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開學(xué)還有不到一周的時間,時一晨吃完飯就被時國程夫婦打發(fā)走了,理由是快報到了,需要好好休息,調(diào)整好狀態(tài)。
走出餐館,他一眼就看到站在馬路對面角落里的李木,心思微動,揚手打著招呼:“嗨,哥們兒,你被落下了?”
雖然時一晨在臥虎藏龍世界度過兩年多,眉宇間早已褪去稚嫩,但有靈氣滋養(yǎng),看起來依舊十分年輕,連叔叔嬸子都沒看出明顯變化,只以為他走出喪父的陰影,變得成熟了。
李木清楚他的年齡,聞言一愣:小屁孩喊誰哥們兒呢?老子都快大你一輪了你喊我哥們兒?
就在他發(fā)愣的時候,時一晨朝著遠處大幅度的揮著手。
滴滴,汽車的燈光照亮二人面前的馬路,一輛出租車由不遠處駛來,停在道路中間。
時一晨走到馬路對面,伸手扶住李木,問道:“沒事吧!現(xiàn)在還清醒嗎?是不是去墻角上廁所,回來時候發(fā)現(xiàn)其他人都走了?
多虧你遇到了我,不然你就蹲在墻根過夜吧!你家在哪里,我告訴司機師傅,讓他送你回去?!?p> 李木陷入懵逼中,時一晨把他半推半搡的送上車,說道:“哥們兒,還記得你家的地址不?”
“記得呀?那就好。”時一晨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對著駕駛位的司機師傅說道:“師傅,送他回家,他知道地址?!?p> “哦,對了,你身上有錢吧?”時一晨忽然問了一句。
沒等李木回答,時一晨砰的一聲關(guān)上車門,直接說道:“有錢就好辦,走你!”
司機師傅一腳油門竄了出去,李木從頭到尾都處于懵逼狀態(tài):我回答了嗎?你咋知道我身上有錢的?我還有任務(wù)呢!
晚上道路上行人和車輛都很少,等李木回過神的時候,出租車已經(jīng)駛出去兩百多米。
李木大聲喊道:“停車,我要回去,我還有事情沒辦完!”
司機師傅以為李木在耍酒瘋,嘴角露出一絲苦笑,他不喜歡拉醉酒的乘客,但是為了賺錢,能拉一單是一單,畢竟這個時間坐車的人不多。
他應(yīng)對喝醉的乘客很有經(jīng)驗,和善的順著李木的話安慰道:“對,事情還沒有辦完呢,回家繼續(xù)辦,到家什么事都好辦。”
“我。???!”看著已經(jīng)駛出去一公里的出租車,李木露出苦澀的笑容,心中滿是無語:“你這是在哄孩子嗎?老子沒喝醉,也沒耍酒瘋,老子清醒著呢!是真的有事要辦。”
最終,李木如愿以償下了車,并付給老板一個起步價,出租車離開后他才想起來,這里距離餐館有一千多米的距離呢!
時一晨將李木拽,哦不,應(yīng)該是送上車目送車子離開后,臉上的熱情緩緩消散,恢復(fù)之前的平淡。
他扶李木上車不是熱心腸發(fā)作,能和紋身仁兄一桌吃飯,他們應(yīng)該是一類人。
在接觸對方時,時一晨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從對方的身上也感應(yīng)到靈力的波動,雖然沒有紋身仁兄那么強烈,但其中蘊含著濃烈的炙熱特性,在其體內(nèi)流動著,仿佛隨時都能迸發(fā)出來形成燎原之勢。
“這種感覺有點像火?難道是火屬性功法,或者是火系異能?”時一晨心中思襯著。
他此時有些敏感,按照現(xiàn)代時間來看,他剛遭受到邪惡神魂的襲擊,就有一行身負(fù)絕技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身邊,被他強行送上出租車的那個人,之前一直站在餐館對面盯梢,這里面要是沒有鬼就怪了!
