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一天的溫知露躺下不久便進入了夢香。
不知過了多久,寂靜的黑夜被陣陣雷聲打破。
雖然溫知露睡的很沉,卻依舊被接連炸響的雷鳴聲給驚醒了。
溫知露揉了揉朦朧睡眼,緩了緩被驚到的心緒。她披了件外衣起身,開門看了一下外面的天。
烏云閉月,黑漆漆的天幕上雷光閃動,一時間大雨傾盆而下,接連落下的雨水濺到了廊上,寒意隨風席卷而來,吹在了她的身上。
分辨不了時辰的溫知露,從枕頭下摸出了手機,看了下時間。
快到三點鐘了。
還能再睡上一會。
溫知露爬回床上,想要再次入睡??上Ю坠娔覆⒉幌氤扇宦暵曊鸲@的雷吼環(huán)繞在她耳側,吵的她睡意全無。
她抬眼看了看糊了窗紙的窗戶,只見那電光像是劈在窗戶上般不停閃動,她捂住了耳朵等待雷聲降臨。
“...唔...”
玉兒被吵醒了。
“這么大的雨?”玉兒的聲音還帶著睡意。
“轟隆~”
又一道雷聲炸開,嚇的玉兒一激靈。玉兒下意識的捂住了被雷聲驚的顫動不止的杏仁:“別怕,別怕,我在呢!”
玉兒像是哄孩子一般輕拍杏仁的背,見它睡得很熟,根本沒有被吵醒,玉兒才披上衣服抱上它出門。
玉兒尋到溫知露門前,輕喊了聲:“小姐,你怕不怕?你要是怕我就來陪你。”
剛才下床,那股寒意讓溫知露冷的夠嗆,半天沒將被窩暖回來,此時的她更不想下床了,只是對著門喊道:“快回去躺著,這么冷想生病???”
玉兒冷的聲音都有些發(fā)顫道:“你要是怕就叫我?!?p> “雨太大了,早上的生意應該不會太好了,趕快回去躺著吧,不用早起?!睖刂秾χT喊道。
玉兒竄回了被窩里,被窩中的熱氣還沒散,她凍僵的身子慢慢緩了過來。
杏仁將自己的大尾巴壓在了自己的耳朵上,想降低雷聲的音量。
玉兒將杏仁裹到懷中,杏仁舒服的放下了自己的尾巴,腦袋還磨蹭了下玉兒的胸脯。
雷聲太大,街坊四鄰都被驚醒了,各家各戶的燈也逐漸點了起來。畢竟這么大的動靜,一時半會是無法入睡了。
溫知露上輩子就捂不熱被窩,全靠著電熱毯和空調,這輩子還是如此,之前她自己睡的時候都有湯婆子捂著,昨個夜里太累了,就沒灌湯婆子,誰想到這雷雨使氣溫又降了些,比前些日子下雪還要冷。她的手腳冷的像冰,她突然有些后悔沒給玉兒開門了,要是玉兒在她還能暖和點。
雷聲越來越密集,雨也越下越大。她凍的快受不了了,手腳已經(jīng)有明顯的刺痛感了。她忍著寒意,披上衣服準備去玉兒屋子里睡,讓她給自己暖暖。
她急匆匆的下床開門,剛探出半個身子,就見不遠處廊下正有一個人影,向這邊走。
天太黑她看不清是誰,瞇著眼睛借著閃動的雷光她才依稀分辨出來人。
“江晚沉?”
她有些難以置信的低語。
江晚沉披著大氅,快步走過來,看見她衣衫單薄的站在門口后,更是走變?yōu)榕堋?p> “快進去。”江晚沉將溫知露推進屋內,指了指床榻,示意她上床躺著。
溫知露苦著臉爬回被窩里,將自己裹了起來,打著寒顫問道:“這么冷,你來做什么?”
江晚沉替她掖了掖被角,有些支支吾吾:“這雷聲...我怕你嚇著?!?p> 溫知露身體冷的發(fā)顫,但心里卻暖烘烘的。
“很冷嗎?”江晚沉問。
溫知露只露出半張臉,對著他點頭。
江晚沉起身將火爐子拿近了些,問道:“好些了嗎?”
溫知露搖頭。
江晚沉將身上的大氅蓋在溫知露的被子上面,自己只穿著單薄的里衣坐在床邊。
他語帶責怪的說道:“知道冷,還跑出去吹風?!?p> “我就是冷才想去玉兒那睡的,誰知出門就看到了你。”溫知露反駁。?
溫知露見他將大氅給了自己,自己在那凍著,也是不忍心再嗆他。這會已經(jīng)不能再叫玉兒來給她暖床,她沒法解釋江晚沉為何衣衫不整的出現(xiàn)在她房中。
“小姐,你真不害怕吧?”
玉兒的聲音又從門口傳來,她嚇的一把將江晚沉扯到了被窩里,將他蒙頭蓋好。
“不怕不怕...我正困著,要睡了,別吵我了?!睖刂杜S持著聲音的平穩(wěn)。
玉兒見她沒了動靜只好轉身回房,其實她問兩遍的意思是:小姐你不怕,我有些怕了。
玉兒叫不動門,只好鉆回被窩,緊抱著杏仁。
玉兒委屈巴巴的對著熟睡的杏仁道:“還好有你陪著我...”
溫知露伸著脖子查看門口的動靜,
江晚沉嘴角微動,眼底淬滿了笑意,嘴上卻還是忍不住調侃她道:“雖說日后我會娶你,可小露兒你也太主動了些吧?”
溫知露抬手要將他推下去,卻被他一把抓住了手腕。
“手這樣冷,也不知道灌個湯婆子,以后你就別自己睡了,讓玉兒給你暖著。”江晚沉一邊數(shù)落她,一邊將她的手握在了掌心里。
溫知露感受著他掌心的溫度,江晚沉鉆進被窩不過兩句話的功夫,這被窩就暖了些,他的身子更像是個人形暖爐,對著她散發(fā)著熱量。
兩人并未靠的太近,溫知露再好色,再厚臉皮,也不好意思真往男人懷里竄呀。
江晚沉將她的手拉扯到自己嘴邊,哈著熱氣替她暖手。
溫知露不自知的沉迷在了他的溫柔里,安靜的看著他低垂眉眼,認真為自己暖手的樣子。
一道雷聲陡然轟響,嚇了她一跳,整個人縮進了被子里。
江晚沉順勢將她摟入懷中,手掌覆上她的耳朵,溫聲道:“別怕...”
溫知露聞到他身上散發(fā)的淡淡幽香,像是檀香中混了雨后的泥土和青草的味道,既沉穩(wěn)又清新。
江晚沉身上散發(fā)的熱,略微逼退了些她自身的寒意,在這種溫暖的狀態(tài)下,又聞著他身上獨特的清幽香氣,溫知露漸漸被困意包裹,沒撐過幾呼吸就合上了眼眸,陷入沉眠。
江晚沉將她的左耳貼在自己的右手臂上,右耳被他用手掌捂住,不想讓雷聲再驚到她。
進入夢鄉(xiāng)的溫知露無意識的將腿搭在了江晚沉身上,手掌更是放肆的探進了他的衣領,指尖輕磨他的鎖骨。
“女流氓...”江晚沉輕捏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語帶寵溺的說。
他抱著她,見她身子漸漸暖了起來,也就放心下來,閉上了雙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