航船在大海上行駛了兩天兩夜,終于到了G洲地界。
防水手機(jī)就是好,曬曬還能用。
傅時淵這兩天的威望一下子就提高了不少。
裴清檸有多狠?腦子里的芯片是她指導(dǎo)一個普通的醫(yī)生取了下來。當(dāng)時那個醫(yī)生絲毫沒有把握取下來,裴清檸卻是說:“沒事,死了的話我也不會怪你。”
那醫(yī)生顫顫巍巍地動了手。手術(shù)完的三個小時后,她又回到了聶帆的城堡里,手里就握著那芯片。
城堡客廳內(nèi)。
聶帆把裴清檸抵在墻角上,裴清檸目光呆滯,聶帆卻不管不問地下了嘴,卻被她微微側(cè)頭躲了過去。
這一刻,聶帆不知是喜還是憂。喜的是這是真正的裴清檸,憂的是真正的她并不愛他。
“吻我?!彼缘赖孛畹?。
裴清檸僵硬地看著前方,沒有理會他的訴求。
“你不吻我,我就在這里要了你?!彼吐曉谒呎f道。
男性的荷爾蒙撲到了裴清檸的脖子上。
裴清檸還是沒有什么動作。
聶帆卻微微彎下腰,把手按在她的膝蓋上,往上移了一寸。裴清檸微微顫抖著,難道他真是想在這里……
快要移到大腿的位置時,裴清檸伸手阻止了他。
聶帆一愣,她果然不喜歡自己。
聶帆趁機(jī)把她的手緊緊地抓住,他的氣息撲在了她的嘴唇之上,并不斷地靠近。
裴清檸掙脫開聶帆的鉗制,甩了一巴掌在他的臉上。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是我?”這個冷峻的男人發(fā)出了這樣的疑問。
火辣辣的巴掌印,似乎時刻提醒著他,她不愛他。
“很抱歉?!迸崆鍣幰膊恢廊绾位貞?yīng)這樣的他。
聶帆卻是舔了一下自己的嘴角,抬起頭,低聲道:“你果然已經(jīng)恢復(fù)了?!?p> 是的,他在試探,卻又在期待。
可是最后的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
“既然你已經(jīng)知道,便知道我不會留在這里,要么放我走,要么,殊死拼搏?!迸崆鍣幈砻髁俗约旱牧觥?p> 聶帆自嘲了一聲,卻對上了裴清檸的眼睛,瞬間變得木訥了起來。
裴清檸催眠了聶帆,她自己便是最好的降低戒備的武器。
“告訴我,金風(fēng)行是誰?”
k迷迷糊糊地說著:“我,我不知道,他是我義父,我只知道他一直戴著一張人皮面具?!?p> “他建立槍鬼城到底有什么目的?”裴清檸問道。
聶帆脖子微微動了一下,他感覺有些生疼。
“我不知道。”
“你是什么時候來到槍鬼城的?”
“我出生,便在槍鬼城了?!?p> “三大殺手分別是誰?”
正問道關(guān)鍵的時候,聶帆扶額,搖了搖頭。
果然,他還是醒了。
她催眠了他二十八秒,卻耗費(fèi)了她極大的精神力量。二十八秒,對于這樣心理素質(zhì)極佳的人已經(jīng)是她的極限了嗎?
“你在催眠我?”聶帆肯定地說道。
裴清檸一攤手,道:“可惜沒有催眠到什么東西?!?p> 銀色的子彈一閃而過,只聽見一聲鳥叫聲,便沒有了。
這只鳥剛剛回來,卻不曾想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裴清檸錯愕了幾秒:好,好快的速度。
這個男人不愧是槍鬼城里身手最快的人。
“那只鳥,有問題?”裴清檸也看出來了。
那么說來,她的行為若不是有聶帆的掩護(hù),只怕早就被人知曉了。可他不是槍鬼城的人嗎?為何要護(hù)她周全?就算是因為喜歡她,可他怎么可能為了她放棄栽培他的槍鬼城呢?
“嗯,血腥了些,別看?!彼卣f著。
“聶帆,我?guī)悖x開槍鬼城吧?!?p> 聶帆沒有說話,背對著她,睫毛垂了下來,遮住了他眸中的色彩。
“……”他微微扯動了一下自己的衣角往樓上走去。
“你可以離開,因為你不屬于這里。我不能,我的人生是和這座城捆在一起的,我離開了,就是對它的背叛?!绷季?,聶帆如是說道。
她也明白,這座城困住了太多的人,即便他離開了,他的位置還是會有后來者取代,也許還是一個他們?nèi)徊恢娜?。聶帆的心中還存有一絲良善,可是,殺手是不能總有感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