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清檸的離開了,似乎對槍鬼城沒有什么影響。
許盡朝也來到了G洲,當然他還是那么窮,機票錢當然是大家伙一起擠出來的。
傅時淵如愿以償?shù)匾姷搅伺崆鍣帲焺e已久的兩人兩兩相擁了起來。
鋪滿肥沃的樹葉的街道上,是他們約定好的地點。
裴清檸不確定傅時淵會不會來,傅時淵也不知道能不能等到裴清檸。
熱帶的風總是讓人煩躁,卻又夾雜著最純粹的泥土芬芳。
“傅時淵!”
一身藍色雪紡裙的裴清檸,負手其后,春山帶笑。
傅時淵呆呆地轉(zhuǎn)過身來,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他想著:是幻覺嗎?
心中那釋然的感覺充斥了全身。
“裴小姐,好久不見?!蹦翘焓歉禃r淵難得溫柔。
“傅先生,好久,不見?!迸崆鍣帨\笑道。
溫婉秀美的臉上帶著久違的輕松感。
珀斯城堡。
亞爾珊穿著黑色絲襪和紅色一字肩裙。
聶帆眼神深邃,靜靜地看著這海面上的海水。
“后悔嗎?”亞爾珊問道。
聶帆卻是五指分開了自己的頭發(fā),神情有些好笑地說道:“后悔?這可能對于我們來說是最諷刺的詞匯了?!?p> “難過的話就哭出來吧,小從到大,我從沒有看見你哭過?!眮啝柹哼@般說道。
“哭?那并不是我們的代名詞,應(yīng)該說生活在槍鬼城這個鬼地方久了以后,就會發(fā)現(xiàn)這是犯罪的天堂,呵呵呵……”痛苦,失望,快感,嘲笑,那幾種復(fù)雜的情緒一起涌了上來。
“你以前不是這樣……”
“亞爾珊,我告訴你,別以為是很了解我。”真正見到過光明的人是會覺得自己配不上生活在光明之下,可也不允許別人來褻瀆,自私又自卑敏感。
亞爾珊閉了嘴,他們這樣的人確實不配生活在光明之下。
“我去見一個故人,若是有人問起,就說我去訓(xùn)練場了?!甭櫡卣f道。
亞爾珊也不敢反駁他的話,因為他知道他已經(jīng)知道了那件事,那件羞恥的事,可是他卻絲毫不在意。
夜色昏沉,寂靜得就像是少有季風經(jīng)過的熱帶地區(qū)。
樹林之中似乎有人在談話。
“我已經(jīng)按照你的吩咐把許盡朝和傅時淵引到了這里,你答應(yīng)我的事什么時候兌現(xiàn)?”
“再等等吧,計劃成功以后才可以兌換獎品哦。”
“你!”
“你要知道,我完全可以殺了你,你也沒資格和我談條件?!?p> 其中一個人似乎氣得身子都發(fā)抖了。
“那,要怎樣才可以?”
“既然是明知故問,何必裝作不舍?”聶帆反問道。
“我,知道了。”
“這樣才乖。”
……
傅時淵和裴清檸回到莊園之后,看見了許盡朝。
“許老大,這狼狽的模樣,是來投靠我來了?”傅時淵冷冷地打趣道。
“當著阿檸的面打趣我一點也不好笑?!?p> “許老大這是有了心上人?”裴清檸也跟著打趣了起來。
“你們二人一唱一和,倒真是有了夫妻的模樣,領(lǐng)證了沒?”許盡朝不甘示弱。
“證沒領(lǐng),也比目前是單身狗的人強?!备禃r淵輕輕別了裴清檸的一縷頭發(fā)到耳后。
“嘁?!?p> “寄人籬下就得有寄人籬下的樣子,小心我讓你睡大街去?!备禃r淵自從談了戀愛之后,人也硬氣了。
“我他媽以前怎么沒看出來你是這樣的人,重色輕友!”許盡朝呢,居然幼稚了起來。
“我和三十歲依舊單身的人自然不一樣?!备禃r淵驕傲地說著。
“你們就斗嘴吧,我去洗個澡?!迸崆鍣幮χ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