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蘇先生?!睂μK哲,任婷婷第一印象還好。
穿著一身筆挺淺藍西裝的他在文才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帥氣。
任發(fā)招手招來侍應(yīng)生,問眾人:“你們喝點什么?”
蘇哲不喜歡喝咖啡,喝不慣,再加上現(xiàn)在是大早上,肚子空空。
于是直接對侍應(yīng)道:“給我來杯純牛奶,還有來一些蛋撻和馬卡龍?!?p> 本來蘇哲想說上一屜包子的,但是想起這里是洋茶館,大概率是沒有,于是就作罷。
九叔早就打算跟著蘇哲以防出洋相,所以聞言也說:“我也要一杯純牛奶。”
文才卻看著任婷婷,跟著要了一杯咖啡。
之后,任發(fā)離開去找黃百萬,任婷婷故意戲弄文才,九叔因為和蘇哲一樣點的是純牛奶,所以避免了原劇中那樣出洋相。
任發(fā)回來,任婷婷離去買胭脂水粉,蘇哲一邊吃著蛋撻一邊聽九叔和任發(fā)談?wù)撈鸸走w葬的事。
十多分鐘后,事情談完,三人聯(lián)袂離開。
大街上走了一會兒,到了怡紅院門前,遇見先走片刻的文才和任婷婷。
任婷婷委屈沖沖,直接打了一聲招呼就回家去了,任發(fā)急忙跟上。
九叔就問文才怎么回事,文才就在大街上扮起雞來,惹得怡紅院的姑娘哈哈大笑。
九叔給了文才后腦勺一巴掌,把他扇進怡紅院,搖搖頭,帶著蘇哲回到義莊。
蘇哲來到義莊,看著屋中擺設(shè),一股強烈的道家氣息顯露出來。
九叔招呼蘇哲坐下,開口道:“阿哲啊,你是真的想學(xué)茅山道術(shù)?”
“是的,我希望拜您為師,望您教我。”蘇哲點頭,起身抱拳鞠躬拜道。
“唉,不必如此?!本攀逡姞钣脽煻饭醋√K哲下彎的身子。
沉吟片刻,才又緩慢說道:“也罷,看你面相,雖不是大善之人,但也尚含一絲浩然正氣,況且和我也算有緣,那我今日便收你為徒,傳你道法?!?p> 蘇哲聞之大喜,就想拜謝。
九叔再次勾住他,道:“你這還是留著拜師典禮的時候再拜吧?!?p> 這時文才回到義莊,雙腳才邁進門檻,九叔就發(fā)話道:“文才,你去通知一下秋生,中午休息的時候讓他來這里一趟?!?p> “啊,做什么?我剛回來。”文才一臉苦相,不情愿地說道。
九叔揚起煙斗走過去作勢欲打,“叫你去就去,問那么多做什么?!?p> 文才手忙腳亂趕忙向外跑,一下子就沒影兒了。
“阿哲,你就在這里坐一下,我去開壇布置。”九叔轉(zhuǎn)頭對蘇哲說道,說完向大堂后面走去。
“好的。”
這一等就是一個多小時。
待九叔重新出來之時,他已經(jīng)穿上了黃色道袍。
及至中午,文才拉著秋生回來。
“你們兩個大白天讓鬼拉走了是嗎,走段路要那么久?”九叔看著兩個徒弟。氣不打一處來。
“不是啊,師父,是秋生他……唔唔唔”
文才指著秋生剛想說什么,后半句話就被他捂回去了。
秋生緊緊捂著文才的嘴巴,笑著說道:“沒有,師父,是今天店里活兒多,所以忙久了一點時間?!?p> 九叔一副無奈的樣子,也不理會他倆,“好了,既然人都齊了,那就開始把,跟我來?!?p> 秋生看著兩人的背影,這才松了一口氣,放開手。
“呼~呼~”文才拼命大口喘氣,怒道:“你想憋死我啊?!?p> “好兄弟,你果然沒騙我,師父不是為任婷婷的事找我。”秋生幫文才整理弄亂的衣服。
又轉(zhuǎn)移話題道:“唉,剛剛那個男的誰???”
