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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第一貴女

第十九章

京城第一貴女 仙女與千尋 2284 2020-09-23 03:35:23

  聽說自那日起,若菊便一天天好轉(zhuǎn),疹子一點點消下去,腹瀉腹痛都有緩解。

  呵呵,若說不是我做的,連我自己都不信。

  這日,我在勤政殿陪李銘沉,高捷進來報說皇后求見。

  我在勤政殿待的時日里,時常見其他妃嬪,或是送吃食,或是探望來求見,皇后來到是第一遭。

  “那我先回避了吧”我說。

  “無妨,皇后必定說后宮的事,你聽了又何妨?”李銘沉說。

  我復(fù)又坐了下來。

  皇后頭頂鳳冠,衣著樸素,卻擋不住氣度華貴。

  她落落大方的進來,我起身請安。

  她給李銘沉請過安,李銘沉便說:“皇后坐吧”。

  “謝皇上”,皇后朗聲說。

  畢竟是皇后,李銘沉對她與對其他妃嬪大有不同。

  很是尊重。

  “臣妾來是有要事稟報,剛好皇貴妃也在,那就一同聽了”,皇后坐下后說。

  “何事?”李銘沉問。

  我看她如扇羽般的睫毛,也蓋不住她清明大氣的雙眼。

  “哎……是聞?wù)褍x”皇后憂心忡忡的把話說了一半。

  莫不是她告到了皇后那里說我陷害她?皇后這是來問罪了?

  她又探了口氣說:“臣妾聽太醫(yī)院的人說,聞?wù)褍x已經(jīng)十來日不準(zhǔn)人請脈,今日臣妾帶了張?zhí)狳c去長樂宮,軟硬兼施才把了脈,這一把脈……”。

  “皇后說話也學(xué)會遮遮掩掩了?”李銘沉說。

  “不是臣妾遮掩,只是怕皇上和皇貴妃傷心”,皇后說。

  “說”李銘沉變了臉色。

  我看皇后神態(tài),必是大事。

  “聞?wù)褍x她……早已胎死腹中”。皇后沉痛至極。

  我看到李銘沉的手輕微抖動了一下。

  一時間,皇后和李銘沉互相看著對方都不再說話。

  怎會?

  怎會胎死腹中?

  難道她不是自己故意吃了蝦蟹?

  是我冤枉了她?

  我瞬間又是憂心,又是后悔,又是心痛。

  那孩子,那孩子已經(jīng)七個月了,再堅持一下便可看到這個世界,成為最尊貴的皇子或是公主。

  她還會喚我一聲姨娘……

  “聞?wù)褍x如何?”李銘沉問。

  “悲痛欲絕,一時難以接受,也一直說有人要害她”,皇后說。

  李銘沉轉(zhuǎn)頭看我說:“我們?nèi)タ纯此俊?p>  我原想她是故意吃蝦蟹陷害我,可是看這情形明顯不是,我怕她還在誤會我,我去了怕她更加傷心,便說:“皇上去吧,我先回星月宮了”。

  “好,你先回去吧,不要太擔(dān)心”,李銘沉說。

  我一時說不出話,只輕輕點頭。

  “皇貴妃未免對親妹妹太過于淡漠了,”皇后看著我說。

  我看她面無表情,薄薄的嘴唇輕啟著。

  我沒做聲,跪了安便走了。

  隨便怎么說吧,即使合宮的人都說是我做的,只要我并沒有做,只要李銘沉知道我沒有做便好。

  我回到星月宮,碎文給我揉著如同灌了銅鉛的腦袋。

  我即使再厭若菊,我也并不惱恨她,并不希望她到如此境地。

  況且此事,若爹爹知道了他該多傷心啊。

  他老了,真的接受不了這種事情。

  “娘娘對此事怎么看?”碎文邊揉著我的腦袋,邊柔聲問。

  我看了一眼愁眉苦臉的初月,便說:“初月,你先去休息吧,有碎文伺候就行了,我也準(zhǔn)備就寢”。

  初月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我知道她有心事,完全不是因為若菊,她是擔(dān)心若菊再胡說八道。

  待若菊退了出去,我便問碎文:“你怎么看?”

