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舅舅的電話,舅舅詢問她進(jìn)展如何。
鄭玲說還算順利,鄭一哲這個孩子還算是和善,如果能順利帶回國那應(yīng)該挺不錯的,至少他們監(jiān)視起來更便利。
她大舅安慰鄭玲,讓她不要太為難自己。
鄭玲卻不覺得有壓力,覺得這樣的挑戰(zhàn)挺好。
剛放下電話,鈴聲又響起了,鄭玲反過來安慰舅舅,“我很好,不用擔(dān)心我!”
對方?jīng)]有馬上出聲,鄭玲奇怪的看看電話,然后暗叫不好。
“今天過得開心嗎,都玩什么了?”白敬寧詢問。
鄭玲吱唔了一陣,翻出今天隨手寫的筆記,然后讀上面的記錄,“玩了會兒沙子,和大哥堆了好大的城堡,現(xiàn)在準(zhǔn)備睡覺了!”
“在看書嗎?”白敬寧聽見翻書的聲音。
鄭玲咧嘴,“是呀,一會兒舅媽要來給我講睡前故事。”
“那預(yù)祝你明天也玩得開心!”白敬寧說。
鄭玲說了一聲好,然后掛斷了電話。
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通話,白敬寧覺得意猶未盡,想再掛過去又怕驚擾了鄭玲的休息。
隔天,鄭玲又去找鄭一哲了。
他依然在作畫,鄭玲看到他手臂上有瘀傷。
“跟朋友打架了嗎?”鄭玲詢問。
幾個玩輪滑的青年經(jīng)過,跟鄭一哲打招呼。
鄭一哲跟他們說小心街上的車輛。
看起來他和朋友們的關(guān)系還是不錯的。
鄭玲想到他爸爸酗酒,又問道:“是你爸爸打了你嗎?”
鄭一哲突然暴躁起來,沖鄭玲吼道:“關(guān)你什么事?”
鄭玲略微的嚇了一跳,不過看來她猜對了。
鄭玲開導(dǎo)性的給鄭一哲提了建議,“你的才能我是認(rèn)可的,你還這么年輕,不想讓自己接觸更廣闊的領(lǐng)域嗎?”
“你看起來也不大,接觸到什么更廣闊的領(lǐng)域了嗎?”鄭一哲看了一眼鄭玲,輕笑了一聲。
鄭玲抬抬墨鏡,夸張的說:“我已經(jīng)四十五歲了,你可以叫我一聲阿姨!”
鄭一哲震驚的停止了動作,“你在逗我嗎?”
鄭一哲重新審視眼前的女生,她看起來也就二十多歲,哪有那么大年齡?
“是呀,我是在逗你!”鄭玲笑道。
鄭一哲的表情僵了僵。
鄭玲又言,“藝術(shù)家不都是很幽默的嗎?”
鄭一哲抿了抿嘴,大概是覺得鄭玲是個精神病。
鄭玲準(zhǔn)備用大招了,她覺得自己并沒有耐心等一周!
“不想見見你的母親嗎?”鄭玲問。
“你到底是誰?”鄭一哲皺起眉頭,大步走到鄭玲面前。
鄭玲面不更色的解釋,為了得到一個有潛力的藝術(shù)家,他們自然會做一番調(diào)查的。
是生意而已,各取所需,希望鄭一哲能仔細(xì)想想,做出他認(rèn)為合適自己的選擇。
鄭玲知道鄭一哲心動了,“能帶我到處轉(zhuǎn)轉(zhuǎn)嗎?或者看看你其他的作品!”
鄭一哲猶豫了一下,然后抬手邀請。
“不會怕嗎?”當(dāng)走到無人的街道時,鄭一哲笑問。
鄭玲從包包里拿出電擊器,“當(dāng)然會有一點!”
鄭一哲往旁邊躲躲,很怕自己被誤傷。
鄭玲跟著鄭一哲去看他在街上的涂鴉,看起來不錯的。
“家里還有一些,敢去看嗎?”鄭一哲試問。
鄭玲猶豫了,壯著膽子說:“為什么不敢,你媽媽看起來是個很溫柔的女性,你應(yīng)該也不是壞人。”
鄭一哲的笑容僵住。
鄭一哲住的地方不算太好,墻面老舊到用涂鴉也掩蓋不住。
鄭一哲介紹,家里就是畫室,畫室就是家。
鄭玲驚嘆,空間也太小了吧?
鄭一哲繼續(xù)介紹,哪些是他爸爸的畫,哪些是他的。
“我真的希望你能擁有更好的發(fā)展機會!”鄭玲說。
“哇,我的兒子終于也懂得找女人了!”
“只是朋友!”鄭一哲解釋。
“不用解釋,爸爸懂!”
鄭玲蹙眉,面前的中年男子邋里邋遢的,懷里還摟著一個穿著十分暴露的女人。
鄭一哲覺得難堪,帶著鄭玲離開。
鄭玲拿出兩張藝術(shù)館的票,希望鄭一哲能跟她一起去看。
鄭一哲接過票看了看。
鄭玲拍了一下鄭一哲的后背,然后調(diào)侃,看個藝術(shù)展有什么可怕的嗎?
鄭一哲自然不能穿成一個小流氓的樣子進(jìn)展館,鄭玲帶著鄭一哲去挑選了一套很正式的服裝,去理發(fā)店整理了頭發(fā)。
鄭玲好奇的問鄭一哲,他怎么沒有耳洞,搞藝術(shù)的又是在這種環(huán)境下,耳洞鼻環(huán)之類的他身上一個也沒看到。
鄭一哲呵笑,他又不是做形體藝術(shù),弄那些干嘛?
說得倒也是!
鄭一哲精致起來還是不錯的,怪不得有女人想包養(yǎng)他了!
兩個人去了畫展。
鄭玲觀察著鄭一哲的表情,他對畫展是很感興趣的,對別人的畫似乎有很多的感觸。
為了能有更多機會掌控鄭一哲,鄭玲很久之前就開始學(xué)習(xí)如何賞鑒畫作。
鄭玲不知道將來會遇到什么問題,所以她嘗試各種可能性。
鄭玲和鄭一哲語氣輕輕地談?wù)撝媲爱嬛凶髡呦氡硎龅臇|西。
鄭玲覺得很難得的是,即使沒有父母細(xì)心教導(dǎo),鄭一哲竟然是很有教養(yǎng)的。
如果不是黃雅瑜的兒子,也許她會想為鄭一哲提供一個公平的平臺,讓他在追求藝術(shù)的路上走得更遠(yuǎn)。
“你需要一個好老師,需要一個更適合你的環(huán)境,用更好的自己去見媽媽,不好嗎?”鄭玲沖鄭一哲笑。
“你到底幾歲?”鄭一哲好奇的問。
“我只有十歲!”鄭玲輕笑。
鄭一哲無語。
回國的飛機上,鄭一哲就坐在鄭玲的身邊。
鄭玲把鄭一哲安排在了一間公寓,還留下了一些生活費,日常的水電費有人負(fù)責(zé),鄭一哲就安心的在這里創(chuàng)作,后面再有什么安排再說。
安頓了鄭一哲,鄭玲給舅舅打電話,懷著天大的好奇詢問,鄭一哲為什么不跟自己的爸爸一個姓,反而跟她爸爸一個姓?
鄭玲忽而意識到了什么,“舅舅,黃雅瑜真的又狠又毒,她的計劃可能威脅到我爸爸的生命安全,我該怎么辦?”
她大舅安撫鄭玲,一切他們都會盯緊的,不會再讓悲劇重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