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都這樣嗎?”看著臉紅的羅偉,張恒拉了一把楊玲的衣服下擺,壓低聲音詢問道。
楊玲看向羅偉的眼神也有些不正常,老羅平時多正常一人啊,咋現(xiàn)在變成這樣...
聽到張恒的詢問,楊玲有些不自然,她感覺有些丟分,但為了隊友的尊嚴,她還是紅著臉解釋道:“沒、沒有的事,老羅平時挺正常的,現(xiàn)在這樣應(yīng)該是一種豪放不羈吧,你知道的,我們這些被公眾號選中的觀眾做事向來是浪蕩。老羅就是這樣?!?p> 說完,也許是她自己也覺得有些牽強,隨后補了句。
“應(yīng)、應(yīng)該是這樣吧?!?p> 聽著楊玲有些不自然的語氣,張恒則默默的望著她,眼神里滿是同情。
突然,二人之間冒出個腦袋,嚇了張恒二人一條,定睛一看,這腦袋原來是白杰。
“你們偷偷摸摸的在說啥呢?讓我也聽聽唄?!?p> 白杰嘿嘿一笑,但很快他的腦袋便被張恒面無表情的挪開。
望了眼白杰,有望了眼羅偉,張恒突然意識到,在場最不應(yīng)該同情楊玲的,便是他自己??!
就在張恒一個人在那感傷遇人不淑時,于亮重重的吸了口眼。
“呼~”
煙霧彌漫之間,于亮指著躺在地板上的李賓問道:“他現(xiàn)在是不是沒事了?”
“他娘的,吸了老子這么多血,肯定沒事了?!绷_偉按著自己手上的傷口,憤憤不平的回答道。
“我也覺得應(yīng)該沒事了,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建議還是出去給他找點血,畢竟這也是我們第一次遇到吸血鬼?!?p> 不得不說,女孩子的心思就是細膩,楊玲的建議得到大伙兒的一致贊同,畢竟大家都是第一次遇到吸血鬼,誰也不知道李賓需要多少血才能恢復(fù)正常。
“你們誰和我出去?”楊玲自告奮勇,接下來就看張恒四人中選出誰和她一起出去了。
可現(xiàn)在問題來了,到底應(yīng)該誰去呢?
失血過多的羅偉肯定沒辦法去,還有于亮,經(jīng)過剛才的交流張恒得知于亮還沒有獲得能力,正處于一個最尷尬的階段。
經(jīng)過排除,能動身的人便只剩下張恒和白杰。
看著白杰躍躍欲試的神態(tài),張恒無情的伸手按下了他的腦袋,隨后走了出去。
“我和你一起吧?!彼f道。
楊玲瞅了瞅看著就不正經(jīng)的白杰,又瞧了瞧十分正經(jīng)的張恒,開心的眼角的翹了起來。
“好噠!”
張恒和楊玲結(jié)伴而去,留下了孤獨的白杰。
雖說周圍還有兩名男性以及一位傷號,但白杰卻感受到一份莫名的孤獨,目送張恒二人遠去后,他才從原地離開。
“呸,重色輕友的爛賬!”(注1)
......
基地外已是繁星滿天,但這條街上卻人聲鼎沸。
無數(shù)鶯鶯燕燕絡(luò)繹不絕,值得一提的是,楊玲在這群鶯鶯燕燕的眼中威嚴極盛。
好幾名走上前來欲搭訕的小姐在看了眼張恒身邊的楊玲后便自覺的離開。
“我們接下來去哪?”
隴西的秋天透露出一絲寒意,張恒說話時嘴邊出現(xiàn)了一縷白氣。
“去醫(yī)院,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個人民醫(yī)院,我們?nèi)ツ峭狄稽c血?!睏盍岬穆曇艉芮宕?,談笑間,她領(lǐng)著張恒走進一條小巷。
出了小巷,人逐漸少了起來,又走了一會,街上便沒了人影。
沉悶的腳步聲出現(xiàn)在街道上,這是張恒的腳步聲,楊玲走路很輕盈,甚至不會發(fā)出一絲聲音。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街上的人影又多了起來,這也意示著醫(yī)院快要到了。
一座城市總會有幾個地方即便晚上也十分熱鬧,一個是基地所在的街區(qū),而另一個便是醫(yī)院。
夜幕籠罩著醫(yī)院,在漆黑的環(huán)境下,醫(yī)院只露出一個輪廓,略顯陰森。不過好在鼎沸的人聲驅(qū)散了這抹陰森。
楊玲帶著張恒來到醫(yī)院邊上的小巷,這里四下無人。
這個姑娘對小巷好像有種莫名的熱愛。
“你在這里等我,我去去就回?!睏盍徂D(zhuǎn)過頭對向張恒,一雙貓耳出現(xiàn)在她的頭上。
“嗯?!睆埡泓c了點頭。
輕盈的一跳,楊玲縱身跳上了小巷的墻壁之上,接著幾個翻越,她進入了醫(yī)院。
“看來她的能力是貓女?亦或者其他相關(guān)的能力?”看著楊玲離去的方向,張恒在心中對她的能力進行了猜測。
隴西的夜晚頗有幾分寒意,一陣微風(fēng)從小巷中穿過,寒意更甚。
無聊的張恒在小巷中打起了轉(zhuǎn),一會兒在這頭,一會又跑到了那頭。
男兒至死是少年,這句話從男人無聊之時所作出的行動上看來,的確沒錯。
“嗯?”突然,張恒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望向了小巷的另一頭,他聽到了腳步聲。
“啪嗒、啪嗒?!?p> 這是被打濕了的皮鞋拖在地上的聲音,可今夜無雨,且這附近也沒有池塘!
“敵人?”
張恒弓身做好了戰(zhàn)斗準(zhǔn)備。
“啪嗒、啪嗒...”
聲音越來越近,很快,一條聲音出現(xiàn)在張恒的眼前。
還好,只是虛驚一場。
來者是名路過的行人,雖說不知他的鞋因為什么原因而被打濕,但看得出來,他只是名普通的路人,因為張恒沒有在他身上感受到威脅。
這是一名普通的路人,疲倦的神色證明他剛剛下班。
張恒側(cè)身讓了條路,可好巧不巧,路人撞到了他。
不過張恒并未在意,走路有個磕磕碰碰很正常。
“啪嗒、啪嗒?!?p> 過路的行人消失在小巷深處。
突然,一道聲音出現(xiàn)在張恒腦中。
“第二環(huán)任務(wù):找到剩余的六人已完成任務(wù)獎勵:三十積分”
“第三環(huán)任務(wù)(最終任務(wù)):尋找和灌溉已開啟?!?p> “任務(wù)內(nèi)容...”
這是公眾號的聲音,代表任務(wù)已經(jīng)完成。
可張恒并沒有感到欣喜,甚至他連公眾號所說的內(nèi)容是什么也沒認真聽。
張恒望著路人消失的方向,滿臉凝重。接著,他用力一踏,地面出現(xiàn)一個大坑,這是他給楊玲做的記號。
緊接著,他便不管楊玲是否能看懂他所留的記號,向著行人所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這是最后的那名觀眾!”
......
捧著一大堆血袋,楊玲‘蹭蹭蹭’的從醫(yī)院的墻上跳到了小巷的墻上。
抱著血袋,楊玲臉上滿是笑容。
“張恒,我回來辣,咱們走吧!”
可惜,無人應(yīng)答。
“嗯?”楊玲有些疑惑,低頭看去,地面只有一個孤零零的大坑。
“人呢?”
......
注1:爛賬,四川方言,意思相當(dāng)于罵人不是好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