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詩月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含著淚奔向了寇小白。
如果他真的就此隕落,伊伊該怎么辦?而她又該怎么辦?
王詩月想起了無數(shù)個美好的夜晚,想起了那段難忘的時光。
那時候寇小白曾經(jīng)認(rèn)真的告訴她,哪怕生命如流星一樣短暫,也要燃燒自己,放出最亮最耀眼的光芒!
現(xiàn)在寇小白成了一顆耀眼的星,而她卻還是那顆黯淡無光。
本以為二人的世界將會漸行漸遠(yuǎn),可她卻不希望會是這種方式……
如果愛真的需要理由,那么懦弱就不需要勇氣……
房間里,那兩支梅花,不,那三支梅花并未凋零。
一天中最好的時刻,就是靜靜的看著梅花慢慢的發(fā)呆。
可以什么都去想,也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那一刻,時間靜好,可以盡情的在自己的世界里暢想。
據(jù)說畫家可以用一紙筆,畫出一個世界。而她多么的希望能畫出自己的世界,那里有花有草,有小河潺潺,有桃花朵朵。
有蝴蝶翩翩,有蜜蜂嗡嗡,有亭臺樓閣,有湖光山色。
還有一個小院,略顯破舊的三間小木屋,最重要的是院中要有正在盛開的梅花。
是他折了一只梅,插在她的發(fā)間。
而她靜靜的依偎在他的懷里……
淚水無盡的汩汩流著,就像那山間的小溪緩緩流淌。
飛沙走石,無法阻擋她飛奔的腳步,一刻也不會停留。
詩氣如刀子般尖銳刺骨,這種力量太過野蠻,太過強(qiáng)大。
身上的衣服破破爛爛,那破洞中晶瑩如雪的皮膚,似有道道紅線。
而她卻毫無知覺,同感襲來的那一刻她只想大聲的呼喊
“不!”
離他越近,詩氣就越狂暴,身上的傷痕就越多。
越來越多的詩氣慢慢的鉆入她的身體。
不是說詩氣是公平的嗎?為何男子可以沾詩氣而成為詩徒踏入詩人之境。
女子為何不能?
王詩月突然非常的憎恨這片天地,非常的憎恨詩氣。
更憎恨自己!
“只恨不是男兒身”
心底閃過這句話,王詩月突然覺得詩氣不再像刀子那樣銳利。而是慢慢開始變的溫和起來。
“詩山有路無緣攀”
突然,圍繞著寇小白周圍的詩氣漩渦,分出了一縷縷詩氣開始向王詩月聚集。
而體內(nèi)的詩氣,慢慢的沖擊著丹田,只要?dú)夂D軌蜷_辟成功,她就能成為詩徒。
“一枝梅花為君笑?!?p> 王詩月好像聽到身體“咔”的一聲,氣海開辟成功。
詩氣漸漸的匯聚到氣海中,能量不再狂暴,不斷的打著小圓圈。
一支梅花慢慢成形,氣海不斷的擴(kuò)張,梅花也越來越大……
“不求長生只做伴”
這才是王詩月最真實(shí)的想法,此刻的感受。
她恨自己不是男兒身,無緣踏入詩道成為詩人。
但寇大哥卻不嫌棄送給她一枝梅花。她愿意不求長生只是和他做伴。
句句直白,但也是一首詩,一首直抒胸臆的詩。
天地異象幾乎沒有,大多數(shù)人只是敬佩著她敢于沖向寇小白,而王大嬸哭的稀里嘩啦成了淚人。
若不是周邊鄰居街坊的緊緊抓住,她也會跑向王詩月。
可王威君和林景天,以及臨安城的幾位詩人卻切切實(shí)實(shí)的感受到了王詩月的變化。
感受到了詩氣的存在。
震驚無以復(fù)加,要比寇小白一月之余就連破四境還要震驚!
因?yàn)樗闪伺R安城第一位女詩人,也是天元國第一位女詩人。
她注定會青史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