燁王與顏晨曦的婚禮這天,百姓們熱鬧的聚在了展府門外,這里一改往日的清冷。
燁王眉骨硬朗,他長相本就十分出眾,有一雙邪魅的眼,看人沒有溫度。穿著一席紅衣的他,顯出帝王家該有的貴氣,華衣錦緞做的紅衣沒有繡任何的圖案,穿在他身上倒顯得精致。
晨曦看著銅鏡里的自己,頭發(fā)皆被挽在了后面,一雙冷眸沒有任何溫度。丫鬟們將金冠戴在她的頭上,耳環(huán)佩戴上,退在了一旁,不敢抬眼看她。
“小姐,可以了。”
“嗯嗯?!?p> 外面的敲鑼聲越來越響,一個丫鬟滿眼歡喜快步走了進來。
“燁王到了,小姐可以走了。”
將蓋頭戴上,丫鬟們扶著她出了房間門,展府里里外外喜慶洋洋,張燈結(jié)彩。
陽光傾瀉而下,樹影婆娑,展將軍笑意滿滿拉著晨曦的手向門前走去,無論這場婚禮是不是他們計劃的一部分,今日他將晨曦當(dāng)做自己的親生孩子,將她的手交到燁王手里。
“希望燁王日后能照顧好晨曦?!?p> “是,岳父大人?!?p> 夜晚,燁王帶著絲絲酒氣打開了房門,看著面前坐在床上的人,直接扯掉了蓋頭,恍恍惚惚中他想到了小時候的晨曦。
“我娶的人雖然是你,但是本王在乎的是你代表的是晨曦,我的王妃只有真正的晨曦才配得上?!?p> 他一把推倒晨曦,二人倒在了床上,他故意壓在她的身上。
“你要的不過是我的身份,我要的不過是你的權(quán)勢?!?p> 今日的她也是嬌艷如花,只是一雙冷眸仿佛經(jīng)歷了人世滄桑。
他看她一臉冷冰冰,不想再逗弄她,從她身上起來。
“本王的權(quán)勢,你的身份,呵呵,如果真的晨曦還活著,什么權(quán)勢你們都可以拿走,我只想要一個她。”
“你難道可以對天澤無所謂嗎?”
“本王母妃早已逝世,天澤是母妃放棄了一切都要守護的地方,對它本王是不會冷眼旁觀的,可是……”
他繞有所思的看著她,邪魅一笑。
“我能救你,條件就是你助太子平安登上皇位。”
燁王頓在原地,他不相信這世上還有能救他的人,他本不應(yīng)該抱有任何的希望,但他不想死。
“你讓本王怎么信你?”
“你想要活下去?!?p> 她猜對了,他想活下去,他不能死,他還有母妃對他的期望,他不該如此。
“本王可以信你,如果你騙了本王,本王必會讓你們與我共下地獄。”
他粗魯?shù)乩铝怂囊路?,露出了肩膀,他冷笑一聲,咬了上去?p> “嘶?!?p> 她緊緊握著手,沒有推開他,他在吸她的血,她小時候就知道他要吸食女人的鮮血作為解他毒一半的藥。
他松了口,嘴角的鮮血讓他看起來更加邪魅。
“你的鮮血真美味,可惜了你不是本王的人?!?p> 他從腰間拿出藥丸吃了下去。
晨曦將衣服拉回原來的樣子,她忍著肩膀的疼。
“我們各取所需,太子畢竟是燁王最佳的人選?!?p> “本王可以幫你們?!?p> “燁王還有事嗎?”
“明日我們一起去見太子?!?p> “好。”
燁王打開了房門,走了出去,走了沒多久,他在哪里不敢再待下去,他覺得她就是晨曦,可是哪里又不對。
晨曦摸了他剛剛咬地地方,手上有著一些血液浸透過衣服的血跡。
于皓看著太子從回到寢宮后從未離開過書房,一臉諱莫如深。
“殿下,燁王明日想要見你?!?p> “于皓,你說她知道真相以后會不會背叛本王?!?p> 他終于抬起了頭,臉上竟有了一絲的落寞。
“殿下,屬下不知道?!?p> “我與她已經(jīng)認識了好久,但現(xiàn)在她讓我感到很陌生?!?p> “我成為殿下的手下時,你就與耀月相識了?!?p> 他接著一杯酒又一杯下肚,他現(xiàn)在后悔了。
玉貴妃聽到皇上可能堅持不到一個月時,暗地里出宮見了李安。
“我們這下可怎么辦?”