看來,他們是沖著自己來的!該不會是找我報仇的吧?
時一晨臉色陰晴不定,若不是性子冷淡,喜怒不形于色,根本無法保持現(xiàn)在的平靜。
但他也不是好欺負(fù)的,當(dāng)年橫行大漠,殺得大漠馬匪聞風(fēng)喪膽的殺神,有怎是好相與的,就這樣,一個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誤會產(chǎn)生了!
他立即運起輕功,轉(zhuǎn)眼間飛至自家窗前,挪開紗窗翻進臥室,從衣柜上取下一把長刀,這是現(xiàn)代工藝制作的百煉鋼刀,時父專門攢錢為他買的。
時一晨再次從六樓窗戶輕飄飄落下,輾轉(zhuǎn)騰移間準(zhǔn)備趕往餐館,誰曾想在小區(qū)門口看見一道身影運使輕功踏夜而來,那道身影漸漸變得清晰,正是被送走的李木。
“來得好快!竟然在家門口堵我?”時一晨暗自驚訝,精力前所未有的集中起來。
李木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任務(wù)目標(biāo)熊姥姥意外死亡,任務(wù)圓滿完成,他正準(zhǔn)備在今晚好好放松一下,沒曾想因為話多,被隊長分派一個盯梢的任務(wù),失去今晚的娛樂時間。
唉,他真的很想打一宿王者聯(lián)盟啊!
本來已經(jīng)很郁悶了,沒想到碰到那個熱心腸的少年,竟然不由分說,強行把自己送上出租車,害得他多走一段冤枉路,多花幾塊冤枉錢,真是造孽!
李木回想起時一晨的舉動,心中隱隱感覺有些不對勁,思索間,他忽然察覺到一絲危機,一道寒氣自黑夜中襲來,上面不帶一絲波瀾,直到即將臨身時才被他發(fā)現(xiàn)。
鋼刀來的時機剛剛好,正是李木運使輕功在平地上換氣的剎那,電光火石之間,李木一口氣沒提上來,身子本能向前撲倒,右腳浮現(xiàn)一道火焰,朝鋼刀踢去。
碰
鋼刀與火焰猛地撞在一起,暗夜中傳出一聲悶響,李木迅速收腳前躍,一個前滾翻退到十米開外,右腳的腳踝上隱隱滲出鮮血。
李木額頭上冒出一絲冷汗,就差一點,他的反應(yīng)再慢一點,腳筋就被長刀挑斷了,好狠辣的招式,好果決的身手,好敏銳的戰(zhàn)斗天賦。
李木壓下心中的后怕,打量來人,震驚道:“怎么是你?”
可惜對手沒有回答他的疑惑,下一道刀光轉(zhuǎn)瞬即至,這一刀,砍的是李木的脖子。
“我去!”
李木驚呼一聲,體內(nèi)火屬性靈力匯聚在雙拳,兩團火焰照亮四周的黑暗,朝時一晨攻去。
時一晨眉頭一挑,鋼刀之上彌漫的氣流帶起一陣狂風(fēng),狂風(fēng)纏繞著火焰,火借風(fēng)勢瞬間壯大,朝李木方向蔓延開來。
李木的衣服應(yīng)該是特質(zhì)的,這么大的火竟沒有絲毫損毀,他趕忙集中精神控制火勢,雙手手腕上的護腕不知何時出現(xiàn)兩道切口,輕輕從胳膊上飄落。
靠!差一點雙手就廢了,普通的鋼刀怎能砍斷護腕?
李木只看見鋼刀上彌漫著絲絲靈氣,刀刃之上隱約有一絲刀氣閃過,煉氣化神!?怎么可能?
