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輸?shù)粢磺?/h1>
孟雅走得狼狽,沒了剛才的得意洋洋。
蘇宛輕笑了聲,下樓打道回府。
旁觀了全程的韓夫人一臉震驚。
蘇宛和孟雅的賭約,她是旁觀者。
但她是真的沒想到,蘇宛居然能贏得這個賭約。
看來很多事情,都已經(jīng)在不知不覺之中就產(chǎn)生了變化。
她也是想不到,蘇宛居然在對上孟雅的時(shí)候,都有了幾分贏面……
韓夫人眼里多了深思,站起身來迅速離開。
一路來到樓下。
蘇宛唇角微微上揚(yáng),是個自信的弧度。
她低頭整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便要上車。
“蘇宛啊?!?p> 韓夫人開口,叫住了她。
蘇宛動作停頓了下,挑眉回頭:“韓夫人?!?p> 想不到,韓夫人居然會找上她。
韓夫人素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也不知道,她這回到底是想做什么。
韓夫人和顏悅色地走了過來,微笑地問:“蘇宛,你是不是一早就看不慣孟雅了,這才會想辦法給她使絆子?”
蘇宛淡淡道:“我的想法,和您有什么關(guān)系?”
“……”韓夫人碰了一鼻子灰,悻悻瞪了蘇宛一眼,繼續(xù)道,“其實(shí),蘇宛。我倒是覺得,你和孟雅之間,多少也有著親緣關(guān)系。這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鬧成這個樣子,似乎不太好吧。萬一以后,你還想保持自己和孟雅之間的關(guān)系,你豈不是要難做嗎?”
蘇宛聽得幾乎笑出來。
真是奇了怪了。韓夫人素來看不上她,也不知道這一回,她怎么就關(guān)心上了自己和孟雅之間的關(guān)系。
蘇宛臉上多少有著諷刺。
韓夫人看得一陣不舒服,臉色一沉:“蘇宛,你這是什么表情。我也是好心,才會對你說出這種話的!”
“好心?”蘇宛挑眉,“韓夫人,我不需要這份好心?!?p> “你!”韓夫人哽了下,冷哼出聲,“不知好歹?!?p> 蘇宛收了笑容,冷冷地道:“我和孟雅之間的關(guān)系,根本就沒必要保持。孟家內(nèi)部的事情,我不相信韓夫人你不知情?!?p> “孟家的事情又怎么了?!表n夫人撇了撇嘴,憤憤地道,“我知道你對孟家四房有意見。但不管怎么說,孟家四房都是孟家現(xiàn)在的家主。你一個女孩子跟他們斗,不是以卵擊石嗎?”
這話就更好笑了。
韓夫人平時(shí)巴不得她死,現(xiàn)在居然在意起了她是不是以卵擊石。
蘇宛連冷笑都懶得,直接淡淡地問:“我以卵擊石,不是剛好合了韓夫人你的心意嗎?”
“你胡說什么?!表n夫人臉上有些掛不住,大聲指責(zé)蘇宛,“我是你的長輩,只有希望你好的道理,哪能盼著你跟家里人鬧成這個樣子呢?!?p> 只有傻子才會相信這種話。蘇宛不動聲色地冷笑:“韓夫人還真是為我操心啊。”
“那是當(dāng)然?!表n夫人還沒聽出蘇宛話里的嘲諷,相當(dāng)順桿爬地點(diǎn)頭,“我畢竟是你的長輩,為你好也是應(yīng)該的?!?p> 蘇宛淡淡說:“所以韓夫人你和那個商人勾結(jié)在一起,也是為了我好?”
“你——”韓夫人哽了下,原本想要邀功的話語,頓時(shí)就說不下去了。
她瞪著蘇宛看了半天,怒道:“你真是不受教。蘇宛,我好心好意的對待你,你卻這樣跟我說話!”
蘇宛涼涼地勾唇:“抱歉,韓夫人。我蘇宛就是這么個不受教的人,這一點(diǎn),你也不是頭一天明白。蘇淺比我會逢迎,你要是喜歡一個受教的兒媳,那你不妨去找她。至于我,我就不跟韓夫人你摻和了。”
說罷。
蘇宛沖韓夫人冷淡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上車。
她冷冷地吩咐玄武一聲:“開車?!?p> “是?!?p> 玄武答應(yīng),發(fā)動車子。
車子一路疾馳而去,速度奇快無比。
韓夫人連忙想要躲避,卻沒來得及躲開。
蘇宛跑車的尾氣嗆得她一陣咳嗽,眼淚都冒了出來。
“咳,咳咳……”韓夫人一邊咳嗽,一邊恨恨地小聲咒罵,“該死的丫頭。要不是看在你就要進(jìn)入孟氏、成為總監(jiān)的份上,你以為我愿意搭理你嗎?呸,不識抬舉!”
小聲罵了幾句,韓夫人悻悻地離開。
她上了自己的車,就要回韓家去。
回到韓家的路上,韓夫人好不容易消了氣,若有所思地瞇起眼睛來。
在孟氏這樣的大型企業(yè)里,總監(jiān)這樣的高管,舉足輕重。
蘇宛若是能在這個位置上站穩(wěn)腳跟,那她接下來的前途,不可限量。
更何況。
這一次蘇宛和孟雅的比拼,不止給了蘇宛總監(jiān)的位置,還進(jìn)一步顯示出了她的心計(jì)手腕。
韓家,的確應(yīng)該和這樣有手腕的女人交好才是。
可是,她到底該怎么做,才能拉進(jìn)韓家和蘇宛的關(guān)系呢?
韓夫人瞇起眼睛,若有所思地繼續(xù)開車。
想著想著,她忽然一勾嘴角,笑了。
韓夫人對韓立行的好色和輕浮,原本是厭煩透了。
然而現(xiàn)在,她卻忽然覺得。
或許韓立行的好色,也不是一件壞事。
……
孟家。
孟雅和蘇宛打賭打輸了的事情,很快傳到了孟四爺耳朵里。
聽說這個消息的時(shí)候,孟四爺一臉的不敢置信。
他足足愣了五分鐘,才沖著來報(bào)信的傭人吼叫起來:“什么,事情怎么會變成這樣。孟雅她怎么可能輸給蘇宛!孟家的盈利,難道還不比區(qū)區(qū)的一個蘇氏多嗎!”
孟四爺吼得臉紅脖子粗。
傭人在他面前戰(zhàn)戰(zhàn)兢兢,都快哭了:“四,四爺,我沒騙您。我說的都是實(shí)話,孟雅小姐她的確是輸了啊!”
孟四爺聽得一臉暴躁。
對于這個傭人的話,他心里當(dāng)然有數(shù)。
只是他還是想不明白,蘇宛到底是怎么做到,讓蘇家的盈利反超孟家的。
更何況,這一次孟雅輸?shù)舻慕Y(jié)果不止是丟了面子,還丟了孟氏的席位。
總監(jiān)的席位,舉足輕重。
要不是為了嘉獎孟雅對蘇宛外公的百般陰謀毒害,孟四爺也不會把這樣的職位安排給孟雅。
可,誰又能想到……
孟四爺想著想著,臉色陰沉難看。
他沉聲問:“董事會那邊的人,都怎么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