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寇小白看著鏡子里有趣而又好看的自己,整理著沒有一絲褶皺的天青色長袍。
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苄“咨钪O這個道理,但也并不愿錦衣夜行。
詩伯之境來的有點平淡,寡然無味。
換句話說除了他自己還沒有人知道他又突破了境界,要是詩士突破詩將倒也沒必要到處張揚。
畢竟論名氣臨安城他說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可詩伯之境和詩將之境卻關(guān)乎著青袍和白袍的區(qū)別。
這并非白袍面料要比青袍好,也并非是顏色的差別,當(dāng)然自己也不在乎成為白袍的那點賞賜。
而是名譽之爭,意氣之爭,更是一種認(rèn)可,詩壇的認(rèn)可,詩道的認(rèn)可,天元國官府的認(rèn)可。
他這么早的收拾自己,就是為了去拜謁王府君,一來為了白袍之事,二來卻是為了送禮。
禮物是昨天下午親自書寫的那首“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的詠梅詩。
待對著鏡子里的自己非常滿意,覺得無可挑刺之后。
這才悠悠然的走出房間,坐上一輛嶄新的馬車。
院子里的禮品并沒有增加太多,遠(yuǎn)本略顯夸張的小山還稍微低了一些。
這要歸功于王奇人和王奇景兩位詩徒兄弟,馬不停蹄,腳不沾地的給三叉街,北城區(qū)的鄰居不斷的派送。
理由當(dāng)然冠冕堂皇,自然是感謝大家不辭辛苦,任勞任怨的筑墻。
倒是王大嬸家的禮物又摞了起來,有的是為了祝賀王詩月詩徒成為天元國第一位女詩人,有的也是為了祝賀王詩月詩徒成為了天元國第一位女詩人。
看起來并無差別,但很多人都打聽到了寇小白公子和王詩月詩徒的道不清說不明的曖昧關(guān)系。
孤男寡女,干柴烈火,好一對狼狽……
咳咳,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乃是臨安城最大的神仙眷侶。
這種亂插旗子,亂立標(biāo)桿的行為,他只是微微一笑。
不解釋不掩飾,不辯解不否認(rèn)……
這種冷處理反而更為好一點。當(dāng)然王詩月詩徒是天元國第一位女詩人,大家送點禮品表示祝賀怎么了?
誰也不敢說不行,就連王大嬸也無法拒絕。
但聽到很多人喊王詩月師母,寇小白差點被氣的差點吐血而亡。
雖說達(dá)者為師,境界為先。但自己還是雙十年華,正是男人最好的時候。
再說他和王詩月之事這層窗戶紙竟然不是被他捅破,總有種怪怪的感覺。
就好像被人平白占了便宜,某種程度上來說不次于被人污了清白。
但嘴長在別人臉上,說什么是別人的自由。更何況防人之口甚于防川。
堵不如疏,疏不如導(dǎo)。
無論王詩月信不信自己的解釋,他自己是相信的。
這本就是實情,流言最可怕的并不是以訛傳訛,而是越描越黑。
他越是急于否認(rèn),越是急于撇清二人純潔如玉的關(guān)系,反而會引起更大的波動。
更何況……他并不想否認(rèn),反而想借他山之石可以攻玉,想順?biāo)浦郏善浜檬隆?p> 馬車不急不緩的行駛在泥濘的路面,帶起陣陣的顛簸。
王奇人一身詩徒青袍,春風(fēng)滿面的趕著馬車。
時而不時的和兩旁的路人熱情的打著招呼。
用公子的話說,這就是從群眾中來,又到群眾中去。只有不脫離群眾,扎根群眾中,才能寫出芬芳的詩詞……
凡是整整齊齊的話,他都很喜歡,所以公子說的極為有禮。
更何況今日前去府衙,他能成為趕車人更是深感榮幸。
……
門口的兩座大獅子,安靜的守護(hù)者府衙的威嚴(yán)。
寇小白從馬車上下來,這次有了新的感受。
眼睛里仿佛看到了一縷縷若有若無的氣體籠罩著府衙的上空,猶如一個倒扣的大碗,又像是一層金色的保護(hù)膜。
今日要比第一次到的晚了點,也沒有再次吃上閉門羹這道美味佳肴。
門子異常熱情的帶著他去了前廳。
前廳一般都是招待客人的地方,所以更突出的是中正平和。
有些年頭的桌椅板凳,有些年頭的屏風(fēng),陳舊卻不失味道。
寇小白并沒有久等,只是一小會的功夫,一道爽朗的笑聲就先發(fā)而至。
王威君身穿朱紅色的官袍,胸前卻是一只欲要展翅飛翔的靈鶴。
自是正五品的官服,所在圣元城,五品官也就是芝麻綠豆大小的官。
可這里不是圣元城,而是臨安城。
若非是邊塞重鎮(zhèn),也絕無可能單設(shè)一府。
寇小白趕緊起身拱手道:“見過府君大人?!?p> “呵呵,寇兄弟別來無恙。我輩詩人大多數(shù)都講究率性而為,無需多禮?!?p>
獅子的羊
本章未寫完,但雙眼皮在打架。小白發(fā)燒了,從昨天到今天沒有休息好。' 所以先發(fā)出來算是請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