“玉兒,你莫要擔(dān)心,現(xiàn)在的局勢我們處于不利地位,燁王如今也是我們的敵人,我們只好先下手為強了。”
“你的意思是我們直接奪皇位?!?p> 李安看著玉貴妃點了點頭。
“這局勢佰司暮占上風(fēng),如今我們?nèi)羰且恢钡却覀兙褪钦娴臎]有機會了,不如我們主動出手,直接奪皇位?!?p> 玉貴妃眼神兇狠,“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主動出手,為了景陽,無論如何我也要試一試?!?p> “武丞相的女兒嫁給了景陽,景陽成了皇上,武柔兒自然是皇后,武丞相只有一個女兒,他必定站在我們這邊。若是佰司暮當(dāng)上皇帝,他不會放過你與黎王,他和他女兒的日子也不會好過?!?p> “這武柔兒也是愚蠢,好在她還有利用價值,倒是可惜了言歌,嫁給展思翰?!?p> “莫要動怒,言歌未必會嫁給展思翰?!?p> “景陽成了皇上,這皇后之位尚未可定?!?p> 李安從玉貴妃身后抱住了她,玉貴妃一臉不悅,但還是任由他抱著。
李安真心錯付,無論何時,容玉從沒有愛過他。
這幾日若陽的喜事接著喜事,還有一樁喜事便是容府與展府的婚事。
這可是天翊的兩大將軍成為親家,才子佳人共配良偶,只是容將軍單方面宣布推遲了婚期,言歌聽到消息,心里變得不安。
百姓們今日樂道的話題不只有展家和容家的婚期推遲,還有是燁王大婚后就帶著王妃踏入煙花之地,百樂樓。
新婚第一天就帶著王妃進了百樂樓,這難免讓眾人恥笑王妃,那又如何,二人從未認真。
佰司暮沒想到他會約在這里見面,他還是從后門走了進去,下人將他帶到一個房間。
于皓為他打開房門,他走了進去,幾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坐在了燁王身邊嬉嬉鬧鬧,耀月安靜地坐在了一旁,攬月冷冷的站著。
晨曦沒有抬眼看他,將燁王的空酒杯添滿了酒。
“皇叔?!?p> 燁王注意到太子與她的氣氛微妙,將身邊的幾個女子遣退。
“太子可真是和本王的王妃一樣有意思,王妃難道不值得你喊一聲皇嬸嗎?”
晨曦不等太子開口,“殿下?!?p> 佰司暮坐在燁王的對面,燁王故意拉晨曦離自己更近。
“太子的人果然很聽話,護主。”
“皇叔說笑了,耀月現(xiàn)在是皇叔的人了?!?p> 佰司暮看著燁王有意地將手放在了晨曦的腰間,故作親昵的樣子。
“皇兄身體好像快不行了,這天澤使臣暗地里一直待在若陽,他們是要有所行動了”
晨曦聽聞李安沒有離開若陽,她不能放過這個機會殺了他,只是她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是幫助佰司暮登上皇位,將展家欠他的還給他。
“他們必然按捺不住,在這一個月內(nèi)有所行動,得到皇叔的幫助,黎王任何行動也施展不了?!?p> “本王已經(jīng)暗地里傳消息回去了,劉將軍看到消息會暗地帶人來的?!?p> “皇叔,你放心,答應(yīng)你的事我不會忘,有什么事我們可以再商議?!?p> 燁王注意到佰司暮看著二人的親昵的樣子神情有點變化,笑了笑,拉著她的手,將衣袖推到手臂上面,他像昨日一樣咬了她,不同的是在手上而不是肩上。
佰司暮面無表情的看著燁王將嘴巴覆在她的手臂許久,一旁站著的于皓不忍將目光看向別處。
晨曦感受到他咬得很深,血液都在流向他的嘴里,比刀割還要痛,她還是忍不住叫了出來。
“痛?!?p> 燁王聽到她的聲音,放開了她的手,攬月將藥丸遞給了燁王,看著晨曦的手臂,深吸了一口氣,她的手臂上滿是刀痕。
晨曦臉色慘白,她真的好疼,手臂上有著燁王剛咬的傷口,也有著許多的刀痕,那些刀痕當(dāng)初割得太深,現(xiàn)在很難消除。
燁王剛剛沒看到,現(xiàn)在看到她的觸目驚心的刀痕,他心疼她了。
“王妃這手臂滿是刀痕啊,女子的手不該這樣,下手可真狠,是誰下的手?”
“我自己。”
“為什么?”
“不為什么?!?p> 耀月將衣袖拉下,擋住傷口。
佰司暮看見了她的手臂,他還是一如既往面無表情的喝酒,盡管那些刀痕是為了他。
晨曦看了一眼他,心里嘲笑自己自作多情,他怎么會心疼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