時一晨鋼刀揮舞,仔細感受與現(xiàn)代武者的戰(zhàn)斗,對手對靈氣的控制很差,招式雖然精妙,但卻不能融會貫通,全靠火焰的威力去莽,一個字概括,有點糙。
李木詫異的臉色漸漸變得沉重,心中掀起驚濤駭浪,一個北玄大學(xué)的新生竟有如此實力,接下來他不能留手,不然死都沒地方訴冤去。
李木雙拳上的火焰越發(fā)凝練,周圍的靈氣漸漸化成一道旋渦朝火焰中涌去,雙拳如同兩顆籃球,直奔時一晨要害攻來。
時一晨鋼刀輕挑,刀尖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點在火球之上,火球微微一震,隱隱有些崩潰的趨勢。
卻是他找到靈氣與火球的連接點,刀身牽引靈氣,差點掀起外界靈氣的暴動。
李木面色大變,忽然發(fā)覺喉頭一涼,一個鐵板橋倒翻出去,后怕的摸了摸咽喉,手上出現(xiàn)微微的濕潤,那竟是一滴鮮血!
這到底是什么怪胎,怎么可能有這么豐富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
時一晨步步緊逼,李木驚駭?shù)囊宦泛笸耍笸说倪^程中不小心絆倒馬路牙子,身子微微失去平衡,讓他有些分神。
在這一剎那間,刀光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他眼前,時一晨的鋼刀精準(zhǔn)搭在他的脖頸之上,沉聲問道:“你到底是誰?”
李木憋屈道:“我還想問你為什么襲擊我呢?”
時一晨低聲回道:“你心里清楚?!?p> “我清楚什么啊我?”李木懵逼道。
時一晨答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p> 李木心中狂吼:“你知道什么了你知道,我都不知道?!?p> 還沒等他說話,便發(fā)覺喉嚨處的涼氣越來越重,后背瞬間被冷汗打濕,他手中出現(xiàn)一個精巧的圓球,說道:“有話好商量,我手里這東西被火屬性靈氣牽引就會爆炸,爆炸范圍很廣,威力很大,你應(yīng)該不想被我拉著墊背吧?”
下一刻,李木尖聲嘶吼著:“誒,刀抬起來點,咋又往下壓了?出血了,輕點,都破了!”一邊說著,另一只手不斷摸著圓球威懾時一晨。
時一晨平靜道:“我輕功很好的,說吧,你和那道神魂是什么關(guān)系?為什么跟蹤我?”
李木舒了一口氣,還好,是沖著熊姥姥來的,不是敵人。
這時遠處忽然駛來一輛車,車燈照亮小區(qū)門口,時一晨正迎著燈光,雙眼不禁微瞇。
李木眼神微亮,另一只手的戒指中忽然彈出一個小珠子,小珠子飛上空中陡然炸裂,小范圍的爆炸掀起一道震蕩的氣浪,氣浪中產(chǎn)生陣陣恐怖的吸力,并散發(fā)出一股淡淡的香氣。
時一晨連忙屏住呼吸,手中的鋼刀在吸力下微微抬起,在這一剎那間,李木一掌拍開刀鋒,身子懶驢打滾躲到一旁,順勢欺身上前撞向時一晨,雙手趁勢牢牢將對方抱住。
李木是正兒八經(jīng)的煉氣化神高手,從煉體境一步一步升上來的,一身力氣十分強大,身體素質(zhì)也比時一晨強上一截,他差的只是對靈力與招式的運用,所以才吃了大虧。
時一晨反應(yīng)何等敏銳,膝蓋輕提就是一記撩陰腳,李木臉都快綠了,雙腿艱難夾住時一晨的膝蓋,猛地向左用力,帶著時一晨一同栽倒在地。
倒地的同時,二人順著馬路牙子一路翻滾,一直滾到馬路中央。
只聽汽車的鳴笛聲從二人前方傳來,耀眼的車燈刺的二人不禁瞇起雙眼。
“我靠!”二人同時驚呼一聲,非常默契的滾向一旁,但在分開的一瞬間,時一晨一腳踹在李木的肚子上,借著力道倒飛出去。
“找死啊?沒長眼睛嗎?耍酒瘋也不看看地方,小心直接醉到太平間去。”司機朝著二人怒罵一聲,車子疾馳而去。
兩個在大街上打滾的人,惹不起,惹不起,他也就敢口頭上占占便宜。
