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將臺下,渤海大營軍旗昭昭,海風凌冽。
步兵方陣,騎兵方陣,步騎協(xié)同作戰(zhàn)方陣的士兵眼神放光般的看著點將臺上的白衣身影。
和屯兵制不同,渤海大營的士兵更像是后世的職業(yè)軍人。
趙潤充分吸收了后世治軍的方法,將從軍的人編制成軍戶。
軍戶可免除渤海稅賦,軍戶的孩子可免費入讀渤海建成的學校!
對于在戰(zhàn)爭中犧牲的軍人,渤海給予最大優(yōu)待,孩子全部由渤海財政撥款撫養(yǎng),家中老人婦女入渤海建成的廠房工作。
每月的撫恤金以及平日做一些工作,就足夠這些烈屬活的很好了。
這一系列的措施,導致渤海城以及周圍百里的渤海城民眾,紛紛從軍如云。
而已經(jīng)參軍的那些渤海大營的士兵,一個個更是在戰(zhàn)場悍不畏死。
在這些丘八眼中,
趙潤,就是他們眼中的神!
能夠給予他們尊重的神!
能夠讓他們無后顧之憂的神!
能夠讓他們自己以及家人在這亂世吃飽飯的神!
什么是神?
對這些丘八來說,能讓他老娘,婆姨,娃兒吃好,穿好,那就是他們至死都要守護的神!
若不是因為渤海軍現(xiàn)如今一直保持著定數(shù),當真能擠破這渤海大營。
政哥和王翦明顯發(fā)覺這支軍隊似乎不是那種沒見過血的軍隊。
那濃郁的殺氣,王翦對此的感覺太深刻!
不過,令王翦和政哥好奇的是,這么一大支見過血的軍隊,若是發(fā)生大規(guī)模戰(zhàn)爭,自己沒有理由不知曉!
政哥眼睛看了看身邊的尉正,給了王翦一個眼色,王翦會意。
而尉正也只當趙潤帶來的這兩位是新近渤海引進的人才。
要知道,渤海城對于人才引進,那是不遺余力的。
應(yīng)該說沒有哪個地方對人才這么渴求,坑拉拐騙,只要能弄到渤海來,你就別想出去了!
逃?
你當渤海鬼軍吃干飯的!
“這位將軍,老朽有個問題不知可否請教”王翦放低姿態(tài)道。
“老先生,我可不是什么大將軍,這渤海軍唯一的主人只能是主上”尉正笑著糾正道:“不過,看來你也是我渤海新近引進的人才吧,你就叫我尉統(tǒng)領(lǐng)吧”。
王翦被說的一愣,
引進人才!
當真是第一次聽說這個詞,
果真
這渤海城的人說話又好聽,個個都好玩。
“尉統(tǒng)領(lǐng),老朽以前也帶過些許兵馬,眼前這支兵馬當?shù)蒙暇J中的精銳”王翦轉(zhuǎn)聲道:“似乎見過血啊”。
尉正笑道:“不見血的兵那能叫兵嘛?上了戰(zhàn)場就得拉稀,
不瞞你說,這渤海大營的士兵還沒有沒見過血的”。
“可這么多兵馬若是都見過血,那戰(zhàn)爭的動靜可謂極大,為何大秦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王翦疑惑道。
尉正指了指渤??拷拇蠛?,道:“這大海就是我等渤海軍士的戰(zhàn)場,
老先生這話說的對了一半,大秦沒有發(fā)現(xiàn),是因為大秦軍隊的戰(zhàn)場只在這陸地上,而我渤海軍的戰(zhàn)場既在陸地也在海上。
只不過主上有言在先,始皇不死,渤海不出,所以只能輪番的讓我渤海兒郎去這大海上與那些個海盜以及異民廝殺練兵”。
政哥聽到:始皇不死,渤海不出,這句話時。臉色不由自主的黑了!
點將臺上,
趙潤看著下方的兵馬,一股濃濃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看著下方士兵那熱切的眼神,趙潤的心情也熱切起來。
軍隊,軍隊的氣氛永遠是能夠調(diào)動男性荷爾蒙最好的chun藥!
“渤海威武”趙潤忍不住喊道。
“公子威武,公子威武”下方士兵熱切的看著他們眼中的神,大聲喊道。
政哥和王翦在見識了趙潤在這支軍隊的地位后,心情逐漸復雜起來。
趙潤喊完后就把主場交給了尉正。
“閱兵開始,騎兵方陣入場,步騎協(xié)同作戰(zhàn)方隊隨后跟上”尉正接過指揮權(quán)對著下面的方隊喊道。
“騎兵方隊整訓完畢,請求入場”下方騎兵方隊領(lǐng)隊大聲吼道。
“騎兵方隊入場”尉正回道。
政哥和王翦第一次見識這樣的閱兵,不同于大秦的閱兵方式,不過似乎這種閱兵式更好!
隨著尉正的話,騎兵方隊一踏一踏的入場,馬匹上面的騎士手舉一把形狀奇怪的長刀,緩緩入場。
政哥和王翦看著眼前的騎兵隊,內(nèi)心極其的復雜。
大秦不是沒有精銳騎兵,可是大秦所謂的精騎在這些騎兵面前,就像散兵游勇一般。
不怪政哥和王翦有這樣的感慨,畢竟在大秦這個時代,士兵能夠聽懂命令,這就算得上精兵了!
要說整支軍隊一個步調(diào),整齊劃一如一人,起碼如今的大秦沒人說可以做到,即使是軍神王翦。
兵書上說,軍隊如使臂使!軍隊中人只當是一個夢想的目標。
可如今在看到這支渤海騎兵時,王翦和政哥似乎感覺自己錯了!
不是沒有,而是沒有那個可以訓練并且使用的將領(lǐng)!
“陛下,這些騎兵的刀與我大秦騎兵的騎刀似乎有所不同”王翦低聲道。
政哥也是注意到了這形狀怪異的刀。
外觀上看,這刀身豎長,刀身寬厚,并且刀柄很長,整把刀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這似乎要雙手持刀”政哥道:“雙手持刀,難不成他們不懂,這對騎士的平衡性要求太高了,一旦失去平衡,這在戰(zhàn)場上就是必死”。
政哥看著一臉笑意和走過的騎兵方陣打招呼的趙潤,心中困惑。
“我看,里面有玄機啊”王翦道。
“只能等這閱兵結(jié)束,再去問問吧”政哥一臉無奈的說道。
本以為這小小的渤海,自己僅僅用郡兵就能夠解決這里。
可是隨著政哥逐漸深入了解,感覺事情越發(fā)的大條了!
同時,對趙潤這年不過二十的少年郎,心中更是充滿了好奇。
好奇心害死貓,尤其是始皇帝的好奇心,那更是不得了。
而這一切,趙潤,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