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婚禮(上)
江尋拉著路明非當(dāng)自己的隊(duì)友,最壞的結(jié)果就是路明非用掉四分之一的生命和小魔鬼交換力量。
當(dāng)然,原本就該是路明非自爆來解決諾頓,然后被凱撒這個混子之王偷了雞。
按原本的路線路明非這家伙真慘啊,付出了四分之一的生命干掉了龍王,救下了心愛的姑娘。結(jié)果這姑娘一醒來睜開眼看到的卻是別人,屠龍英雄的美名也被別人拿了。
路明非還成了被人嘲諷的廢材,真是荒誕又心酸。
這未免也太操蛋了,江尋這回除非萬不得已,他是不會讓路明非用生命和路鳴澤交換力量的。
其實(shí)江尋也搞不懂路明非和路鳴澤交換全部生命以后會發(fā)生什么事,他只記得每一次交換都會讓路明非這個衰仔變得更像小魔鬼一點(diǎn)。
也許等到全部的生命交換完以后,路明非可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就像曾經(jīng)的老唐和現(xiàn)在的諾頓一樣。
江尋能做的就是進(jìn)全力避免這種事情的發(fā)生,反正他命不止一條,他先拼命,成了就帶這個可憐的衰仔躺贏一回吧,拼完不行的話就只能換路明非上了。
“好了,這是我們櫻花與刀組合的第二次出場,去吧,小櫻花,go!go!go!”江尋一腳把路明非踹到了湖里。
“我淦——”路明非慘叫一聲滾進(jìn)了翻騰的江水中,等他睜開眼周圍卻是一片暗紅色。
不對,這不是水,這是巖漿!
“啊啊?。【让。【让。 甭访鞣菓K叫著手足并用從巖漿河里冒出頭來。
“喂,哥哥,這邊?!币粋€熟悉的少年的聲音。
路明非聽到這個聲音內(nèi)心地恐懼如冰雪消融,人也冷靜了下來,如果真是巖漿他人早就沒了,哪有力氣叫喚。
這時候他看到坐在河邊優(yōu)哉游哉的路鳴澤,心頭原本裝著的恐懼換成了憤怒,他掛著滿頭暗紅色的巖漿,沖上去就要和那小子玩命。
“王八蛋路鳴澤,你又整蠱我。”路明非憤怒地說。
“別生氣啊,哥哥,”路鳴澤拿出一條浴巾遞給他。
路明非接過浴巾擦了擦身上的巖漿。
這條浴巾的吸水性極好,路明非隨便擦了擦身上便干了。
他把用完的毛巾一扔,毛巾在脫手的一瞬間被紅色的火焰點(diǎn)燃,化為灰燼。
“你這小子又搞什么飛機(jī)?”路明非問。
“別生氣啊哥哥,我們現(xiàn)在呆的這條暗紅色的巖漿河是整個穆斯貝爾海姆溫度最低的一條。即使,這條巖漿河流的溫度也超過了800℃。毛巾碰到巖漿被點(diǎn)燃不是很正常嗎?哥哥,別生氣了,來一起泡巖漿呀。”
路鳴澤說完拿著袖子殷勤地擦了擦旁邊的青銅碼頭。
路明非坐到了路鳴澤身邊,猶豫了一下,把腳伸到了巖漿里面。
溫度剛剛合適,有一種冬天在木桶里面泡腳的感覺。
路明非之前一直繃緊的精神一下子就舒緩了下來,懶洋洋地問,“那毛巾燒了我怎么沒事?”