黑夜中,兩人都不敢鬧出太大的動靜,害怕驚動路過的人,他們沒有時間理會罵街的司機,彼此謹(jǐn)慎的防備著對方。
李木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時一晨那一腳真狠,差點把他踹出內(nèi)傷,但他也從這一腳中發(fā)現(xiàn)端倪,對方的力量差不多處于煉體后期,距離大成還有一階段,只是不知為何體內(nèi)有靈力流轉(zhuǎn),招式更是精妙狠辣。
但總體來說,對方的身體素質(zhì)弱自己一截,想要取勝,還得靠近戰(zhàn),貼身近戰(zhàn)。
想做就做,李木從地上竄了出去,也不理會時一晨的攻擊,只想強抱時一晨,將對方徹底控制住。
時一晨鋼刀劈來,劃破李木的衣裳,衣裳綻放出一道電火花,順著刀身蔓延過去。
時一晨右手一抖,靈力將電光逼退,右手隱約傳來一陣微弱的酥麻感,就在此時,李木來到時一晨身前,狹小的空間鋼刀無法發(fā)揮作用。
時一晨反應(yīng)速度極快,再次提膝撞向李木胯下,李木雙腿死死夾住時一晨的小腿,雙肘朝時一晨胸膛攻來。
時一晨雙臂擋住雙肘,一股巨大的力道撞得他渾身一震,雙臂靈力彌漫,將火屬性靈力阻擋在體外。
“呸”時一晨一口口水吐在李木的眼睛上,在李木微瞇雙眼時,時一晨腦袋一低,狠狠向前一撞,正中李木鼻子。
李木鼻子上傳來一股酸酸的疼痛感,雙眼頓時淚水漣漣,兩道鮮血順著鼻孔流了下來,雙腿在這沉重的打擊下微微松了松。
時一晨抓住這個寶貴的機會,膝蓋小幅度的往上頂了一下,李木只覺得下身傳來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身上瞬間疼出一陣?yán)浜?,想要叫出來的聲音停在喉嚨處,傳來嗬嗬的低吼聲?p> 李木的身體素質(zhì)雖強過時一晨,不代表要害部位特別的抗揍,幸虧他的雙腿只是微微松了松,擋住時一晨大半力量,但這一下也夠他酸爽的。
時一晨推開李木的身體,身子一轉(zhuǎn)來到對方身后,胳膊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給他來了一個死扣,一路拉著對方躲到馬路旁邊的一處角落。
時一晨長出了一口氣,在這短暫的交鋒中,他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浸濕,沾滿了塵土,早已臟的不成樣子。
現(xiàn)代科技果然發(fā)達,他一開始步步占據(jù)先機,成功控制住對方,但對方只用幾個道具就逆轉(zhuǎn)局面,看來在現(xiàn)代社會還得茍一些,以免陰溝里翻船。
“嘿嘿,這可是死扣,我一用力你就會窒息而亡,可能你的身體素質(zhì)好,能夠多挺幾秒鐘,但我有的是時間?!睍r一晨說完,雙臂緩緩收緊,問道:“服不服?”
“嗚嗚嗚嗚”李木心里那叫一個憋屈,他很確定貼身近戰(zhàn)時一晨不是自己對手,但架不住對方手段臟,自己大意之下,栽了個徹底,不愧是讓熊姥姥栽跟斗的狠人。
他被時一晨捏住要害,一身功夫使不出來,臉憋得通紅,被嘞得說不出話,只能嗚嗚的叫著。
“我松開些,老實點,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睍r一晨的聲音有些冷,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李木感覺脖子上的力氣減小,一連咳嗽了好幾聲,然后大口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等緩的差不多了,張口怒罵道:“你他媽的有毛病?。坷献诱心闳?。。嗚嗚嗚。”
“還敢罵人?給你臉了?”時一晨胳膊加大力氣,繼續(xù)問道:“老不老實?服不服?”
