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走上前之前,洪玉是很猶豫的,因為這一家鐵匠鋪看上去實在是太過于陳舊了,房頂上拉胯的斜斜掛著一個老鐵匠鋪的牌匾,仿佛隨時就要掉下來一樣。
可她再三確認了,這整個都城東區(qū)確實只有這一家鐵匠鋪,所以應(yīng)當就是上官玄陽告訴她的鐵匠鋪無疑。
現(xiàn)如今她也是沒有辦法了,只得死馬當活馬醫(yī)的試試,萬一在這能打聽到上官玄陽的消息呢?
洪玉深吸一口氣然后緩緩的吐出來,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然后再走上前去?!澳愫茫俊?p> “姑娘你要什么鐵器?”
說話的是剛正在打鐵的漢子,其實在洪玉站在那看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注意到她了,只不過她沒有上來搭訕,他便沒有在意,自顧自的打他的鐵。
“我找你們管事”洪玉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直接拿出信物玉佩,她不確定這個打鐵的漢子是不是知情人,萬一要只是一個雇員······這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打鐵的漢子在聽到洪玉的話之后,頓時便放慢了手里的動作,瞥了她一眼,隨后把手里打了一半的鐵放到了冷水里,把錘子隨手放到了一旁。
“跟我進來吧”說完這句話之后便率先走進了鋪子里。
鐵匠鋪前面有一個大的打鐵爐子和樁子,后面才是一間屋子,屋子一樣是老舊老舊的感覺。
洪玉見打鐵的漢子進了屋子,便顧不得猶豫趕緊跟上腳步緊隨其后也進了屋子。
別說,雖然屋外看著這鐵匠鋪老舊老舊的仿佛隨時就要塌陷一般,可進到里面來卻是異常的干凈整潔。
“姑娘請在此稍后”
說完洪玉便見到這漢子往里屋走去。
洪玉一個人呆在前廳里等著,同時四下打量著周圍的環(huán)境,就見到t前廳雖然不大,但東西擺放得卻不少,而且錯落有致,一點也不會給人凌亂的感覺。
大門一進來,正中央擺放著一個桌子,桌子上架著一把巨型的彎刀,看上去就削鐵如泥的樣子。而屋子的正中間擺放著一張大圓桌子,桌子上還擺放一套茶具。
左右兩邊是兩排的大架子,架子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刀槍劍戟、斧鉞勾叉、鞭锏錘抓、鏜槊棍棒、拐子流星可以說是樣樣俱全。
就在洪玉正在專心致志的看架子上的各式各樣的兵器之時,剛打鐵的漢子去而復(fù)返,身邊還跟著一個老者。
“姑娘,聽說您找我?”
洪玉在聽到聲音之后立刻站直身體轉(zhuǎn)過身來面向著發(fā)聲處,就見到一個年逾半百的老者站在離她大概兩米距離之遠的位置正看著她。
縱使他一臉和藹可親的樣子,洪玉還是從他的眼神中讀出審視。他絕不是一般的平頭百姓。
思及此,洪玉便立刻端正姿態(tài),謹慎的看著面前的老者,剛準備說點什么便意識到身旁還有一個剛年輕的打鐵漢子,便又收住了口。
卻不想老者當即便看出了洪玉的顧慮,當即便開口道“姑娘,大可放心”
聽見老者這樣說,洪玉便不再過多顧慮,伸手便從袖袋里拿出她用絲帕包裹的玉佩,展開后露出里面的環(huán)形玉佩。
“老先生,您可認識這枚玉佩?”說著洪玉還把手里的玉佩拿起來展示給老先生看。
“這!”
卻不想老先生只一眼便大驚失色,其實要說大驚失色夸張了,但洪玉還是看見了他眼底的震驚。
只見他和一旁的年輕漢子對望一眼,年輕男子便立即轉(zhuǎn)身出門去掛了一個今日歇業(yè)的牌子,然后把大門給緊閉起來,這才回到老者身邊。
“姑娘請跟我來”老者先是恭敬的對洪玉說道,然后便前頭領(lǐng)路往內(nèi)院走去。
是的,就是恭敬!盡管老先生的姿態(tài)還是那么的隨和,可這次洪玉卻感受到了隱隱的一絲恭敬。洪玉盡管詫異于他態(tài)度的轉(zhuǎn)換,可也只是狐疑在心理,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跟著他往后院走去。
卻不想就在洪玉跟著他們來到后院的一個廂房里之時,就見到年輕漢子走在最后,在進入房間之后便把順手把房門緊閉然后回到老者身邊。
“姑娘您方便把玉佩借老夫看一下嗎?”
“喏”洪玉想的其實很簡單,既然來都來了那便一探究竟吧。于是在老者想要查看玉佩之時便自然的把玉佩遞給了他。然后站在一旁安安靜靜的等待著。
可不想就在老者拿到玉佩一陣仔細翻看之后,卻突然向著洪玉跪拜了下去,嘴里還振振有詞的喊著“參見皇后娘娘”
連帶著他身后的年輕男子亦是如此。
“你說什么?”洪玉懷疑自己聽錯了?他們這是在干什么?向她行跪拜之禮還喊她什么?皇后娘娘?
“回皇后娘娘”
“等等···等等。老先生你們快起來”說著洪玉便上前攙扶老先生起身,同時也讓一旁的男子起身。然后才繼續(xù)說道“我想你們認錯人了,我叫洪玉,并不是你們的皇后娘娘”洪玉一臉懵逼,到現(xiàn)在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于是在聽到皇后娘娘的時候便也顧不得禮貌不禮貌的問題,直接打斷了老先生的話。
“老奴福伯,這是阿牛?!?p> “好,福伯,阿牛!您剛剛這是為何?”
“回~”
“洪玉”怕再聽到那句皇后娘娘,洪玉直接打斷福伯的話接上他的話尾。
“好,回洪姑娘,此乃鳳佩,與皇上的龍配是一對,唯有皇上的原配方可持有此方玉佩”福伯也不在稱呼上面前做過多的糾結(jié),從善如流的隨了洪玉的心意。
“······”她沒有想到這枚玉佩居然還有這樣的背景,可既然如此,為何上官玄陽要把玉佩塞給她呢?
不過現(xiàn)在并不是探究這個的時候,現(xiàn)在首當其沖的要事是知道上官玄陽的下落?!吧嘘査ぁぁぁ?p> 卻不想洪玉話剛出口,福伯和阿牛便一臉莫名的看著她,這時笑笑才反應(yīng)過來的改口道“我是說,上官玄陽他”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