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凌銘這一次沒有像我曾經(jīng)見到的幼稚小孩一樣哭嚎。
他緊抿嘴唇,異常吃力地為白僵拉起了鞋后的帆布,一雙壽鞋終于穿戴完畢。
復仇心切的程令再次往凌銘的胸腔里伸進一刀,這次居然換成了我哭喊,我的淚水就這樣不爭氣地奔涌下來。
我的后背再次不可忍受地灼燒,燒的幾乎毫無知覺。
這時,冒著烈火的羽翼終于燒斷了堅硬無比的定煞鞭,我的羽翼舒展開來。我一步一步爬向凌銘,火紅的羽翼散發(fā)著近者必誅的火光。
鮮紅的血自他的一片胸膛流了滿地,收也收不起來。
當我扶起奄奄一息的凌銘,他的眼里的淚水竟在看到我的一瞬滿溢。
“你要原諒······我剛才······的懦弱······”
見他的血染遍了這里,我抽噎著?!皩Σ黄稹蔽乙矝]有什么別的語言了,就是擋不住淚水。
他最后摸了摸我的頭發(fā),手就這樣低垂了下去。
我開始強撐著緩緩站起,我的羽翼逐漸收回,我才將視線移回,再次看見這里。然而這一幕,風水學派近乎全部倒地,死的死,傷的傷。
溫言,一個一直在辦公室的編輯,一出門便是見到心愛的人被兩刀捅死,自己也因丹鼎碎片扎入脖頸失血過多最終致亡。她倒在隊伍最前頭,臨死前是多么絕望。
正當我環(huán)顧四周尋找尉墨時,發(fā)現(xiàn)他正手擎著桃木劍,使的應該就是難得一見的茅山劍法。
他清秀雅正,冷俊孤傲,專注舞劍。白僵被捆住了手腳卻不停的掙扎,程令用的法器我就更沒見過了,看起來是幫助白僵脫離定煞鞭的。
這時尉墨劍鋒直逼白僵心臟,立馬穿進了白僵的胸膛,白僵往后頓了頓,陰氣衰減??上Т倘氲牟⒉簧?,反倒是激怒了她。
程令迅速來到尉墨身后,這時白僵突然掙開了定煞鞭。定煞鞭本就只是對煞氣有短暫的抑制作用而已,更何況血月之下的煞氣強盛。
白僵迅速地一掌偷襲在正在轉身的尉墨瘦削的后背上,快的難以置信。
尉墨避之不及,一口鮮血隨即翻涌而上,染紅了他的緊抿的唇,嘴角還不斷向外滴血。他平息著呼吸,握劍單膝跪地。果然,白僵的力量與速度絕不容小覷。
就在白僵準備發(fā)動第二式攻擊時,我擋在了尉墨之前。
“遲小姐,到你了”程令嘴角掀起一絲鬼魅的邪惡笑容。
血月開始到了正位,漫天紅光絲毫不遜于那日的熒惑守心。
只是這次的清月沾滿鮮血,昭告死亡,赤色渲染的陰暗恐怖逐漸強盛。
我也懶得跟他廢話,先發(fā)制人。我的煞氣像是勢不可擋,滾滾而來。火焰羽翼長得漸像利刃,抓緊時機向他們刺去。程令像是沒有準備好,竟被傷的斷了左臂,血流不止。而白僵的胸前也被劃開一道繩索模樣的傷口。
白僵兩次連敗,可以說是怒火朝天,她用利爪瘋狂地在自己勃頸上摩擦,像是在磨刀一般。
這次她的獠牙開始泛紅,帶著不斷升騰的紅色煞氣,侵襲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