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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貴女

第三十三章

京城第一貴女 仙女與千尋 2523 2020-10-05 02:13:16

  只見她身穿翠綠色的緙絲宮裝,發(fā)髻上只簡單戴了幾朵淺紫色的繡球點綴。

  只這簡單的裝束,怎會把人趁的如此好看,多一分便就多了許多。

  她膚色勝雪,瞳孔漆黑,臉蛋兒小而圓潤飽滿,鼻頭微翹,唇如櫻桃。

  沒有施任何粉黛,卻像畫里走出來的,眉不畫而黑,唇不點而嫩。

  我本以為這宮里的嬪妃已經(jīng)各個絕色,好比張賢妃英氣,若菊溫婉,班婕妤水靈。

  只是這一位,在后宮足夠讓眾人都失了顏色。

  “給皇貴妃請安,昭盈郡主好”。

  怎的,聲音都這么好聽,如同天籟空靈婉轉(zhuǎn)。

  嫂嫂原本看著她有幾分癡迷,聽到她請安便柔聲說:“杜寶林見過我?”

  “不曾,是剛剛星月宮的內(nèi)官說昭盈郡主在,看氣度您應(yīng)該就是了”,她怯生生的說。

  為何還如此會說話,什么看氣度,不用想能坐我邊上的自是郡主了。

  嫂嫂被她一句話哄的連嘴都合不攏,只看著她笑。

  不成想,嫂嫂竟也是貪戀美色之人。

  我狠狠剜了她一眼,嫂嫂發(fā)覺自己失態(tài),只說:“快坐,快坐”。

  杜寶林不敢坐,只看我。

  “坐吧”我說。

  看她坐都小心翼翼,整個人都散發(fā)著怯意。

  “皇貴妃,你太嚴(yán)肅了,都嚇著人家了”嫂嫂說。

  在美色面前,連自己嫂嫂都能背叛我,更何況李銘沉一個正當(dāng)盛年的男人。

  這杜寶林渾身散發(fā)出的那種膽小,害怕,怯懦,加上她這美貌,確實會讓人生出莫名其妙的保護(hù)欲。

  看她這樣子我更是生氣。

  若她只是普通樣貌,我還可平衡一些。

  “早就想來給姐姐請安,只是皇上不讓臣妾等叨擾姐姐”,她看著我,說的誠懇極了。

  “你不用姐姐姐姐的叫,我聽不慣,聞?wù)褍x叫我姐姐那是沒法子”,我說。

  “是,皇貴妃”她被我拿話一噎,瞬間更是害怕,只低著頭不敢看我。

  嫂嫂大概是不敢相信我竟出口傷人,拿胳膊肘撞了我一下。

  我不理她,自對杜寶林說:“你這有了身孕還出來亂跑什么?”。

  嫂嫂聽我這么說,猛的一驚,更加仔細(xì)去看杜寶林。

  “這細(xì)看都顯懷了,杜寶林太瘦弱,不說竟瞧不出”嫂嫂有幾分尷尬。

  聽話音剛剛對杜寶林的癡迷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臣妾本就身子弱,有了身孕更是沒有胃口”,杜寶林說。

  嫂嫂看了看手邊的酸杏干,到底也是沒有拿給她。

  算你還知道自己跟誰站一邊。

  “你這有了身孕,也進(jìn)了位份,待生育過后,想是會封個才人給你,天兒這么熱,往后就不要往我這跑了”我面無表情的說。

  “是”杜寶林小聲說。

  我實在忍不住問:“皇后定給了你很多賞賜吧,有沒有時常去看你?”

  “皇后娘娘對臣妾很關(guān)懷照顧”。

  “那皇上呢?”我又問。

  杜寶林面上一驚,說:“皇上,皇上政務(wù)繁忙,臣妾很少見到”。

  “行了,我還與嫂嫂有話要說,你請回吧”我說。

  “是,臣妾告退”,她雙腳有些發(fā)抖,想是怕極了。

  待她出了殿外,嫂嫂說:“多美的可人兒啊”。

  “巴不得自己是男子,娶她進(jìn)門嗎?”我沒好氣的說。

  嫂嫂看出我不悅,也不再與我說笑,只認(rèn)真的說:“看她這樣子,得有三月有余了?”

  我點頭說:“皇后也有了身孕”。

  “這……”

  “青榆啊,你可萬萬不可與皇上慪氣啊”,嫂嫂說。

  “嫂嫂,你就不要勸我了,你想說的話大概碎文已經(jīng)全說完了,我這氣已經(jīng)嘔過了,這事算是過去了,只是我沒想到這杜寶林竟如此絕色”我說。

  “哎……”嫂子長長嘆了口氣。

  “嫂嫂,我且問你,如果哥哥納了妾侍,或者戀上別的女子,你又當(dāng)如何?”

