無聲息的留下四個字。
這件事就像一根刺一般,扎在趙潤的心中。
人對未知的事物總是有一絲絲恐懼的,趙潤對自己的生命尤其的愛惜,換句話說就是:我,趙潤,怕死!
軍事結(jié)束,就是民生了!
管理渤海民生的先生是張池,渤海城的人更愿意叫他池先生。
張池本是一名儒家子弟,儒家子弟信奉:讀萬卷書,行萬里路。
卻在路經(jīng)渤海城時,被趙潤帶人“請”來了。
趙潤本意是讓張池在渤海開設(shè)的學(xué)校給渤海的孩子啟蒙。
可張池的書生意氣,以及趙潤請人的方式太過前衛(wèi)。導(dǎo)致張池一味地想絕食而亡。
可在趙潤帶著他領(lǐng)略了一番渤海的民情后,張池卻是再也不想離開了。
渤海城給張池的感覺,就好似是另外一個世界。
更讓張池堅持留下來的,是因為趙潤的一句話。
在趙潤假惺惺準備送張池離開渤海的時侯,趙潤說了一句話:先生,儒家信奉讀萬卷書,行萬里路,那為何不細細的品味走過的路呢,我渤海就是先生腳下最踏實的路。
張池每每想起當時的情形,都暗自慶幸。
慶幸的是自己在聽到趙潤所說的話的時侯,見到了身后騎士手中隨時準備出鞘的刀。
更慶幸自己在那個時刻丟掉的儒家的體面!以及自己一瞬間對世界的留戀!
張池在留下來后,主動請求管理渤海的民生,趙潤在見識到張池將整個渤海的對外貿(mào)易提升了一倍不止后,果斷的將整個渤海民生交給張池負責。
“主上,今年糧除了留夠我渤海軍民自用的,還可拿出一半與外界進行交易,尤其是江東那塊,更是對糧食需求很大,我們可以把價格往上提上一番”張池侃侃道。
趙潤在聽到江東時,眼睛猛地睜開,
道:
“江東項氏?”
張池張了張嘴,
頓道:
“主上已經(jīng)知曉了”。
趙潤此時才發(fā)現(xiàn),也許天下大勢的變動,還是有明眼人能看出來的。
這江東項氏也許就是這為數(shù)不多的明眼人之一!
糧,在亂世,是堪比黃金之物!
江東大肆收糧,是不是意味著項氏已經(jīng)在為逐鹿天下而做準備了呢。
趙潤當下道:
“不行,我渤海產(chǎn)糧自今日起,不再外銷”
“可咱們糧太多了,現(xiàn)有的糧倉已經(jīng)滿了”張池回道。
“糧倉滿了就給我再挖,不僅我渤海的糧不再外銷,而且在年底前要在除了渤海的其他地方收糧,有多少我渤海城收多少”趙潤正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