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涼并不是地球人。
泊涼打水之時,步若然用望遠(yuǎn)鏡看見了泊涼的手不小心被繩子給擦傷了,流出藍(lán)色的液體,晶瑩純粹,仿佛夢幻一般。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步若然拿著望遠(yuǎn)鏡的手顫抖了起來,與此同時,像是有人在警告什么,望遠(yuǎn)鏡直接碎了。
“孟瞿,我們,回去吧?!辈饺羧簧眢w發(fā)了冷,太可怕了,真是太可怕了!
人類怎么會有這樣的力量?
“怎么了?”孟瞿看了一眼望遠(yuǎn)鏡,已經(jīng)碎了,心里頓時有了一些后怕。
他們的星球似乎混進(jìn)了一些不該來的物體。
貝木從屋子里走了出來,身體的熱感效應(yīng)察覺到泊涼體溫下降了三度,微微嘆了一口氣。
“你其實可以換一種方式的?!?p> 泊涼沒有回話過去,道:“我們,該離開這里了。阿木,我一直想去最高峰看看?!?p> 貝木輕輕一笑,道:“好?!?p> 屋子的書桌上整齊地擺放了一些資料。
“不行,現(xiàn)在我們還不能離開。我們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里,我們一離開,難免不會被青輪那些人知道?!泵霄某了计?,他們在這里已經(jīng)耽誤了一天的時間了。
而且關(guān)于泊涼的資料不一定是準(zhǔn)確的,也有可能是經(jīng)過加工。
“她真的太可怕了,她的血液是藍(lán)色的?!辈饺羧徽f出了自己害怕的原因,怎么可能有人的血液是藍(lán)色的呢?又不是什么動物成了精。
孟瞿蹙起了眉頭,差點擰成了川字型,沉聲問道:“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步若然很確定地點了點頭。
早些年,洲盟就一直流傳著有奸細(xì)的事,老大上次的大清理打了好幾個大老虎,可是,難免不會有漏網(wǎng)之魚。而g洲的中南海區(qū)域又是軍事要塞之一,受氣候炸彈的影響,這個時候,沒有多余的人手前來支援他們。
“小然,泊涼可能會有危險?!泵霄漠?dāng)下做出了判斷。
步若然不太明白,她一個怪物能有什么危險?
“他們很有可能就此離開,這樣,我進(jìn)村子里查探一下情況,如果他們要出來,可能會經(jīng)過這條路,對了,小路上你放幾個人體感應(yīng)喇叭,速度要快?!泵霄姆愿赖?。
他是個醫(yī)生,可又不僅僅是個醫(yī)生。
步若然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孟瞿已經(jīng)沒影了,她只能按照孟瞿的吩咐去做。
氣候炸彈的出現(xiàn)絕不是偶然,貝木他的身份本該是長老院的七長老,眾議院的叛徒應(yīng)該已經(jīng)清理得差不多了。氣候炸彈,長老院,還有泊涼,唯一能夠扯上關(guān)系的人就是貝木。
“對不起,阿涼?!?p> 泊涼無力地倒了下去,藍(lán)色的水晶眸子中盡是不敢相信,食指上的戒指泛著異常的光芒。
貝木站了起來,對外面的人道:“把她帶走?!?p> 接著就有四個人出現(xiàn)了,架走了泊涼,弓著身子的老太婆一下子挺直了腰板。
“還真是個薄涼的人??!”韓糖掩嘴嬌笑道,手里把玩著人皮面具。
“本來想著多留她幾天,沒想到,她還是想離開?!?p> “把她帶回去?是研究還是注射?她如今的身體已經(jīng)形同老朽了吧?”韓糖的臉上盡是笑意。
“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必惸菊A苏0脱劬?,原本白球的眼睛突然有了金黃色的色彩。
韓糖扭著身子,嘴里嘟囔著:“嘖嘖嘖,該不會是對她日久生情了吧?”
