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娘摔的疼了,坐在地上半天起不來。
素芬她爹,前兩天走雪路,不小心滑倒,摔傷了腿,所以魏大娘剛跟人吵起來時,他沒有出來。
如今他家婆娘似乎是吃了虧,他才一瘸一拐的走了出來。
素芬她爹是個老實的,脾氣也好,從不與人結(jié)怨。不像他那個愛生事的婆娘,成天胡攪蠻纏,快將村里的人得罪個遍了。
魏大娘雖說對旁人尖酸刻薄的,但對素芬爹那是真的好。所以盡管她成天惹事生非,素芬爹也沒有厭棄她。
素芬爹不會幫著她欺負人,但也不會讓人將她欺負了。他知道自家婆娘不是個省心的,平日里沒少替她向鄉(xiāng)親們賠不是。
“怎么還坐地上了?快起來。”素芬爹沒有提吵架的事,只是一瘸一拐的走到魏大娘身邊,要將她扶起來。
魏大娘見她家男人瘸著腿就出來了,沒讓他扶,自己強忍著疼就爬了起來。
“你怎么出來了,腿還傷著呢!”說著魏大娘就要扶著自家男人回屋。
走的時候還不忘沖溫知露瞪了幾眼,但此時溫知露被江晚沉護在懷里根本看不見。
“也就是張叔能管的了她了”黃燕站在劉嬸身邊,小聲嘀咕。
“謝謝表哥?!睖刂锻崎_江晚沉道了謝。
這眾目睽睽的,江晚沉就這么將她抱了,傳出去名聲也太不好聽了。
“情急之下,對表妹唐突了?!苯沓林烂晫σ粋€女孩了的重要性,自是不會再拿此事調(diào)侃溫知露。
“哎呀!還好你表哥眼疾手快的拉了你一把,不然被魏小娟撞一下你可吃不消。”劉嬸明著是對溫知露說的話,實則是為了幫她堵鄉(xiāng)親們的嘴。
吳嬸這會子也出來打圓場:“時間不早了,江公子也該休息了吧?跟我回去吧!”說著就領著江晚沉往自家走。
“我去給你拿被褥?!?p> 溫知露轉(zhuǎn)身回屋去取被褥。
李山根的房間除了一張小木床,和床頭的一張小桌外便什么都沒有了。
冬天,一般百姓家都是一家人睡在一張炕上的,天暖一些才各自回屋睡呢。
溫知露將被褥給江晚沉鋪好,又覺得屋里著實有些陰冷,又回屋取了炭爐來。
“有這炭爐應該就暖和些了,你要是還覺得冷就把你的狐裘蓋在被子上。我再去給你拿一些茶水點心,免得你半夜餓,再找不到吃的。”
溫知露的貼心讓江晚沉揚起嘴角。
“表妹對我可真好。”
溫知露沖他咧嘴假笑。
廢話,三錠金子,自然是要給你伺候好了。
溫知露之前買的蜜餞和糖冬瓜都吃完了,只剩了一些茯苓餅和龍須糖。她就全給江晚沉拿了過來。
拿過來時,她娘和兩個小豆丁還眼巴巴的望著呢。還是溫知露說了明天給他們做別的點心,她們才收回了那不舍的眼神。
“表妹,你是不是對所有表哥都那么好?”江晚沉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我就你這么一個表哥”還是假的。
江晚沉滿意的笑了笑又問:“那你是不是對所有男子都那么好?”
溫知露將東西擺放好,插著腰對江晚沉沒好氣的說:“我沒事對他們好干嘛?我閑呀?你快睡覺吧!明天早點起來吃早餐,睡過頭可就沒你的份了?!?p> 溫知露說完就走出了房間。
江晚沉喜滋滋的躺在床上,嘴里還嘀咕著:“我就知道你對我不同?!?p> (那旁人也不給她金子?。。?p> “吱吱吱~”
突然一只金棕毛發(fā)的松鼠從墻角鉆了出來,跳上了床。
江晚沉將它提了起來道:“你還知道回來?。孔屇銕臀野寻敌l(wèi)引走,你去了這么久。我還以為你跟山里哪只母松鼠私奔了呢!”
小松鼠揮舞著自己的小爪子,似乎在說江晚沉沒良心。
江晚沉笑著將它抱到懷里,輕聲安慰道:“乖乖乖,我知道是風雪掩蓋了我的氣味,才讓你找了那么久,不生氣不生氣??!來吃點點心。”說著就取了桌上的茯苓餅喂它。
邊喂還邊說:“杏仁,你知道嗎?我被一農(nóng)家女子看上了,成天做好吃的想拴住我的胃,你算是有口福了?!?p> 杏仁只顧低頭吃著茯苓餅,由著他自己在那說。
“從下午就開始明里暗里跟我提入贅,擺明了想讓我入贅他們家嘛,晚上還因為人家姑娘跟我講話,吃醋了,差點都打起來了。剛剛還明目張膽的直接告訴我,除了我她就沒對別的男人好過。唉!真是一點沒有女兒家的矜持?!苯沓磷焐舷訔?,臉上卻傻笑連連。
“你都不知道,她喜歡我,喜歡的緊呢!生怕我半夜餓著,這些點心她全給我拿來了,都沒給她弟妹留。”
江晚沉扒拉掉杏仁手中的茯苓餅,強迫它看著自己。
杏仁嫌棄的掙開他的手,撿起茯苓餅繼續(xù)抱著啃。
江晚沉哼了一聲:“你就是嫉妒,你嫉妒也沒用,嫉妒也沒母松鼠看的上你?!?p> 這話說的杏仁就不高興了,亮出自己蓬松的大尾巴,似乎在說自己多么多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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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桃大仙
溫知露:我什么時候讓他入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