“你應(yīng)該猜到了吧?這里是我的幻境世界咯,我相當(dāng)于這個世界的神靈,你是我哥哥,當(dāng)然也沒事啊?!甭辐Q澤的腳丫子踢著水,暗紅色的巖漿飛濺。
路明非和路鳴澤坐在暗紅色的熔巖河邊泡腳,河道旁如楓葉般分叉的青銅樹葉隨風(fēng)飄落,落在平靜的巖漿河中。
看著青銅樹葉慢慢融化成銅汁融入河水中,路明非抬起手肘撞了下旁邊的少年,“喂,能不能放我回去啊,我挺忙的誒。”
“別著急啦,哥哥,環(huán)境和現(xiàn)實(shí)的時間流速差別很大,別著急,看完這出戲再回去送死吧?!甭辐Q澤說。
“什么戲?”路明非問。
“就是那種男人和女人做運(yùn)動生小孩的那種電影的現(xiàn)場版哦,哥哥你應(yīng)該很感興趣,畢竟你電腦硬盤的那個學(xué)習(xí)資料里面裝滿了這種電影啊。不過老實(shí)說,我覺得哥哥你的品位真的很一般,副校長倒是和你臭味相投,你下的所有片子他那里都有備份。”
路鳴澤圓潤漂亮的小臉上露出純真的笑容看著他。
果然人都是顏控,路鳴澤明明說的是些咸濕的話,可他長得好看,看起來就和咸濕佬聯(lián)系不起來。
“你怎么知道的?好吧,你是魔鬼知道了很正常,但是副校長怎么也知道了?他竟然還有備份!”路明非的眼睛瞪得像銅鈴。
其實(shí)大學(xué)男生下點(diǎn)島國教育片向老師們?nèi)〗?jīng)并不是什么丟人的事情,只是讓認(rèn)識的人知道了還是挺不好意思的。
尤其是知道這件事的人還是自己在讀學(xué)校的副校長。
雖然副校長是個老色批這件事全學(xué)院都知道,不過路明非還是為此感到十分尷尬。
“副校長是校園網(wǎng)絡(luò)中權(quán)限最高的管理員啦,你開通了一個小號專門關(guān)注諾諾這件事他也知道哦。先不說了,好戲就要開始了?!甭辐Q澤偏頭示意路明非看河岸對面。
他們所在的這條暗紅色的巖漿河是流入城市的巖漿河中最細(xì)的一條,而他們又處在河流的狹窄處,能夠很清晰地看到對面的景象。
路明非看到一群青銅蛇面人出現(xiàn)在河岸對面。
這群青銅蛇面人中除了一對男女蛇面人穿著緋紅色的長袍以外,其他的都統(tǒng)一穿著白色的麻布長袍。
青銅蛇面人們簇?fù)碇菍λ坪跏切禄榉蚱薜纳呙嫒四信畞淼胶舆叀?p> 他們從攜帶來的箱子中取出祭品,先是對巖漿河盡頭高聳入云的青銅柱虔誠跪拜后,將祭品投入巖漿河中,河水瞬間吞沒了祭品。
那個應(yīng)該是新郎的穿著緋紅色華麗長袍的高大男性蛇面人跪在河邊。
蛇面人新郎從懷中取出一個銘刻著龍族文字的黑曜石罐,他先是舉著黑曜石罐對著巖漿河跳了一段奇怪的舞后,用黑曜石罐舀取三分之一罐的暗紅色巖漿,遞給和他穿著同種式樣緋紅色長袍的蛇面人新娘。
蛇面人新娘捧起黑曜石罐,將里面盛著的巖漿一飲而盡。
路明非看著別人喝自己的洗腳水,有些不好意思,扭頭看著路鳴澤問,“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肯定不好啊,”路鳴澤白了他一眼,“這八條巖漿河是這些青銅蛇面人的始源神河,你在里面泡腳就是褻瀆他們的神靈,他們肯定會和你玩命的。”
路明非連忙把腳收了回來,看著路鳴澤問,“那怎么辦?”
“沒事,他們看不見我們?!甭辐Q澤淡淡地說。
路明非想想覺得路鳴澤說的對,又把腳塞到了巖漿河里,繼續(xù)看戲。
這時對面的蛇面人新娘突然捂著小腹發(fā)出凄厲地尖叫。
那叫聲中飽含地痛苦把路明非嚇得夠嗆,他推了路鳴澤一把,焦急地問,“怎么回事啊,是喝了我們的洗腳水肚子不舒服嗎?應(yīng)該不會吧?我又不是芬格爾,我有天天洗腳的啊……”
路鳴澤沒有回答,就在路明非叨叨絮絮地說著時候,女蛇面人的肚子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膨脹。
伴隨著一聲高亢的尖叫,女蛇面人流血的雙腿中間出現(xiàn)了一個和旁邊的熔巖河的顏色一般無二的胎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