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場遲到的正義
肖定南眨了眨眼睛,看向?qū)O安北說道:“你們有句古話說得好,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jīng)到這里了,某就跟你們?nèi)ト渭仪f看一看。”
聞言,阿大趕忙出聲想要阻止,肖定南卻是擺了擺手,阻止了他想要說的話,然后笑著對蘇丫丫說道:“丫丫,哥哥陪你一起好不好?”
蘇丫丫已經(jīng)知道肖定南是女人的事實,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孫安北和肖定南,說道:“兩位恩公,你們幫丫丫已經(jīng)夠多了,實在是沒有必要繼續(xù)為丫丫犯險了?!?p> 肖定南卻是笑著說道:“你放心,有你安北哥哥在這里,還不知道是誰危險呢?”
孫安北忍不住滿頭黑線,總感覺這句話不像是在夸自己。
蘇丫丫看了看孫安北,孫安北接過話頭來,說道:“正好某也想會一會這梁山的土匪?!?p> 蘇丫丫見狀,趕忙起身,這就準備給孫安北兩個人下跪,宋朝并不實行跪拜之禮,此時蘇丫丫給兩人下跪,也正是對于兩個人的感激,肖定南對于蘇丫丫似乎很是喜歡,她一把將蘇丫丫拉到了自己的身邊,說道:“某和你這個小丫頭投緣,以后你便是某的妹妹了,等這件事了了以后,你便跟著某回大遼如何?你放心,到了大遼,某罩著你,絕對不會有人欺負你?!?p> 孫安北趕緊制止了她,先不說蘇丫丫愿不愿意,如今大遼這形勢絕對是不適合讓蘇丫丫去的,說道:“還是算了,丫丫才這么小,去了那邊,肯定會不適應(yīng)的?!?p> 肖定南白了孫安北一眼,說道:“哼,某看你是不放心我吧?!?p> 孫安北沒接話,轉(zhuǎn)移話題說道:“快些吃飯,吃完飯咱們便去任家莊。”
“郎君,這任家莊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多事之秋,此地不宜久留?!睅讉€人吃完飯往任家莊走,阿大小聲的對肖定南說道。
肖定南看著走在隊伍最前面的孫安北,嘴角微微翹起,她笑著說道:“某倒是想要看看,能將爹爹打贏的人,究竟有何過人之處?”
“可是這太危險了?!卑⒋笥行┎环判牡恼f道。
“無妨!”肖定南擺了擺手,說道:“大遼的勇士從來不懼怕任何的危險?!?p> 可是你就是一個女人,也不是大遼的勇士???阿大忍不住在心中想到。
獨龍嶺和任家莊相隔并不是很遠,孫安北等人騎馬走了一刻鐘左右,就已經(jīng)看到了任家莊寨子的大門,孫安北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這任家莊地處于山坡之上,背靠大山,兩邊都是山澗,想要攻打這個村子,倒是只能從正面攻入,這倒是給守衛(wèi)任家莊減小了難度。
五個人還沒等到寨子門口,遠遠地就被人喊住了:“你們是什么人?”
看來這任家莊也是已經(jīng)意識到了梁山的威脅,所以早早地便將人都龜縮到了村子里面,準備依靠這任家莊易守難攻的地勢抵御梁山的攻擊。
“小文哥哥,我是丫丫!”蘇丫丫這個時候走到了最前面,沖著寨子里面的那個人喊道。
任小文此時才注意到了蘇丫丫,趕忙命人打開了寨子的大門,他第一個沖了出來,有些驚喜的看著蘇丫丫說道:“丫丫,沒想到你還活著呢?”
孫安北忍不住滿頭黑線,這家伙,實在是不太會說話啊。
蘇丫丫聞言,也是面色一苦,見到了任小文,她也就相當于是見到了自己唯一的依靠,她聲音有些嘶啞的說道:“小文哥哥,爹和娘他們都死了……”
任小文滿臉的悲戚,拉住了蘇丫丫的手往寨子里面走,說道:“丫丫不怕,某已經(jīng)派人去請了爹爹,你放心,爹爹一定會給姑姑和姑父報仇的……”
幾個人剛剛進到了寨子里面,便有一個中年漢子從遠處跑了過來,遠遠地看到了蘇丫丫,這個漢子的眼角便紅了,他一把將丫丫抱到了自己的懷里,有些悲戚的說道:“舅舅聽說蘇家出了事情,第二天便帶著人趕了過去,卻還是晚了……謝天謝地,你還沒事……”
這一家人重逢,自然是有很多話要說,孫安北和肖定南沒有去打擾,兩個人都將目光投在了這寨子的寨門之上。
“安北兄,這寨子能守得住嗎?”肖定南對孫安北說道。
孫安北沒有直接回答肖定南的問題,而是說道:“兩軍交戰(zhàn),沒有到了最后一刻,永遠都不知道誰才是最后的勝利者?!?p> 肖定南撇了撇嘴,說道:“那安北兄猜測一下,誰會贏?”
孫安北笑了笑,對肖定南說道:“自然是咱們贏了,正義可能會遲到,但是絕對不會缺席的?!?p> 肖定南聽了這句話,認真的想了想,回答道:“可是那遲到的正義,還叫做正義嗎?”
孫安北為之啞然,沒錯,就算是此時再將梁山的那些土匪都給殺光了,蘇家的那一家人也不可能回來了,這年頭,人命如草,匪寇橫行,上位者只知道享樂,根本不在乎老百姓的生死,蘇家發(fā)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但是自始至終都沒有官兵出現(xiàn),只有等天亮的時候才有幾個衙役去蘇家查勘了一下,便沒有了下文。
這便是這個時代的悲哀,這些年的大宋,在趙佶的帶領(lǐng)下,愈發(fā)的衰弱了,冗官冗費冗兵更是空前絕后,朝廷中官員數(shù)不勝數(shù),同一件事有多個官員共同管理,到頭來卻是沒有人管,儼然就成了后世的踢皮球,如果不是這種情況,梁山的土匪也不會一天天的做大了,到現(xiàn)在官府想要鎮(zhèn)壓,卻是已經(jīng)力不從心了。
孫安北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你說的有道理,既然那不叫正義,那便就叫懲罰吧,我們有句古話,叫做善惡到頭終有報,某就是梁山的報應(yīng)了?!?p> 肖定南不知道孫安北那里來的自信,她疑惑的問道:“剛才那伙計也說了,梁山這次派出來了兩萬人,而這任家莊男女老少加起來也不過是三千余人?難道你真的認為這三千余人能夠抵御住三千多的土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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