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林紓戴上眼鏡,果然很清晰,她心情也好了不少。
“感謝你今天陪我配眼鏡,我請你吃炸串。”
“什么時候?”
“隨時都可以。”
“那就現(xiàn)在吧。”
林紓一愣,抬起手腕,已經(jīng)六點了,秋季一到,天黑的要早。
“也可以。”
林紓給溫亦桉發(fā)了一個地址,便給張麗打了一個電話。
“媽媽,我請同學(xué)在我們家周圍吃烤串,你不用做我的晚飯了?!?p> “好,那你注意安全?!?p> “恩?!?p> 林紓掛了電話,又給季瑜亭和簡盛發(fā)了一個消息。
溫亦桉到林紓說的地方時,街角的桌凳上已經(jīng)坐了三個人。
他腳步一頓,“這就是你說的請我吃烤串?”
“哎哎哎,不帶這樣的,小紓看我們高三壓力大,請我們吃烤串,你不能沒有良心?!?p> 季瑜亭叼著一根烤串就開始吐槽溫亦桉。
他坐下,“呵,良心是什么?能吃嗎?”
“……”
季瑜亭敏感的覺得溫亦桉今天好像心情不好。
他吃烤串都不香了。
林紓也看出他心情不好,以為多叫兩個人,他會好些。
但是,好像沒有什么用。
簡盛在對面看著他,“你錢還夠嗎?我這還有?!?p> “你身上那點錢,自己留著用吧?!?p> 簡盛點頭,林紓好奇,“你爸媽不給你錢?”
“跟家里鬧掰了?!?p> 林紓吃驚的看著溫亦桉,“你竟然會干這么蠢的事?”
溫亦桉:……
季瑜亭噗呲一聲笑了出來,林紓簡直太好笑了,而且她簡直就是克溫亦桉。
“你懂什么,我這叫不為五斗米折腰?!?p> “高風亮節(jié),史無前例?!?p> 溫亦桉:……
媽賣批,一點不像是夸他的。
突然,季瑜亭看到林紓戴的眼鏡,“小紓,你這不是普通的眼鏡吧?”
“眼神挺好?!?p> “是矯正鏡?”
“昂?!?p> “你就這么舍得?”
他記得一個好像五六千呢?
“舍得?!?p> “……”
季瑜亭對林紓刮目相看,“我們這還隱藏一個富婆呢?小紓你借給老溫一點錢,他太可憐了?!?p> 林紓咬了一個雞心,“好啊,我這不是怕傷害到他的自尊心嘛。”
溫亦桉冷笑一聲,把手里的橘子扔到她懷里,“我怕什么?還自尊心,你還怪多事,大不了求包養(yǎng)?!?p> “……”
“……”
“……”
果然,不要臉的神經(jīng)病,更可怕。
林富婆敞亮的點足了肉菜,溫亦桉倒是一點都不客氣,吃的都打了嗝。
季瑜亭和簡盛看他吃東西那架勢,相視一眼,“老溫,有什么不開心的事說出來讓我們開心開心?”
溫亦桉拿著簽子的手一頓,他拿起餐巾紙包就扔到了季瑜亭的身上,“滾犢子,你哪眼看我心情不好?”
“沒有嗎?明明一副抑郁公子的樣子,就差一百八十度仰望天空了?!?p> 林紓嘴角嚼著肉,也不忘吐槽一句溫亦桉,溫亦桉忍了忍,揪住林紓的臉蛋,“小林紓,你現(xiàn)在有點太猖獗了,就差踩著我的頭了?!?p> 簡盛笑了笑,“有人能治住你挺好的?!?p> “就是?!?p> “行啊,你們?nèi)齻€人在一條船上了是吧?”
溫亦桉瞪大眼睛,林紓“噗呲”一聲笑出了聲,“誰讓我是富婆本婆?!?p> “……”
……
四人吃了一個小時,才結(jié)束了這場烤串聚餐,林紓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你們自己走吧,我回去了?!?p> 簡盛突然開口,“小紓,這兒離你家很近嗎?”
“恩?!?p> “我送你回去,讓他們先走?!?p> 林紓一愣,“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
溫亦桉微微挑眉,季瑜亭趕緊拉著他,捂住溫亦桉想說說話的嘴巴,“對對對,讓老簡送小紓走,我們先走?!?p> 說罷,半拖半拽的拉著溫亦桉離開了。
直到兩人走的沒了影,林紓和簡盛才向著林紓的家走去。
一路上兩人誰也沒說話。
林紓不太習(xí)慣跟別人獨處,幾人在一塊兒的時候,她還行,現(xiàn)在只剩簡盛一人,她有點拘謹,不太自在。
簡盛看出了林紓的拘謹,可是他比她更拘謹,這可是他第一個喜歡的女孩子。
他想給她留下一個好印象,可是,他不知道該說什么。
簡盛手心微微出汗,他幾次想跟林紓說點什么,可是,每次他都緊張的說不出話來。
直到,到了林紓家門口。
“簡盛,謝謝你,我到了,再見?!?p> “啊,好,再見,小紓。”
林紓進了院子,消失在簡盛面前。
他不自覺攥了攥手心,里面的汗都快把他打濕了,后背也出了一層薄汗。
他坐在路邊緩了一會兒才慢慢站起來,他嘴角苦笑,他怎么這么沒出息,和喜歡的女孩子相處,連個話都說不出口。
他定定的看了一眼林紓家,轉(zhuǎn)身離開了。
……
另一邊,溫亦桉掙開季瑜亭的手,“你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像什么嗎?”
“啊……”
“拉郎配?!?p> “你看出來了?簡盛喜歡小紓,我這不是在給他制造機會嗎?”
“你們滿腦子都想著找對象嗎?放著大好時光不學(xué)習(xí)你們對得起誰?”
“……”
溫亦桉被季瑜亭的眼神盯得不自在,“你這么看我干嘛?”
“老溫,這也是你能說出來的話?我的老天爺啊,你瘋了嗎?”
“滾蛋,回家?!?p> “哎,你不會是喜歡小紓吧?”
“就你們膚淺的人才會想情了愛了的,我們這是革命友誼。”
“老溫,你現(xiàn)在說話越來越像神經(jīng)病了,怎么老是胡言亂語?!?p> “……”
日,老子起來的。
“季瑜亭,你得死,老子神經(jīng)病是你能說的?”
兩人互相打鬧了一會兒。
“好了好了,說真的,你真不喜歡小紓?”
“當然不喜歡,我們小時候認識,我保護她一下不是應(yīng)該的?!?p>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我這不是怕你和簡盛喜歡同一個人,再有其中一人受傷?!?p> “我說你腦子里成天想的什么?老子對她是兄弟情,比和你的兄弟情太純。”
季瑜亭:……
“不過,阿盛真的喜歡她嗎?她除了長得稍微好看點,身體也湊合,阿盛看上她哪了?”
“……”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