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沉拉著溫知露的手回到了家中,讓風(fēng)無卿將馬車上的東西取下來,又讓風(fēng)無影去他房間取了一些盒子出來。
大小不一十來個盒子擺放在八仙桌上。
溫知露上前打開一個小的盒子,里面是一支流蘇蝴蝶珊瑚花簪,她接著又打開一個方形木盒,里面是玫瑰晶海棠手環(huán)。
溫知露一口氣將所有的盒子都打開了來,全是各式各樣的首飾。
并蒂海棠攢珠金步搖,十二支嵌珍珠桃花鏤空對釵,赤金嵌五寶花穗瓔珞,金鑲東珠耳墜,一整套的紅寶石珍珠頭面,五色碧璽手串,銀鎏金蝴蝶蔓草釵一對,金累絲琉璃耳環(huán),瓔珞紋鑲寶耳墜,翡翠麻花鐲,黃玉雕花鐲,銀掐絲燒藍(lán)手鐲,花葉玉香囊,金鑲紅寶石鴛鴦戲花紐扣...
江晚沉坐在椅子上,吹著手中的茶水,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你...你要開首飾鋪啊?”
溫知露磕巴了半天蹦出的這句話,惹的江晚沉一頓白眼伺候。
“小姐,這是公子這幾日到處搜羅,買來送您的?!憋L(fēng)無影看不下去了,對著溫知露說道。
“給我的?”溫知露用手指著自己,一臉懵逼。
江晚沉放下手中的茶水:“你也可以挑兩樣送給玉兒她們。”
溫知露的臉上露出專屬財(cái)迷的笑容,對著玉兒,何芳招了招手,將那十二對的十二支嵌珍珠桃花鏤空對釵,分成了三份,一人四支。
一個腦袋帶十二支花釵,那還不重死。索性她一個人帶不了十二支干脆就給拆開,和玉兒她們分一分。
一堆首飾里,她最喜歡那個金鑲紅寶石鴛鴦戲花紐扣。花心為扣,花瓣為紐,既貴氣又別致。
王若弦去隔壁鄒家院子打麻將去了,她剛學(xué)會,正是癮大的時(shí)候,每天吃完飯就要去搓兩把,連之前說要教知韻彈琴的事都給忘得一干二凈的。
知韻見表哥帶回來的東西沒有半點(diǎn)興趣,捧著風(fēng)無影給她做的小木劍在一旁上下舞動。
江晚沉還給她帶了一些難得的料子,溫知露打算等何存跟權(quán)婆婆學(xué)的差不多了,將這些料子交給他來做。
“知謙哪去了?”
溫知露四處張望了一圈,只看見抱著木劍亂耍的知韻,沒半點(diǎn)知謙的影子。
“在隔壁,跟著夫人打麻將去了?!焙畏歼€沉浸在得了新簪子的喜悅中,歡喜的回答。
溫知露鼓起了小臉。
娘也真是的,自己打麻將就算了,怎么能帶著孩子去,我還指望知謙以后考狀元呢!
溫知露打算好好說道說道她娘了,揮著雙臂快步跑去了隔壁鄒家宅院。
她敲了門,是鄒家的黃嬤嬤給開的門。
黃嬤嬤開門看見是溫知露,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道:“是溫家姑娘呀!來找王夫人吧?快快快進(jìn)來?!?p> 溫知露臉上帶著禮貌的笑意,跨進(jìn)了門欄。
黃嬤嬤領(lǐng)著溫知露去了偏廳,走在路上,就聽見一陣悅耳的撫琴聲,溫知露張嘴夸到:“小月兒這琴練的越發(fā)好了。”
黃嬤嬤樂呵呵的回道:“是呀!最近小小姐的琴是進(jìn)步了許多?!?p> 溫知露一進(jìn)偏廳就看見自家娘親,嬉笑著嚷道:“胡了,哈哈哈哈清一色,給錢給錢?!?p> 王若弦激動的站起身身子沖剩下的三人伸手要銀子,那架勢沒有半點(diǎn)之前溫婉的風(fēng)范。
陪著王若弦打牌的是鄒家大房的夫人和鄒家二房夫人以及巷子?xùn)|頭的洪嬸子。
王若弦未出閣之前一直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嫁給溫知露爹后,也沒太多機(jī)會接觸外人,她與其他房的女眷關(guān)系也很一般,生活可以說十分無趣了。
自從住在這煙火巷子后,簡直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一般,每天快活的不得了。
溫知露見她娘那忘我的模樣,既欣慰又無語。欣慰的是,她娘終于會享樂了,無語的是為了玩連自家兒子都不顧了。
“娘。”溫知露板著臉叫了一聲。
王若弦下意識的收回了手,看到溫知露一臉的不高興,就尷尬的笑了兩聲:“露...露兒回來了?”
溫知露我不想在外人面前讓自己娘親難堪,就緩和了表情問:“謙兒呢?”
“跟我們家月兒玩去了?!眹?yán)嬸笑瞇了眼說著。
“時(shí)間不早了,該回家吃飯了?!睖刂堆b作乖巧的模樣說著。
王若弦連忙收了銀子,就要去找知謙。
嚴(yán)嬸幾人也沒好意思攔著,就主動領(lǐng)著知露和她娘去鄒月的房間。
鄒月是嚴(yán)嬸的小女兒,嚴(yán)嬸快四十了才有的這么個女兒,當(dāng)初生鄒月的時(shí)候差點(diǎn)沒挺過來。整個鄒家只有這么一個女娃娃,全家都寶貝的不得了。
鄒月如今七歲了,雖然是嬌養(yǎng)出來的,卻沒什么壞脾氣,活潑討喜的很。
越靠近鄒月的房間,琴聲越是明顯。
王若弦都不禁感嘆:“這月兒的琴真是進(jìn)步的神速?!?p> 嚴(yán)嬸見自家女兒被夸,面上有光樂呵呵的道:“許是開竅了,最近幾日彈的是比以往好多了?!?p> 到了鄒月的門前,嚴(yán)嬸怕吵到自家閨女練琴,就直接輕悄悄的將門推開。
這門才開了一一尺寬,嚴(yán)嬸的表情就變了。
這屋里彈琴的哪里是她閨女,明明是王若弦的小兒子。
王若弦和溫知露一探頭,也驚在了原地。
竟然是知謙在彈。
溫知露看向她娘,用眼神詢問是不是她娘教的。
王若弦也一臉茫然,琴都沒買呢,拿什么教?
知露以前練琴的時(shí)候,自家兒子是在旁邊看過,不過她怕兒子搗亂還專門給拎走了。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知謙是沒事就喜歡往知露練琴的地方竄。
嚴(yán)嬸覺得臉上發(fā)燙,直接進(jìn)門對著鄒月嚷道:“好哇,我還夸你最近進(jìn)步了呢,沒想到你竟然偷懶到讓人家知謙幫你彈~”
嚴(yán)嬸上來就要揪鄒月的耳朵,鄒月連忙躲閃,躲到了王若弦的身后,探出半個腦袋奶聲奶氣的辯駁道:“才沒有,是知謙弟弟想學(xué)我才教他的。”
嚴(yán)嬸一聽更氣了,擼起袖子就要揍鄒月:“還胡說,人家知謙彈的比你好多了,用的上你教?”
王若弦也不能真讓嚴(yán)嬸打了鄒月只能攔著:“嚴(yán)姐,別別別...”
鄒月癟著嘴,委屈巴巴的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呀,明明就是我教他的,可是第二天他彈的就比我好了,所以我才跟著他學(xu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