文才果然上當(dāng),沒有追究剛剛的事,回道:“哦,他啊,那個叫蘇哲,是從海外回來專門找?guī)煾傅?,留過學(xué)喝過洋墨水?!?p> “留洋?”秋生撐著下巴,走動幾步,“倒確實是人模人樣的?!?p> “你們兩個兔崽子還不快滾進來?!?p> “噢,來了來了。”
走到西廂靈堂外面的院子里,這里九叔已經(jīng)設(shè)好了法壇。
看到此景,秋生疑惑問道:“咦,師父,今天有誰的法事嗎?”
“這法壇有點眼熟啊!”文才則低喃一句。
平時,死者尸體停放在義莊,一般頭七還沒有火化或者下葬的話,家屬就會出錢讓他們開壇做法。
只是尋常這種法事都會讓兩個徒弟做,也算是鍛煉。
“不是,是我要收阿哲為徒,今天開壇,讓你們來見證一下?!本攀逡贿咟c香準備一邊回答道。
“收徒?。?!”秋生文才二人相視一眼,驚道。
香點好,九叔退后一步,“你們?nèi)齻€都過來拜見祖師?!?p> 一旁觀看良久的蘇哲先走過去站到九叔后面。
秋生文才也放下驚奇,走過去和蘇哲站在一起。
一套正規(guī)的道家拜師流程走下來,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個多小時。
“師父”拜師完畢,蘇哲也改口喊九叔師父,而且喊得特真誠,九叔本就本領(lǐng)高強,為人也很正派,加之是道家中人,蘇哲這拜師拜的心甘情愿。
“嗯”九叔高冷應(yīng)答一聲。
“哈哈,蘇師弟,你是第三個進門的,我們兩個都是你師兄,快叫師兄。”秋生搞怪道。
兩人經(jīng)過初期的驚奇,到現(xiàn)在看到拜師完畢,心情也跟著高興起來,畢竟同門師兄弟越多越好,越熱鬧。
文才也幫腔道:“是啊是啊,我終于不是輩分最小的了,快叫師兄?!?p> “乓!乓!”
兩聲脆響,九叔一人賞了他們兩人一個腦瓜崩。
“干什么,你們很閑嗎,秋生還不回店里去,文才不用做午飯的嗎?”
二人揉著腦袋跑開。
“不用理會他們兩個,你正常以名字相稱即可,他們都沒一個有正形。”九叔脫下道袍對蘇哲說道。
“好的,師父。”蘇哲點頭表示明白,見他收拾法壇,搭手道:“師父,我來吧。”
剛收好法壇,文才那邊就在喊吃飯了。
“阿哲,下午我教你一個法門,可以稍微收斂一下你的血氣,要不然在一些妖物眼里你就是一個行走的大補丹?!本攀逶诔燥堉畷r說道。
蘇哲聞言神色一動,把自己上次遇見的墳地綠影事件講了出來。
九叔聽了這個,瞬間明白是何物,“哦,那應(yīng)該是一個小鬼,還沒有化形,你倒算是運氣好,小鬼雖對于普通人來說難纏,但憑你的氣血他傷不了你?!?p> “師父,為何現(xiàn)在世道有如此多的妖孽穢物?是自古便有嗎?”僵尸先生的世界,從秋生趕夜路回家都要在自行車頭點香就能看出,這些鬼怪很常見。
“嘿,這個我知道,師父以前和我們說過,現(xiàn)在國家大亂,世道衰落,人命卑賤,導(dǎo)致道消魔長,正邪易位,妖物滋生?!币恢甭耦^干飯的文才突然插嘴道。
九叔點頭,“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