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沉默地在街頭對峙之時,易天注意到了一個黑發(fā)的身影。
她今日換了一件黑色的絲絨長裙,更加端莊貴氣,邁著優(yōu)雅的步伐撐傘走在街上,看樣子正是要來這家面包店。
陸云茉也注意到了易天的目光,看到他身邊毫發(fā)無損的若蘭,一時有些驚訝。
她快步走到易天這邊來,先是上下打量了若蘭一眼,這才道,“昨天的事情真的很感謝你們,但是我確實是被嚇到了,所以一直沒說謝謝……”
有些抱歉地低下頭,陸云茉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若是昨日沒有易天和若蘭的相助相伴,說不定花瓶出了大樓就會被搶。
自己最后表現(xiàn)得對易天那么害怕忌憚,著實是有些對不住人了。
想到這,她立刻深深地鞠了一躬,“真的很感謝你們!”
差不多半分鐘,陸云茉才直起身子,笑著看向易天手里的袋子,問,“你們也在這買面包嗎?”
易天看了看她,先是答,“不用謝?!?p> 而后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他的目光轉(zhuǎn)向若蘭,里頭的憂愁簡直濃得化不開。
陸云茉看向一邊的若蘭,也覺察出了一些不對味來。
昨日雖然若蘭也是一直沒怎么說話,但她卻能感覺到她身上對于易天的信任和依賴,怎么想都是情侶的關(guān)系,再不濟也是愛慕易天。
但今日她卻只覺得若蘭冷淡到了極致,不單單是對她,更是對易天。
聯(lián)想昨日若蘭的情況,陸云茉試探問,“是不是和昨天的那一下有關(guān)系?”
易天點點頭,想了想,用了一個常人更容易接受的說法,“她大概是失憶了。”
“失憶?!”
陸云茉瞪大了眼睛,看向若蘭,多少有點不可置信。
她左看右看也沒見若蘭有半點兒受傷的樣子,怎么會就到了失憶的程度!
易天苦笑一聲,無奈極了,“事實便是如此,我也挺難接受的?!?p> 他看了一眼一言不發(fā)的若蘭,心知她現(xiàn)在估計又是在分析測謊,看他們兩人是不是在編故事騙她。
再次嘆了口氣,易天轉(zhuǎn)移話題,“你現(xiàn)在是打算去做什么?”
“我也沒什么要緊的事,”陸云茉關(guān)切地看向若蘭,“真的不用帶她去醫(yī)院看看么,我在E國認識不錯的精神專家。”
“不用了,她的情況比較復雜,看醫(yī)生可沒什么用?!?p> 易天擺擺手拒絕了,示意陸云茉不必多說。
見他這樣,陸云茉也只好打消了念頭,轉(zhuǎn)而去看若蘭,試探問,“你不認得我了?”
若蘭冷冷地看她一眼,沒有說話,可那里頭的意味自然是不言而喻。
就在這時,易天忽然注意到了一輛黑色的別克,這車和昨日那輛是一個型號的,并且正直直地朝著這邊沖來。
“小心!”
易天大喊一聲,撲向陸云茉就是往一邊一滾,躲過了車輛的撞擊。
街上的行人紛紛尖叫,一個個都被嚇得魂不守舍,四散而逃。
易天一把拉起陸云茉,對她道,“你去找個店子躲起來,這些人交給我來對付?!?p> “是不是昨天的那群人來尋仇了?”
“估計是,”易天擰著眉頭,覺得事情并不簡單,“不用你管別的,先躲起來!”
“嗯!”
陸云茉用力地點點頭,轉(zhuǎn)身沖進街邊的店鋪,并且拿出手機開始撥打E國的警務(wù)電話,“喂,這里是x街道,有人在開車襲擊我!”
看著陸云茉安全跑入店鋪中躲了起來,易天這才收回視線,看向那輛黑色別克。
這一次,車上直接下來了五個大漢,并且他們各個拿著電棍或刀那樣的武器,一個個面容猙獰。
“就是你這個混蛋昨天揍了我的手下?”
為首的壯漢臉上還有一道刀疤,看上去格外恐怖,“我看你就和小雞崽子似的,也不怎么強壯嘛?!?p> 周圍的幾個人也連連點頭,甚至笑了起來,“托尼那幫家伙估計是夸大其詞了,這人看起來哪能有那么厲害?!?p> 易天懶得聽他們在這說廢話,伸出食指勾了勾,冷笑一聲,“要打就快點吧,我還有別的事情要做?!?p> “別的事情?我看你是要急著下地獄去吧!”
肆無忌憚地開了嘲諷,壯漢一馬當先,提著電棍就沖了上來。
高電壓的電棍在空氣中揮舞著,似乎都能聽到滋啦的響聲。
“受死吧!”
易天眼睛都不眨一下,直接接住了壯漢的手,而后一腳踢在他的腹部,壯漢頓時飛出五米遠!
“什么?!”
四個小弟頓時瞠目結(jié)舌,拿著手中的武器都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飛出去的刀疤男氣得破口大罵,“你們這群廢物,就不知道一起上嗎!”
“是!”
得了令的小弟們壓下心中的恐懼,齊齊沖向易天。
但易天會怕么?
他環(huán)視一圈周圍,看到了一個消防栓。
一個助跑,他一腳蹬在消防栓在,借力在空中來了一個回旋踢,一圈下來,正好踢到那四個小弟的臉上。
本還在喊打喊殺的四人齊齊倒地不起,甚至連武器都卸了力,哐當一聲掉在地上。
易天拍了拍手,抬眸看他們,“怎么樣,還要繼續(xù)嗎?”
刀疤男氣得直咬牙,拿起電棍又沖了上來,“去死!”
易天看著他的樣子,腦中回閃過昨日襲擊若蘭的男子,心中的怒意更甚一分。
“行,既然你想找死,那我成全你?!?p> 他一把掐住刀疤男的手腕,刀疤男疼得嗷嗷大叫,武器眼看著要掉在地上,卻被易天的另一只手接住。
想都沒想,他直接將電棍捅向刀疤男,“她受過的苦,你要不要也嘗一下???”
“不要——!”
刀疤男的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眼眶,褲子直接濕了,散發(fā)出一陣騷味。
可這些都不能阻止易天要拿他泄憤的決心。
“不要?華夏有句古話不知道你聽過沒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說罷,易天不再理會刀疤男的告饒。
可就在這個時候,一只白皙纖細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
易天抬頭一看,正是若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