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子眉拉了蘇羽一把:
“別氣她了!不然沒完沒了的,有什么意思嘛你說!”
此時一個小服務員端著個金黃色的托盤走了出來。
“諸位,請您寫下您最希望戰(zhàn)神幫您做什么,然后丟入這個箱子里,晚宴進入尾聲的時候,戰(zhàn)神會抽取一張卡片,完成不折不扣地上面全部的內容?!?p> 這個箱子呈通體銀白色,很是漂亮,唐紙鳶忍不住不斷地看了又看。
“好漂亮的箱子??!”
她的心情好了許多,坐在座位上,飛快地寫著。
她想要戰(zhàn)神為自己做的事情太多了。
首先,要一套豪宅,要帶花園的,花園里還要配齊從歐洲聘請的頂級園丁。
然后要一輛豪車,要自動擋的,手動擋不會開,還有一個帥氣的小哥哥做司機,有時候開得累了,就讓司機來開。
再然后,就是想要戰(zhàn)神陪著自己一輩子。
我這么漂亮,讓戰(zhàn)神為我做這一點事情,應該不夸張吧?
唐紙鳶癡癡地想著,然后癡癡地笑著。
蘇羽上前走了兩步,唐紙鳶像是觸電了的螞蚱一樣跳了起來。
然后飛快與蘇羽拉開了很大的一段距離。
“你……你干什么!”唐紙鳶警惕地看著蘇羽道。
蘇羽笑了笑:“還能干什么,當然是看你寫了什么??!”
“你沒聽見服務員說嘛?我這是寫給戰(zhàn)神的,關你屁事??!”
有些名流彼此對視。
當然關蘇羽的事,蘇羽就是戰(zhàn)神本人啊,他想看難道不可以嗎?
不過他們是絕對不會說的,他們連巴結蘇羽都得拐著彎上,怎么可能去主動提示唐紙鳶。
萬一觸怒了戰(zhàn)神大人,那還得了?
唐紙鳶像小學生考試一樣地牢牢地趴著,不讓蘇羽看見,寫了好長好長的一條,直到那張紙條都寫不下了才放棄。
可又覺得就這么放棄也太虧了,于是就狠狠地親了一下,在紙條上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紅色唇印。
最后再放進一個厚厚的信封里面,從外面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究竟寫了些什么。
她警惕地瞪著蘇羽,見他一直保持著一段距離,頓時放心了不少,然后就將信封丟進了里面。
現在就徹底的放心了。
唐紙鳶長長地松了口氣。
一個名流問那個服務員:
“這個是人人都能填的嗎?還有,有數量限制嗎?內容限制呢?如果我寫了想殺某人,戰(zhàn)神會不會真的就幫我去殺人?”
服務員頓了頓,搖搖頭:
“我不知道……我不是戰(zhàn)神,回答不了您的問題。”
蘇羽想了想,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然后拖長了聲音道:
“應該……是什么都可以的吧……”
這是蘇羽說的!
所有人都亢奮起來了。
戰(zhàn)神的金口玉言!
可是不會有錯的!
要是戰(zhàn)神錯了,那就太荒謬了!
這可是一舉能獲得大量利益
名流們圍住了那個服務員,瘋狂地從他的手上領取卡片。
然后一哄而散,刷刷刷地寫了起來。
他們面目猙獰,份外專注,好像在寫著什么詛咒。
不難想象,他們一邊要了一堆的好處,又向戰(zhàn)神乞求消滅所有的競爭對手!
身在江城,他們的經營領域都是有重疊的,每天都恨不得對手趕緊去死。
蘇羽給了他們這個機會,還不趕緊抓緊?
聲勢越來越大,等到他們注意到的時候,幾乎所有的人都已經開始寫愿望單了。
不少名流不知道蘇羽的身份,他們寫得就比較隨意。
是500萬,游艇,或是請求戰(zhàn)神幫忙還掉所有的欠款這種比較容易實現的愿望
名流們排著隊把信封放進了箱子里,然后彼此心照不宣地喝酒談天,和過去沒什么兩樣。
只是想著彼此有可能一朝被戰(zhàn)神清理,看向彼此的眼神之中都帶了一絲殺意。
葉子眉看著那荒謬的一切發(fā)生,她當然知道戰(zhàn)神就是蘇羽。
不過蘇羽為什么要這么無聊,做這種事情?
“子眉,你也去寫一個唄!”
葉子眉哼了一聲:
“我沒那么無聊,我要實現愿望就用自己的雙手!不必靠這種歪門邪道?!?p> 蘇羽贊賞地看著葉子眉道:
“我想,今天之后江城的名流可能就要清空了吧?我猜這里大部分的人都把競爭對手家族的名字寫在了愿望單上,然后看空間還有,就把討厭的人寫在了上面?!?p> “寫著寫著,發(fā)現剩下的世家不多了,干脆就全寫了吧!他們一個人做葉家的最大勢力,也是挺不錯的嘛!”
葉子眉聽著就覺得刺耳,她當然不會覺得蘇羽所說空穴來風。
只是萬萬沒想到,平常一團和氣的江城名流圈子居然有這么多的齷齪之處。
最后一個名流都把信封塞進了愿望箱,蘇羽讓服務員把箱子搬回去。
服務員扛著箱子,然后問道:
“請問可以上菜了嗎?”
在場鴉雀無聲,名流們都在看著蘇羽的眼色。
這氣氛沉重得要命,服務員感覺渾身都不舒服,不安地扭動著身體。
可蘇羽根本沒有察覺,他正在和葉子眉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根本沒看那些人。
唐紙鳶只覺得這些人是不是神經病啊?
你們等的起我等不起。
她有胃潰瘍,必須要吃東西?。?p> “上菜吧,盡量先來個熱菜好吧,我肚子都快餓扁了!”
服務員如釋重負地道:
“好的,那么就從熱菜開始上,涼菜的話就穿插在熱菜之間,你們看如何?”
“行行行,快上就是了!”
名流們惦記著宴會過后的那個愿望箱抽獎,哪有心思管這么多細節(jié)。
只覺得這個服務員真墨跡。
唐紙鳶的目光在名流當中來回的穿梭,一面回憶著那動人心魄的鋼琴曲,一面把他們的身影和戰(zhàn)神的身影去做比較。
她終于找到了一個名流,背影和戰(zhàn)神依稀相似。
看上去30不到,氣質飄逸,充滿了藝術氣息。
不是他,還能有誰?
她端著酒杯起身,婀娜多姿地走到了那個公子哥的身邊,然后道:
“小少爺,我能敬您一杯嗎?”
那公子哥一早就對唐紙鳶有意,見唐紙鳶對自己敬酒,心里砰砰砰地跳。
“可……當然可以!”
唐紙鳶遞上酒杯,趁機靠近了公子哥的耳朵,小聲道:
“少爺,您可是戰(zhàn)神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