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走開,天天看我不順眼是不是?”鄭玲抓起一個洋娃娃砸向門口。
房門發(fā)出碰撞的聲音,鄭玲在發(fā)脾氣。
白敬寧靜了靜,敲了敲門,軟語哄道:“沒有人看你不順眼,玲玲,把門打開!”
“不想跟你玩了,你放心我不會打電話跟爸爸告狀的,我已經(jīng)不是小孩子了,才不會打小報告!”鄭玲喊道。
鄭玲抬手接住掉下來的牙套,心里不由得低咒。
好煩啊,白敬寧能不能滾遠(yuǎn)點!
白敬寧返回了自己的房間,他找到鄭玲房間的鑰匙又過來。
鄭玲發(fā)現(xiàn)門鎖在轉(zhuǎn),內(nèi)心的小宇宙炸裂成無數(shù)塊,手中的牙套重新放回嘴里。
白敬寧打開門進(jìn)來,這個時候鄭玲盤腿坐在床上,像一個膨脹的河豚。
“沒有責(zé)怪你的意思,干嘛生這么大的氣?”白敬寧靠近。
鄭玲實在厭煩白敬寧的假仁假義,他偽裝在自己的虛情假意當(dāng)中很快樂嗎?
白敬寧坐過來。
鄭玲嫌棄的往一旁躲躲。
“這是你的家,你可以去任何地方,沒有說你做錯了!”白敬寧輕輕地說。
“離我遠(yuǎn)點!”鄭玲聲音低低的說。
白敬寧陪笑拉拉鄭玲的手腕,“玲玲……”
鄭玲一甩手臂,吼道:“離我遠(yuǎn)點,沒聽見嗎?”
白敬寧被嚇到,鄭玲好像真的生氣了。
“出去!”鄭玲冷冷的說。
白敬寧覺得尷尬,然后離開了鄭玲的房間。
鄭玲翻了翻眼珠,現(xiàn)在她只想一個人呆著。
白敬寧去了書房,左右看看,沒有什么被動過的痕跡。
推開書架,查看了監(jiān)控,鄭玲離開的時候也什么沒帶走。
是因為什么都沒做,只是好奇的看了看,所以才那么生氣的嗎?
白敬寧有些愧疚,進(jìn)來就進(jìn)來了,他何必過問呢?
鄭玲摘下牙套,牙床又開始痛了起來。
鄭玲深呼吸,告訴自己放松,放松,跟白敬寧這樣的人發(fā)什么脾氣上什么火??!
放松一下!
鄭玲拿著牙套去了衛(wèi)生間,柜子里拿出消毒清潔盒子,倒了一些清潔水進(jìn)去,牙套就扔了進(jìn)去。
清潔盒子放回柜子。
“洗一個美美的泡泡浴!”鄭玲在浴缸里放滿水,拿出精油倒入幾滴。
被溫暖包裹著,鄭玲緊繃的神經(jīng)逐漸的放松下來。
鄭玲的手指在浴缸邊緣有節(jié)奏的敲著,這個時候就不應(yīng)該把丁點的精力浪費在白敬寧的身上!
白敬寧思考了很久,還是應(yīng)該爭取得到鄭玲原諒的。
鄭玲的房間沒人,白敬寧擔(dān)心,別出什么事情!
推開衛(wèi)生間的門,時間瞬時靜止了。
一陣涼風(fēng)吹進(jìn)來,鄭玲轉(zhuǎn)頭看過去。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很尷尬。
鄭玲想喊白敬寧滾出去的,可牙套還在柜子里。
鄭玲的嘴唇微微的動了動,她現(xiàn)在沒辦法開口了!
“呃……”白敬寧有些尷尬,不自然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其實,怎么說呢!”
說什么說,還不快滾!鄭玲內(nèi)心叫喧著。
“老公和老婆之間,看見在洗澡的情況沒什么的!”白敬寧的心臟撲通撲通的,明明他們是合法夫妻,看了本來也沒什么!
這突如其來的羞恥心是怎么回事?白敬寧下意識想回避,可又有些不甘心。
白敬寧的腿往前邁,鄭玲的心都吊起來了。
“哎呀,不要臉,不要臉啦!”鄭玲捂著嘴巴大喊。
白敬寧駐足,緊張的滾滾喉嚨。
“臭流氓,怎么能進(jìn)女孩子的浴室,快出去啦!”鄭玲繼續(xù)捂著嘴巴大喊。
“玲玲……”白敬寧試圖跟鄭玲解釋夫妻之間是可以很親密的。
“色狼,再不出去我就要叫警察了!”鄭玲尖叫警告。
白敬寧只好退出浴室,其實他什么也沒看到,只見到鄭玲的兩條胳膊。
浴缸里滿滿的泡沫,泡沫啊,為什么會有那么多泡沫?
白敬寧站在衛(wèi)生間外面,心里合計,若是沒有那些泡泡,他應(yīng)該能看到很有眼福的場面!
鄭玲低咒一聲,匆忙從浴缸里出來。
腳下打滑摔在了地上。
聽到了聲響,白敬寧敲敲門詢問,“玲玲,你沒事吧?”
“沒事!”鄭玲喊道,揉著疼痛的腿,先去柜子里拿了牙套戴上。
慌忙穿好衣服,一出衛(wèi)生間看到杵在那的白敬寧她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人面獸心,竟然偷看女孩子洗澡!”鄭玲漲紅了臉。
“我沒有偷看,我是擔(dān)心你出事!”白敬寧竟然心虛。
“還不走嗎?”鄭玲問。
“哦,我這就出去了,你早點睡!”白敬寧暈暈乎乎的走了出去。
鄭玲撇嘴,后怕的抓緊了衣服。
在白家鎖門也是沒什么用的,這可怎么是好!
鄭玲低頭看看,剛才白敬寧應(yīng)該沒看見什么吧!
白敬寧在自己房間里,他坐在那發(fā)呆,本來想道歉的,好像惹得鄭玲更生氣了!
白敬寧感覺自己的身上燥熱著,他去浴室洗了個澡,準(zhǔn)備安安靜靜睡覺,不要亂想太多。
從浴室出來的時候白敬寧身上的感覺一點也沒有緩解,白敬寧拿起床頭的書翻看,可這樣依然無法讓他平靜下來。
白敬寧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心臟突然就飛奔起來。
白敬寧從床上翻身下來,看來他只有把體力都消耗掉才能入睡了!
白敬寧在房間里做俯臥撐,直到胳膊已經(jīng)酸痛才停下來。
他這無處安放的浮躁,在這漫漫長夜張牙舞爪的摧殘著他的神智。
白敬寧去了家里的健身房,在跑步機(jī)上消耗了一個小時。
引體向上一百個,高抬腿一百個,仰臥起坐一百個……
白敬寧往臥室走的時候雙腿都在顫抖,倒在床上扯了被子睡著了。
夢里全是溫?zé)嵩∈业某睗窀杏X,浴缸里滿滿的泡沫,一個女人出浴……
香艷的畫面突然被手機(jī)鈴聲打破,白敬寧不愿意睜開眼睛,再等等,再等等,女人纖細(xì)水嫩的小腿,膝蓋……
白敬寧低咒著起身,拿起電話看看。
“什么事,一大早上,你不想活了是嗎?”白敬寧接起電話大罵。
助理顫聲提醒,“白總,今天千萬要按時上班,跟合作方約好了!”
“知道了!”白敬寧不耐煩的吼道,倒回去想繼續(xù)把夢續(xù)上。
過了一分鐘,白敬寧煩悶的起身去了浴室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