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四 不正經(jīng)的參選人
事實上,當(dāng)弗利徳街頭巷尾都開始流傳魯茲的名字時,他就已經(jīng)成功了一半。
碼頭酒館,燈紅酒綠,人聲鼎沸,掌柜的笑得樂不可支,這兩天生意興隆,業(yè)績暴漲,快頂?shù)蒙弦粋€月的銷路了。
馬爾克坐在不起眼的角落,喝著小酒,心情舒暢,看到這一片大好景象,他已經(jīng)明白了陸馳所說的競選經(jīng)濟(jì)開始起步,這個月如果運營得好,將會帶來一大筆收入,想到這里他看了一眼,嫌棄的轉(zhuǎn)悠著酒杯的陸馳。
“怎么了?”
“沒什么?!?p> 陸馳自然不會告訴他,是酒太難喝了。
“難得陪你出來,你這個樣子讓人很為難呀?!?p> 馬爾克碰了下陸馳的酒杯,道。
“還是說正事吧,你們現(xiàn)在手頭有多少黃金階位騎士的信息?”
陸馳敷衍的抿了一口,小聲問道。
“我做了份調(diào)查,阿爾巴雷本身是海軍中將,手底下十一位黃金騎士應(yīng)該都會站在他那邊。
而菲利斯最近一直和商會的卡多聯(lián)系,想來是想通過金錢收買流浪的黃金騎士,以他們的財力二十位黃金騎士不在話下?!?p> 馬爾克有些喪氣的分析道,對于這場競選他手頭能運用資源其實并不多。
“意料之中,我們的基本盤和阿爾巴雷差不多,菲利斯掌握財政,他的資源自然會比所有人都好。”
陸馳顯然并不意外,他現(xiàn)在要思考的還是立人設(shè),沒辦法這就是素人政治。┐(─__─)┌
“把目光放到第一輪選舉之后吧,另外我想舉辦一次武道大會?!?p> “蛤?武道大會?你這是通過這個挖掘潛伏的黃金強(qiáng)者?”
“只是目的之一,競選造勢懂嗎?當(dāng)然還有一個目標(biāo)是掙錢。”
陸馳幾乎是明目張膽的說出這話。
“噗~”
馬爾克被這話嗆了一口,道:“你這是掉進(jìn)錢眼里了吧?”
“只是賣賣酒水是不夠的,上下打點關(guān)系,競選造勢這都是要錢的,再去聯(lián)系下布坊鐵匠鋪,讓他們趕制各類制服旗幟鑼鼓,先定個小目標(biāo),一萬不過分吧?”
“我們哪來那么多錢?”
馬爾克聽到這個數(shù),不免膛目結(jié)舌。
陸馳將一張銀灰色晶卡遞到桌上。
“差點忘了,你還有棵搖錢樹?!?p> 馬爾克笑得咧開嘴,搖錢樹自然指的是達(dá)爾文。
陸馳搖了搖頭,這錢他可是還打算還的。
“貼出告示,就說在碼頭舉辦武道大會,擂主十勝就能獲得1000法昂,百勝可得煉金術(shù)士量身定制的魔物蛋?!?p> 陸馳這個計劃的目的是想多找出一些符合資質(zhì)的騎手,這也是米拉魯茲要求的,組建獵人公會的第一步。
至于怎么拉攏這些人,那就交給神棍米拉魯茲了,他只負(fù)責(zé)造娃,現(xiàn)在有羈絆石這玩意,陸馳改良新怪物已經(jīng)不再像從前那樣費勁,如那條廢貓所言,藍(lán)跳跳這種危險度2星的怪物,一天大概能搞十來顆蛋,就是要辛苦下小藍(lán),至于為啥那就只能怪米拉魯茲了。
“一天造十頭?你想累死我?”
“喵嗯~~你創(chuàng)造新物種那么累是因為主要精力都花在了分析排布基因架構(gòu),如果只是復(fù)制,或者說是克隆,那就不必那么麻煩了。”
這是米拉魯茲給出的解釋,陸馳還沒嘗試過。
“就說這么對了,我可能要去達(dá)爾文那特訓(xùn)幾天,一切交給你這位內(nèi)參了。”
陸馳交代好計劃,伸出臂彎貼了貼馬爾克。
“內(nèi)參?是內(nèi)海的海參嗎?怎么感覺你這是在嘲諷我?”