  “我砍了他全家”

  ……

  “哎呀呀,我不是這意思,一時氣急,你這么一問,竟感覺像真實發(fā)生了一般”嫂子哈哈訕笑。

  “所以啊,你不會勸說我的對嗎?”我說。

  “可那是皇上啊,你入宮前就應(yīng)該心里有數(shù)”嫂嫂憂心忡忡。

  “我也只能如此勸自己”我無奈的說。

  “若他是個尋常男子多好,你們兩個恩愛定勝過我和你哥哥”嫂嫂說。

  “是啊,若他是尋常男子多好”。

  ……

  嫂嫂用了午膳才出宮,我用了午膳便叫來因草跟她學(xué)制珠釵。

  我這學(xué)的第一個物件便是金鎖,好將來送給嫂嫂的孩子。

  金鎖自不是什么稀罕物,只我親手做的有些心血在里面。

  我伏在案上認(rèn)真的畫著金鎖的式樣。

  畫了多張都不甚滿意。

  碎文進(jìn)來替了因草磨墨,說:“娘娘,勤政殿的掌事姑姑去了長樂宮”。

  “為何?”

  “皇上賞了聞?wù)褍x掌嘴十日”碎文說。

  “皇上這么做未免太不給若菊面子了,好歹她也是昭儀,嬪位之首,這么做不妥啊”,我停下筆說。

  “娘娘奴婢不擔(dān)心這個,聞?wù)褍x原是活該,只是這會讓后宮的人更加說您狂妄跋扈,再加一個善妒,怕還會有人說您妖媚惑君”碎文說。

  “你當(dāng)沒有這件事人家就不說了嗎?”我低頭繼續(xù)做畫。

  “別人說什么我也不放心上,只是我爹的面子我得顧著,你去勤政殿跟皇上說,讓他免了若菊的掌嘴”。

  “是,奴婢這就去”,碎文喚了因草過來,退了出去。

  自見了杜寶林之后,我就對李銘沉無甚好臉色,他也不惱,只迎著笑臉哄著。

  第二日杜寶林竟然又來請安。

  我不愿見她,便讓碎文打發(fā)她自行回去。

  第三日李銘沉得閑,待在星月宮陪我畫金鎖的式樣。

  他畫的幾幅都很合我意,我拿著連連贊嘆,都吩咐了碎文收起來,好讓因果教我臨著做模具。

  剛凈了手,李銘沉與我說起北地又遭了大旱之事。

  仁義進(jìn)來請了安說:“皇上,娘娘,杜寶林來請安”。

  我不著痕跡的看了李銘沉一眼,他面上無波。

  今日日頭大的很,我說:“讓她在院里待著吧,既然愛請安,我就讓她請個夠”。

  我原本也只是狠話,看李銘沉?xí)粫o(hù)著她。

  這種大熱天,就算是個康健的人也是站不得更何況一個有身孕之人。

  “是”仁義起身。

  我看李銘沉還只悠閑的喝茶,便說:“讓她進(jìn)來吧”。

  “是”。

  “有的人面上不表現(xiàn),心里肯定樂開花了”我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的說。

  “誰?”李銘沉佯裝不懂。

  我亦懶得理他。

  杜寶林怯生生的走了進(jìn)來,如這夏日盛開的白蓮,干凈嬌嫩,還掛著露珠。

  “給皇上娘娘請安”,她福下身子,只等著我和皇上說免禮。

  我就不說,就讓她福著。

  她一時站立不穩(wěn),身后的丫頭趕忙攙扶。

  “臣妾失儀了”她就著丫頭的手,如弱柳扶風(fēng)。

  而我在她面前只像一個無惡不作的莽夫。

  碎文不作聲搬來椅子放在她身后。

  “謝皇貴妃”她誠惶誠恐的坐下。

  我突然覺得她有些像若菊,膽小溫柔,只是更加膽小溫柔。

  想到若菊我更是厭煩。

  “這星月宮與你住的甘泉宮又不近,你這么大老遠(yuǎn)跑來”李銘沉宛如在和一個陌生人說話。

  我這才知道她是住在張婕妤的甘泉宮。

  按照她的位份還不能有自己的宮殿。

  “我不是與你說了,天兒太熱,即使天不熱,你也不用來向我請安,我不愛受這些禮節(jié)”我說。

  杜寶林面上尷尬只說:“皇貴妃位份尊貴,臣妾只是想著皇后該受的皇貴妃也該受的起,向皇后請過安后,便來皇貴妃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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