  碎文說:“依奴婢在宮里二十年的經(jīng)驗看,昭儀娘娘這一胎,絕對是有人做了手腳,必不是昭儀娘娘本人,她應(yīng)該不會拿孩子的性命冒險,”。

  “你覺得會是誰?”

  “奴婢不知,只知此人必定陰狠謹(jǐn)慎,連太醫(yī)院都無從查起,又讓昭儀娘娘懷疑了您”,碎文說。

  “或許真的是她自己福薄,誤食了什么,也不見得一定會是蝦蟹,也不見得一定是有人做了手腳,她與這孩子無緣罷了,懷疑我也是應(yīng)該,我面上一向?qū)λ幌?,又對她身體口味了解”。

  “娘娘……”碎文還想說,我便按下她的手說:“不必說了,我困了”。

  我已經(jīng)睡下,李銘沉才回來。

  他輕手輕腳的躺在我身側(cè),我說:“若菊如何?”

  他驚了一下說:“我以為你已經(jīng)睡下了”。

  “你沒回來,我怎么睡得著?”我說。

  李銘沉伸手把我摟了過來說:“聞?wù)褍x她……自是悲痛欲絕,只一直說必是有人害她,我已經(jīng)命皇后嚴(yán)查了”。

  “她是不是還在懷疑我?”我問。

  “明里暗里有提到你的意思,我都給斥回了,早前看她才情出眾,經(jīng)此事再看她真是糊涂至極”,李銘沉說。

  我往前挪了挪身子說:“她懷疑我也是應(yīng)該,我對她向來沒有好臉色對她,又因她懷了你的孩子我起歹心也是應(yīng)該”。

  “你一向鄙夷不磊落之人,又怎會做這種事。”李銘沉說。

  “或許嫉妒使我面目全非啊”我說。

  “就算真是你做的也無妨,只要你開心,他們對我來說都無甚關(guān)系”,李銘沉聲音有了困意,人也開始說糊話。

  “昏君啊,昏君,得多么昏聵的皇帝才會說出此話”,我說。

  “哈哈哈,我現(xiàn)在也理解了那些為了女子而王國的昏君”李銘沉說。

  我信他說的話……,雖是玩笑。

  在我心里他重要過一切,我想他也一樣。

  我愛他勝過在自己,我想他也一樣。

  這件事也驚動了太后,她很是傷心,命皇后嚴(yán)查。

  若菊這件事成為了宮里的頭等大事,人人自危。

  若菊一直在自己宮里養(yǎng)身體,我也并未前去探望,嫂嫂來宮里看我之前先去看了她。

  說她整個人憔悴的不行,也不愿與嫂嫂多說。

  嫂嫂說她也是聽哥哥說昭國最近一直蠢蠢欲動騷擾邊境。

  若再不老實,哥哥便要帶兵彈壓了。

  我和嫂嫂都不想再讓哥哥出去了,可是爹爹一心為國為民,一心希望哥哥報效國家。

  待嫂嫂走后,我便去了勤政殿,我看李銘沉正與幾個官員在談?wù)?,便悄無聲息的躲在了屏風(fēng)后面。

  我雖長在盛京,但以前在閨閣,現(xiàn)在在后宮,對官員一向是認(rèn)不清的。

  只隱隱約約聽有人說:“皇上自帝皇貴妃進宮以來,民間一直天災(zāi)不斷,現(xiàn)在北方又鬧了洪

  災(zāi),皇上天災(zāi)都是百姓受苦啊,還請皇上早做決斷”。

  我聽他提到我,便故意豎著耳朵多聽了幾分。

  李銘沉說:“你說國事,說天災(zāi),你提皇貴妃做什么?難道洪水是她發(fā)的嗎?”

  我噗的一聲笑出了聲,又趕緊把嘴捂了起來。

  “皇上,您太過寵愛皇貴妃了……”。

  “怎么?朕的家事,你也要管?朕可有因為皇貴妃耽誤國事?照你這意思就是發(fā)了洪水朕就應(yīng)該把皇貴妃發(fā)配出去填洪水?”李銘沉嚴(yán)厲的說。

  我又被他的毒舌給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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