貝木沒有說話,相反是警告地看了韓糖一眼。
韓糖識趣地走開了,臨行前還不忘提醒:“對了,一只小白鼠進(jìn)來了,好好招待吧?!?p> “不用你來提醒!”
孟瞿剛來到村子,就發(fā)覺不太對勁,這里竟然沒有一個人?
紅光一閃,孟瞿警惕地看了一眼,這是,攝像頭?這里怎么可能會有攝像頭?明明上次沒有的?
孟瞿很快意識到自己進(jìn)了別人的圈套。
“孟醫(yī)生,我早就說過,你們,不該來這里?!必惸緩奈葑永镒吡顺鰜?。
就他一個人?
孟瞿脫下了自己白色的半袖襯衫,他也已經(jīng)沒有好好地打一場了。
不過在打之前,有些事情總要弄得明白。
“泊涼在哪?”孟瞿問道。
貝木一攤手,戴上了自己黑色的手套:“我怎么知道?你說要是被其他洲盟的人知道氣候炸彈的事是你們g洲自導(dǎo)自演,而泊涼也是被你們關(guān)押了起來,他們會不會互相猜忌,甚至是一起聯(lián)合起來對付g洲?哈哈哈……”
孟瞿明白,這家伙是在故意激怒他。
“你以為洲盟的人會任由你擺布?你們青輪的人,以為有了靠山就能夠高枕無憂嗎?”孟瞿隱隱猜到了什么。
“你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把泊涼追到手的?就算你說的是真的,她也只會信我,因為在她萬夫所指之時,我是唯一一個站在她身邊的人。而我只需要幾個笨蛋相信她是精神分裂,那些對她頗有微詞的人自然會廣而傳之,無論她做什么都會被壓制,包括她的教授心安理得地拿走了她熬夜三個月做出來的實驗數(shù)據(jù),我就是她唯一的救贖,她只能相信我。哈哈哈,想不到吧,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手筆。若不是她動了離開的念頭,我們本來可以多恩愛幾日的,都是你們,壞了我的好事!”
這個男人簡直太可怕了!無論是心性還是手段根本就不是一個普通人能夠擁有的。
貝木出招一點兒也不像是多年坐在輪椅上的樣子,倒像是一個非常專業(yè)的殺手,招招致命。
孟瞿連連后退,本來以為這是個普通的村子,沒有想到一個貝木都讓他有些吃不消了。
糟了!如果泊涼不在這里,定是有人帶她離開了。
步若然有危險!
這可是老大交給他的人??!
貝木一手匕首甩得極為嫻熟,不一會兒就劃傷了孟瞿的胸膛,像是在逗玩蛐蛐一般,一點不像是對戰(zhàn)的樣子。
“你不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趁早自盡吧,別等到我動手。”貝木溫柔地說著,可是他的手卻是一點兒也不溫柔,狠!
孟瞿拿出自己的手術(shù)刀。
玩刀是嗎?你孟爺爺可是從小就玩刀長大的。
“哦?要動真格了嗎?可惜,我沒時間陪你耗了?!必惸驹捳Z一落下,出招的速度更加快了。
孟瞿雖然體能和格斗技術(shù)不錯,但這些年主要是拿手術(shù)刀為主,再加上上次的病毒,他根本沒時間鍛練,以至于現(xiàn)在有些生疏了。
孟瞿手術(shù)刀本能朝著貝木動脈一扔,貝木彎腰閃躲,手術(shù)刀正好劃破了他的臉頰。為了不讓人看出來他練過武,他的雙手曾經(jīng)在特殊的藥水中泡了三年。
貝木輕蔑一笑,身子如同彈弓一般彈射出去,手中的匕首捅在孟瞿左邊的心臟位置上。
“永別了?!必惸具€轉(zhuǎn)動了一下匕首。
孟瞿極為艱難地忍著,最終還是倒了下去,吐出了一口鮮血。
不甘,悔恨,愧疚,失志的情緒一瞬間化成了他眼角的一滴淚水。
貝木把匕首丟下,狂妄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