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衣女子這么一說,老人也有些不確定起來。
能夠在二十歲之前就修煉成先天大成,這樣的人才就是在山里,也是極少數的存在。
老人沒有實實在在的與這個少年交手,所以他也無法從表面確定這個少年的修為究竟到了什么程度。
先前那一眼瞧過去,現在想來也有些先入為主了。
老人自己年輕的時候就是武道強者,剛剛看到少年在修煉,本能的也把自己慣性思維給帶入了進去。
現在想想也有些可笑,什么時候武道天才變成了爛大街的東西了。
隨隨便便上個山,見個人就能遇到。
不過既然這個少年會修煉,那么便是一個異數。
此時的這方天地,能夠踏上修行之路的,都不會是普通人。
只是不知道此人是什么身份。
……
……
正在這時,躺在草地上曬太陽的銀貓,卻敏銳的捕捉到了遠處兩個人的存在。
“遠處有人過來,你要小心?!?p> 銀貓悄聲說道,金色的瞳孔緊緊的盯著遠方。
“有人?估計是早上登山的游客吧,伊山這個地方也不是海拔特別高的大山,來爬山也很正常,不用大驚小怪?!?p> 白淳不以為然的說道。
“不是普通人,其中有一個人跟你一樣,是修行者?!?p> “修行者?”
“對,就是修行者?!?p> 銀貓閉上眼細細的感應,說道:“這個人的修為是比你高一境的凝骨境,不對!此人竟然是淬血境的修為,只是身體受了傷,導致血氣衰弱,只能發(fā)揮出凝骨境的實力而已?!?p> “那怎么辦?”
白淳睜開了眼,心里有些緊張。
雖然他踏入修行之路已經有些時日了,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跟自己一樣的修行者。
而且對方的境界還要比他高。
萬一打起來怎么辦。
“不用緊張,對方身體有暗傷在身,血氣極其衰弱,這樣的人是不會輕易跟人動手的?!?p> 聽了銀貓的話,白淳這才放心了些。
“小兄弟你好,我與小輩早上登山,無意打擾修行,實在抱歉?!?p> 見遠處的少年睜眼,老人以為是對方發(fā)現了自己,主動上前打招呼說道。
不管怎么說,自己還是打擾在先,先賠個不是才是正理。
“沒事?!?p> 白淳起身說道。
“我叫呂左彥,這是我的子侄凌紅葉?!?p> 呂左彥一邊做著介紹,一邊注視這少年的表情。
他和身邊的紅衣女子所在的家族,都是俗世之中那幾個最顯赫的家族之一,凌家在東南一帶更是聲名遠播。
如果對方真的有什么奇特的背景,那么必然會有所反應。
可眼前的這個少年聽到這兩個名字之后,神情卻沒有一點變化。
這倒是讓老人有些推翻了之前的想法。
難道這人真的與那些家族并無什么關聯?
想到這,老人不由得有些失望。
如果對方與那些大家族沒有什么深層的關系,只是一個機緣巧合有點天賦,能夠修行的普通人,這樣的人還不值得他花上太多心思。
紅衣女子凌紅葉倒是沒有想那么多,她是壓根沒有把這個少年放在眼里。
相較于老人在家族內一直清修,她處理的庶務要多得多,與普通人打交道的經歷更是多上不少。
她一眼看過去,憑借自己的直覺,并沒有發(fā)現對方身上有什么不同之處。
所以只是微微頷首,沒有多說什么。
“你好,我叫白淳?!?p> 白淳一本正經的介紹著自己。
他當然不知道對方心中對于他的無限猜測。
只是他實在是對這兩個名字沒有什么印象。
也不知道這兩個名字背后到底有什么玄機。
姓白?呂左彥心中疑惑更深。
他們這幾個大家族里,并沒有一個姓白的家族。
這時候,凌紅葉突然看見了躺在一邊的銀貓。
陽光下,銀貓身上的毛發(fā)如同銀色的瀑布一般。
好漂亮的貓!
凌紅葉冷冷的問道:“這只貓是你的嗎?”
白淳點了點頭。
“你可以隨意的開個價?!?p> 凌紅葉冷聲說道:“這只貓我要了?!?p> 呂左彥微微皺眉。
這樣的舉動,可以說是有些無禮了。
但是如果少年的身份真的只是一個普通人的話,這倒也說不上什么。
畢竟對于紅衣女子這樣的身份來說,有禮無禮都是與地位相關。
所以老人并沒有多說什么。
“這只貓我不賣的?!?p> 白淳模樣上有些心動,但想了想還是一口拒絕。
雖然對方的開口十分的吸引人,一上來便要他開價。
可是他深知這只銀貓的隱秘之處,怎么可能賣。
這可是神獸哎。
而且白淳甚至感覺身邊那只銀貓的金色瞳孔已經注視著自己,兩只肉肉的爪子躍躍欲試。
只要自己這邊松一松口答應下來,自己便會被這只貓瞬間撲上來。
“真的不賣?你可要想清楚,一只貓只不過是一只畜生罷了,可你要是答應了我的條件,這筆錢可能是你這種人一輩子都賺不到的。”
凌紅葉嗤笑著說道。
“我說了不賣就是不賣,至于你給的錢我這輩子能不能賺的到,就不勞你操心了?!?p> 白淳也有些不高興了,這次的拒絕要比剛剛明顯堅定的多。
實在是這個女人的姿態(tài)有些過于趾高氣揚,使得他心中也有些不平。
“你說什么?”
凌紅葉怒道。
眼看凌紅葉便要發(fā)怒,呂左彥連忙低聲攔了下來,“今天咱們還有大事,別為了這點小事影響了大局?!?p> 聽了這話,凌紅葉便止住了憤怒,只是狠狠了盯了少年一眼。
便和老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