李木右手拍打著時一晨的胳膊,艱難的點著頭。
時一晨再次松了些力氣,李木不服氣道:“撩陰腳、吐口水,你小子太陰險了!敢不敢光明。。嗚嗚嗚!”
時一晨心中有些無語:這是個逗比吧?心咋這么大呢?都什么時候了,還占口頭便宜,不知道你的命掌握在別人手中嗎?
時一晨威脅道:“輸就是輸,廢話少說,我問你答,不然小爺宰了你?!?p> 李木喘著氣道:“你想知道什么?”
時一晨問道:“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跟著我?”
“我不是喝醉了嘛嗚嗚嗚”李木艱難的拍著時一晨的胳膊,表示認(rèn)輸。
時一晨收緊胳膊,平靜道:“你不老實,我送你上車回家,你轉(zhuǎn)身就回來了,怎么解釋?”
又過了幾秒鐘,直到李木的臉都快憋紫了,時一晨這才松了松胳膊,說道:“這回該老實交代了吧?”
李木一臉苦澀,他招誰惹誰了?怎么碰到這么糟心的事情!
唉!今天算是在陰溝里面翻了船,他只能認(rèn)栽,還是將眼前這位先打發(fā)了再說。
李木態(tài)度十分誠懇:“我不是盯著你,而是盯著那個在你家餐館吃飯的人,他在飯桌上胡言亂語惹怒了我大哥,我大哥讓我找個沒人的地方收拾他一頓?!?p> “像我收拾你這樣收拾他?”時一晨疑惑道。
靠!李木覺得自己的心口仿佛被插了一箭,老兄,這么揭短真的好嗎?我不要面子??!
他沉吟一秒鐘,無奈苦笑道:“對。”
“真的假的?我總感覺你在忽悠我。”時一晨才不信他的鬼話,胳膊再次微微收緊。
“我,我真的,沒騙你。”李木艱難的說道。
他現(xiàn)在覺得自己的心很累,這年頭的娃子都這么精明的嗎?到底是誰在網(wǎng)上謠傳如今的孩子一代不如一代,這分明是長江后浪推前浪嘛,瞅把他這前浪給拍的,差點沒拍死。
“看來今天沒那么容易過關(guān)了!”李木暗道。
只見他的雙眼中綻放出兩團燃燒的火焰,殘存的淚水化作蒸汽揮發(fā)在空氣中。
時一晨感覺到李木身體的溫度不斷上升,一縷縷看不見摸不著的火屬性能量快速在對方體內(nèi)流動,仿佛下一瞬化為燎原之火。
時一晨小聲嘀咕道:“修煉火屬性靈氣的火系異能者嗎?”
李木小心翼翼的催動著火系異能,他需要控制好力道,免得不小心傷到時一晨,燒傷可不是好治愈的。
時一晨確實很欠揍,但他只想把自己挨的揍還回來,再問對方一句服不服,狠狠為自己出一口氣,然后再把誤會解釋清楚,完全沒有將對方燒傷或燒死的念頭,他有自己的底線。
“小子,不要怪我,這是你逼我的,烈火,燃燒吧!”李木十分中二的低吼一句。
感受到李木體表散發(fā)出的灼熱溫度,時一晨右手連點封住李木幾處穴位,剛剛升起的火屬性靈力瞬間偃旗息鼓,回縮到李木的丹田之中。
然后,沒有然后了。
時一晨給他好好上了一課,李木體內(nèi)的火屬性能量瞬間爆發(fā),卻又以極快的速度消失。
他一時間呆愣在那,眼中滿是懵逼之色。
這是咋回事?
靠!這小子要不要這么BUG!我舉報,有人開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