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允川,我爹來了,不好!”李家齊慌張地說。
李家齊趕緊拿起一塊帕子,遮著臉,準備悄悄從人群后面溜出去。
剛走到門口,突然有一颯爽女子站到李家齊前面。那身著素錦之衣,英姿襲人的女子便是李師師了,雖披堅執(zhí)銳,但也是淡妝素雅,清靈極了。
李師師自幼演文演武,不似尋常女子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無論是街道衙門還是酒樓商鋪,都常去替父考察,外人雖稱李守來一聲“大人”,但李師師的名望在歷陽百姓心中自然不輸于她爹。
今日,李師師聽聞考場有人作弊之事后,走到縣衙后堂。找到師爺仇之善。
“仇師爺,中午時候,聽衙役說考場有人作弊,還不承認,我想看一下現(xiàn)場試卷和作弊的紙條?!崩顜煄煂Τ鹬普f。
“是,小姐,您稍等,我立刻給您拿來?!背鹬茝囊粋€文件盒里找來李師師說的東西,分別是劉軻的試卷和一個寫滿答案的紙條。
李師師仔細看著試卷,字跡剛正有力,穩(wěn)穩(wěn)有序,沒有一點多余,雅正極了。答案也是滿滿正正,沒有多一點,也沒有少一點,與標準答案無異。
李師師又打開那個被團得皺皺的紙條,雖然紙條被團得不像樣子,字也寫得很小,一看便是提前做好的答案,李師師心想,不用說,一定是提前知道答案,才能如此。
李師師讀著紙條上的字,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錯別字,“關關居鳩,在河之洲......”
她突然想起,從前陪伴自家弟弟讀書時候的場景。
李師師回憶著......“忘憂~你寫錯了,這個關關雎鳩的‘雎’寫錯了,是‘雎’,不是‘居’~你看,姐姐給你寫一遍......”“姐姐,這個好難啊,我能不能不寫了啊~”突然這時一只蝴蝶飛過來,李家齊追著蝴蝶跑了......“忘憂~別跑呀,回來啊,父親回來要檢查功課的~”
這時,李師師才反應過來,可能是自己弟弟作弊,再加上這個字跡,熟悉極了,李師師基本可以肯定了。
“此事非同小可,關乎自己忘憂,甚至關乎到父親的仕途,仇師爺,趕緊把這些東西收起來,帶著它去找父親。”
于是,李師師便將李家齊作弊一事告訴了父親李守來,當時,師爺仇之善也在場。
這不,李守來和李師師正到處找李家齊呢,在大街上從老遠就聽見了他的吆喝聲,就跟著吆喝聲,走到了花溪子胭脂坊。
“忘~憂~這是準備哪里去?。俊泵鎸χ门磷诱谧∧樀睦罴引R,李師師說。
“姐,我...我在考驗你啊,看看你能不能...能不能..能不能找到我!”說完,李家齊,趕緊跑了。
“允川~允川!我先走了!”李家齊往外跑的時候,還對著店里的劉軻說。
“你這個臭小子,闖了大禍了,還想著跑!”李師師氣著說,“站住,看我不抓住你!”李師師朝著李家齊追去了。
李守來聽女兒李師師說了考場作弊的人是自己兒子,不是劉軻,心里真是又慌又怕,擔心劉軻被冤枉之事被齊廣清查出來,兒子和官位就都難保了。
李守來看了看店里的劉軻,心想,“作弊之人,必是家齊無假。三日后,這劉軻小兒若是答不出齊大人的現(xiàn)場問題,這作弊之嫌是萬萬洗不清了,我兒也便相安無事。若是答出了..若是答出了,哼,這小子若是答出了,這太陽啊,怕是東西南北四個面同升起了!”
李守來,捋了捋胡子長出了一口氣,對著旁邊的師爺仇之善說,“回去吧!”
李守來上了轎子,旁邊的奴才說了聲“起~轎~”
師爺仇之善趕緊喊了一聲“停,等一下~”
仇之善拉開了轎子上的小簾子,對著縣太爺李守來說,“大人,這劉軻不能留??!”
李守來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何妨,三日后自然誰也留不得!”
仇之善搖了搖頭,對縣太爺李守來說,“大人,非也非也,此事可不比尋常,事關少爺和您的前途啊,我今日也看了那劉軻的試卷,確實像出自他自己啊,不像抄襲少爺傳遞他的紙條,因為少爺紙條上有錯別字。這三日后即便是他答不上,齊大人也會徹查,想查不出少爺,怕是難~”
“那...依你的意思?”
“大人,您看著夜黑風高,最適合....您覺得呢?”仇之善示意李守來殺掉劉軻。
李守來明白仇之善的意思,閉上眼睛,長出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說了聲“嗯”。
李守來放下轎的簾子,轎夫起轎。仇之善示意了手下的幾個人,朝著胭脂坊走去。
劉軻前腳剛準備出去,迎面撞見了笑臉相迎的仇之善。
“劉軻,您與我家少爺是發(fā)小,我家少爺說他在一個地方等著您,還有一件重要的東西要給您,我給您帶路~”仇之善說。
“好啊,麻煩了~”
仇之善把劉軻帶到了一個小河邊的橋頭上,月亮今晚雖不全盈,但是也亮得很,河中的水波粼粼閃閃,一股微風吹過,讓劉軻有點微冷。
仇之善對劉軻說,“少爺應該快到了,您在這里等下吧,衙門還有事,不方便陪您一起等,我們就先回去了,還請見諒~”
“好~我在這里等著,你讓你家少爺快點哈,我還得回家睡覺呢!”
仇之善走到不遠處,學了幾聲布谷鳥叫,幾個夜行衣打扮的黑衣人悄悄溜到橋頭上,其中一個人走到劉軻身后,一棒槌下去,劉軻就倒了。
接著一個黑衣人A備拿著刀砍,被另一個黑衣人B住了,黑衣人B趕緊向幾位黑衣人下跪,說“這劉軻母親曾在我娘病重時候接濟幾些銀子,雖說我娘不曾好轉,但我也十分感激,今日這一棒槌下去怕是他也不能起身了,幾位朋友可與我行個方便,到此收手?!?p> “那也行,這劉軻他母親可是大善人,若是讓她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咱就太不是人了。不過不能讓那仇之善發(fā)現(xiàn)了,不如我們把他掉在橋下面,僅把頭露出來,明日若是有人前來河邊洗衣,也能救他一命。”一位黑衣人C說。
說著,他們幾個黑衣人把劉軻綁在了橋頭上的柱子上。從橋頭上看不出來。就好像是把劉軻推到了水中一般。
劉軻被這棍子打在后背上,再加上被黑衣人捆綁,身上的那個腰牌竟然掉了出來,掉在了橋頭的木板上。
然后幾個黑衣人便回去了,剩下黑衣人B用刀把自己胳膊劃了一個口子,在橋頭上滴了幾滴血,好讓仇之善誤以為是劉軻的血,以此不再追究。
九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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