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沐榮的出現,并沒有讓中年婦女打消謾罵,她依舊如同潑婦罵街一般在那邊吵吵著。
“那個大媽什么情況?為什么一直在罵你?”
唐沐榮略顯好奇地問了句。
易天搖搖頭,苦笑道:“害,別說了,要不是懶得浪費力氣,我能把她懟的當場跳機。”
唐沐榮絲毫不懷疑這種可能性。
這位連王澤這種見過世面的大毒梟都能噴的失去理智,何況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大媽呢。
“行了,我知道你嘴貧,但你千萬別給我惹事,這次我可是有著大事的,你要是給我整黃了,我絕對以妨礙公務罪把你抓進去!”
“不是大姐,我好好地坐個飛機旅個游,怎么搞得好像我是被你盯著的嫌疑犯一樣?”
“你資金來源的事兒還沒擺脫嫌疑呢,你在我眼里就是嫌疑犯!”
易天忍不住嘆了口氣。
得,跟這位講道理怕是沒有任何卵用。
至于唐沐榮所說的大事,易天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事兒,可結合著之前的發(fā)生的事情,易天大致上也是猜到了一二。
估摸著跟抓捕那個逃犯王澤有關系吧。
這事兒跟自己也沒關系,易天也不想淌上渾水,所以從頭到尾也沒問過。
當然了,恐怕易天詢問的話,唐沐榮也是不會說的。
飛機很快起飛,經歷過一開始的新鮮感后,易天也是對飛機上的事物失去了興趣,閉著眼沉沉地睡了過去。
待到抵達昆暗市時,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下了飛機,易天也是忍不住伸了個懶腰。
“易天,剛才在飛機上不方便問,現在我問問,你跑昆暗市來做什么?”
唐沐榮一臉懷疑地注視著易天,道:“別告訴我你是來旅游的,糊弄小孩兒的把戲對我無效?!?p> 易天聳聳肩,無奈道:“大姐,我閑著無聊坐飛機玩兒也要給你報備?你又不是我老婆,管這么多干嘛!”
此言一出,即便是唐沐榮這般彪悍的女人,臉色也是微微有些羞紅。
“公然調戲警察,看來你是真的想到牢子里蹲蹲了!”
“別別別!”
眼看唐沐榮真的從腰間亮起了手銬,易天不由一頭大汗。
易天苦笑道:“我過來報名參加節(jié)目的?!?p> “什么節(jié)目?”
“《天生我材》啊?!?p> “《天生我材》?”
唐沐榮狐疑地打量著易天,眼中充滿了懷疑。
“你也算是個有錢人了,干嘛參加那種求職節(jié)目?”
“圖一樂唄。”
易天嘿嘿笑道。
要是旁人這樣說,唐沐榮指定會更加懷疑的。
可她知道易天的確是一個閑著蛋疼的人。
要不是閑著蛋疼,他有可能釣魚執(zhí)法懲治一個女騙子?
“好吧,反正你給我老實點兒,要是你有了什么違法的行為,我立馬跑過來把你抓回去!”
放完狠話后,唐沐榮終于是走了,易天也是長舒了一口氣。
即便唐沐榮沒穿警服,可畢竟也是警察,老跟她待一會兒還真的蠻緊張的。
正準備打車去預定好的酒店時,一只肥胖的胳膊突然拽住了易天。
易天不由皺起了眉頭,回頭一看,卻是看到了一臉兇橫的中年婦女。
正是飛機上揚言要找兒子砍易天的暴發(fā)戶。
“小東西,你別想跑!”
中年婦女一邊嚷嚷著,一邊揚著手中的手機。
“我已經給我兒子打電話了,我兒子馬上叫人過來,你今天除非給我磕頭認錯,不然指定沒你好果子吃!”
聞言,易天心中的煩躁不由更甚了。
“你有毛病是吧?信不信我報警了?”
“有本事你報??!看看是我兒子來得快,還是警察來得快!”
中年婦女一臉的囂張,看來這種跋扈的事情她沒少干過。
“給爺爬!”
再怎么說易天都是個青年,也不至于被一個中年婦女限制了行動力。
一甩胳膊之下,中年婦女宛如一頭肥豬一樣倒地。
只是令易天沒想到的是,中年婦女這一倒地,便是在地上打起了滾,宛如待宰的豬一樣嚎了起來。
“大家快來看!毆打老人了!”
這一身吆喝,果真是吸引來了諸多人的眼球。
一群人湊了過來,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反正就是掏出手機各種拍照錄像。
“你這小伙子怎么能打老人呢?太不像話了!”
“就是就是,今天一定要把你拍下來,讓你的丑惡嘴臉被所有人看看!”
果不出其然,很快就有自詡正義人士跳了出來。
易天微微瞇起了雙眼。
所謂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這句話倒也一點兒都不假。
自己正是過于面善,所以總是容易惹來這種麻煩。
試想,假如自己長得兇神惡煞,一看就像背著人命的那種,哪有不長眼的敢碰瓷自己?
想是這樣想,但易天也總不能當場整容吧?所以眼下的麻煩還是得想辦法處理一下。
“各位,事情不是你們想象的那樣。”
易天解釋道:“這大媽之前跟我有些口角,然后她硬要找她兒子教訓我,我肯定沒工夫跟她耗,就甩開她打算走人?!?p> “所以說,我才是受害者啊。”
然而,易天的解釋沒有一個人愿意相信。
畢竟絕大多數人只會相信他們看到的東西。
在他們看來,易天人高馬大的,怎么都不像是個受害者。
相比之下,倒在地上的中年婦女那才是受害者該有的姿態(tài)。
眼看自己的去路被激動的人群堵了個水泄不通,易天便是想趁亂溜走也做不到。
就這般的拖延之下,很快便是迎來了中年婦女的兒子。
這是一個光頭大漢,腦門上紋著一把砍刀,精壯的胳膊上也能看出密密麻麻的紋身,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媽,就是這小子欺負了你?”
眼看兒子來了,中年婦女一下子激動了起來,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
中年婦女指著易天,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道:“兒啊,這小東西可把你媽欺負慘咯!”
“就是就是!我們親眼看到這個人把大媽推倒在地的!”
“兄弟,趕緊帶你媽去醫(yī)院檢查檢查吧!”
光頭笑了笑,卻是一把抓住了易天的胳膊。
“兄弟,跟我走一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