馬爾克皺著眉頭,對這個稱呼感到困惑,陸馳的陰陽怪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搞不好又在占自己便宜。
“放心,那是一種最具智慧的生物,最近才剛剛發(fā)現(xiàn)?!?p> 陸馳嘆了口氣,表示這位白胡子手下的最強(qiáng)大腦知識面還是不夠廣。
……
弗利徳北督府。
一處秘室,阿爾巴雷正在籌謀大事。
自從在伏特加號上被稀里糊涂立了個誓約與制約,被迫參加這勞什子的競選,他現(xiàn)在心里憋著一肚子火。
“來,我親手切的。”
阿爾巴雷將一盤新鮮片好的生魚片放到桌子上。
“好?!?p> 戰(zhàn)戰(zhàn)兢兢坐著回話的人叫羅伊.烏鴉,弗利徳地下殺手組織寒鴉的首領(lǐng)。
阿爾巴雷作為他的老主顧,他什么性子,羅伊最是清楚,無事不宴座上賓,再聯(lián)想到最近弗利徳流傳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很不妙……
阿爾巴雷提了提袖口,認(rèn)認(rèn)真真的打點了下行頭拿起鋼叉,笑道:“剛撈的金槍魚,先吃魚腩,再吃魚腹,趁熱?!?p> “將軍,兄弟會這畫哪弄的呀?”
羅伊拿著鋼叉不知該從何下嘴,繞著彎希望阿爾巴雷給點提示。
“納伽羅黑市?!?p> 阿爾巴雷親切的給他倒上醬料,不徐不疾說道。
羅伊剛要扎起一片魚生,又把手縮了回去,訝異道:“喲里,坑了你不少錢吧?”
“誒,不計較不計較?!?p> 阿爾巴雷繼續(xù)為羅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添著醬料,持醬料壺的手一絲不動。
羅伊得到的畫是如同陸馳那副一樣的空間路口,坐標(biāo)是世界no1殺手協(xié)會,信條兄弟會的一處分會,只要有了這個以后再也不怕接不到單。
“將軍,你幫了我這么大一個忙,我必須回報一下?!?p> 羅伊放下鋼叉,正襟危坐。
殺手界的規(guī)矩,從來只有買賣,沒有贈禮。
“讓我給你做一點小事?!?p> 這話意思再清楚不過。
阿爾巴雷十分客氣的揮擺起手,搖頭晃耳道:“不聊這個,不聊這個……”
“一件小事兒……”
羅伊撅著嘴,執(zhí)意要求。
阿爾巴雷湊著眉頭,點起一根雪茄,放到嘴邊,斜著腦袋,注視著羅伊,舉起一根手指,淡淡說道:“你幫我殺一個人?!?p> “這事對我太簡單了?!?p> 羅伊聽完,一拍大腿,又伸著腦袋,問了一句:“殺幾個?”
阿爾巴雷啄著煙吐著圈,另一手?jǐn)[著一根手指。
“一個?”
“一個?!?p> 羅伊再三確認(rèn)后,面無表情的說道:“你把名字告訴我。”
阿爾巴雷放下手,盯著羅伊,冷聲道:“魯茲.格里芬?!?p> 場面一時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僵了一會,羅伊才回神來,呵呵笑道:“你殺他干什么呀?這人還幫著我一幫人……”
“你換一個?!?p> 羅伊知道陸馳干的事,就他制定的第一條競選規(guī)則,只要愿意殺手都能金盆洗手做回良民。
“兄弟,你真指望那些貴族姥爺能幫你成事呀?”
阿爾巴雷眼中黑白分明,緊盯著羅伊。
“貴族姥爺,這方面比較有經(jīng)驗,不是已經(jīng)在搞人口普查了嗎?”
羅伊比劃著手,認(rèn)真說道。
阿爾巴雷深深啜了一口,煙霧繚繞間,沉聲道:“我得提醒你,他們在利用流民,利用你,這里都是局。
我可不能讓他們把你給害了啊?!?p> “貴族姥爺靠不?。靠空l呀?菲利斯?”
羅伊小聲嘀咕。
阿爾巴雷仿佛聽到了笑話,皺著眉頭,道:“菲利斯?更靠不住?!?p> “一個寫日記的人?!?p> “正經(jīng)人誰寫日記?。俊?p> “是啊?!?p> “你寫日記嗎?”
“我不寫,你寫日記嗎?”
兩人一來一回,仿佛對起了仗。
“我也不寫,誰能把心里話寫日記里?”
阿爾巴雷伸長著脖子,沖著羅伊鄙夷道。
“寫出來到那能叫心里話嗎?”
羅伊歪著腦袋,道。
“下賤!”
仿如心有靈犀一般,兩人異口同聲道,舉起酒杯。
叮的一聲脆響,手中美酒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