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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赤野史

第一百五十三章? ??????姑侄血緣

容赤野史 十六歲精靈鬼 2283 2021-02-11 20:00:00

  平嫣面對秦覆水如此不留情面,一針見血的質(zhì)問卻沒有一絲心虛,也跟著笑了,“秦醫(yī)師當(dāng)真心細如發(fā),可秦醫(yī)師也應(yīng)該明白此一時彼一時的道理,世事不可能盡如人意,按照最初預(yù)想的那般發(fā)展。我為救他性命投靠連泉會是真的,為他入谷尋解藥亦不假,甚至已經(jīng)做好了葬身谷內(nèi)的準備。但,秦醫(yī)師不會讓我死的,為了你阿弟也不會讓我死的,對嗎?”

  “怎么,我意外成為了改變你初衷的變數(shù)?”

  “你阿弟才是,”平嫣望向薛義,“世上不是所有人都以情愛為重,一個本來就會死的人,撿回一條命,自然該把它交給恩人,只希望谷主不嫌棄它是條爛命便好,也算我報了谷主的情誼。若谷主肯派人將解藥送出谷,拉他一把,薛露不勝感激;若是不能,也只好作罷,他命該如此,我盡力了?!?p>  “你倒是想得開,知阿弟之恩,以身報恩,那華家的恩情呢?怎的只字不提?”

  平嫣沉默片刻,帶著些許憤恨道:“華家之恩,乃救命加再造之恩的重情,按理說赴湯蹈火都不足以報,但為了華家,我長姐辭世,愛人中毒命在旦夕,還不夠償還嗎?一定要我也為了那個高高在上的千蘭王赴死,才算還了恩情?”

  盯著平嫣的目光,秦覆水幽幽道:“即便如此,你還是略過了一個極其重要的細節(jié),是誰,對你做了什么,讓你對阿弟的吻反應(yīng)如此激烈?”

  “阿姐…”

  秦覆水一擺手,吼道:“怕什么?有我在呢,有些傷疤不揭開看看是什么東西造成的,永遠好不了。心傷,是最復(fù)雜,最難治愈的病,我很想知道心思縝密,行事穩(wěn)重的薛姑娘到底有什么難以啟齒的秘密?!?p>  平嫣的臉色變得越發(fā)難看起來,緩緩合上雙目,咬緊后槽牙半晌沒出聲。

  “你怕死嗎?”秦覆水一邊甩開薛義的手,一邊湊**嫣的面龐用詭異的語調(diào)問。

  平嫣睜眼同她對視,“當(dāng)然,不怕死還活著干嘛?”

  “那就好,等我給你解毒時,希望薛姑娘可以平靜地跟我講講那道傷疤,我這個神醫(yī)順道幫你醫(yī)好心傷,豈不妙哉?”

  平嫣輕笑,“秦醫(yī)師威脅我???”

  “拜薛姑娘賜教,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p>  語畢,秦覆水拉起身后的薛義出了門,薛義呼喚阿姐的聲音被秦覆水用噤聲手勢叫停,直到遠離了平嫣的房間才停下。

  “阿姐,世安,不,她,她會不會我四叔公家的遺孤?”薛義焦急地開口發(fā)問。

  秦覆水恨鐵不成鋼地用食指狠戳了一下他的腦袋,“蠢貨,她說什么你就信什么?外公若是還在世,見你色迷心竅,心智全無,定然打斷你的腿。”

  薛義被戳的腦袋歪向一邊,倔強地扭回頭,“可我一定要弄清楚她到底是不是我堂姑?!?p>  “那你希望她是,還是不是呢?”

  薛義突然愣住了,支支吾吾,猶豫起來,“我…我…”

  “你根本沒想到這一層,對嗎?”秦覆水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你先坐下冷靜冷靜,等你腦筋清楚了再跟我說話。”

  薛義垂著頭,緩緩坐在秦覆水對面。

  過了大約半柱香的時間,秦覆水冷冷地問:“冷靜了嗎?”

  薛義點點頭,仍舊不敢抬頭看秦覆水。

  “冷靜了就好,我明白你現(xiàn)下心中焦慮,急于證實她的話,可看問題不能只看表面,要想明白她的話背后的意圖才不至于被人牽著鼻子走。首先需要明確一點,我們手中有的,是身為薛氏毒術(shù)嫡傳弟子的你,既然她自稱和長姐研究過薛氏毒術(shù),你們薛家毒術(shù)又從不外傳,她若真是薛氏后人,哪怕再不濟,也多少懂些皮毛,以薛氏毒術(shù)試她,可辨真?zhèn)?。這是后續(xù)一切抉擇的大前提,”秦覆水說著敲了敲薛義面前的桌面,“但這不是最重要的,試或者不試才是你面臨的難題?!?p>  薛義徐徐抬眼,目光中逐漸恢復(fù)了幾分沉穩(wěn),“阿姐是擔(dān)心以此辨別她身份,她若是貨真價實的薛露,也會知曉我的身份,自此我們便坐實了堂姑侄的關(guān)系?!?p>  秦覆水欣慰地點點頭,“不錯,不管她是不是真的薛露,她一定和薛家有頗深的淵源,你有沒有想過,也許她一早識破了你薛氏后人的身份,并憑借這個進行了一場豪賭?!?p>  “賭什么?”

  “這就看她想要什么了,假如她是個假貨,那便賭你對她情難自拔,不敢自爆身份,驗明真?zhèn)?,親手斬斷你二人共結(jié)連理的可能,她便可以堂而皇之地以薛露的身份招搖過市;如果她是個真貨,那便賭你出于好奇或者對薛氏的情感一定會驗明正身,如此一來她以堂姑的身份便不能委身于你,甚至還能掛個長輩的名頭,得些好處。不得不說,她可真是個頂頂聰明的賭徒?!?p>  “阿姐一定要把她想得如此居心叵測嗎?”

  秦覆水冷笑一聲,“那是因為她這個人根本就居心叵測,化名入谷,勾連戚清,圖謀雪幺谷毒物配方和地形圖,甚至還在毋峰上偷襲于你,樁樁件件無不透露著險惡之心,如何信得?”

  薛義疑惑起來,“阿姐怎知毋峰上的事?”

  秦覆水一拍桌子,喝道:“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你被她迷了心竅,我還心清如鏡,不然雪幺谷被她毀了你還滿心想著怎么維護她呢!”

  薛義看著怒氣沖天的秦覆水,弱弱地說:“阿姐,你知道我不會的。”

  秦覆水見薛義半撒嬌半堅定,楚楚可憐的模樣,神態(tài)緩和了許多,“行了,也難得見你對哪個女子如此上心,依我之見,她既然現(xiàn)在自愿留下,你大可裝糊涂,她未必真與你有血緣,這樣下注,無論如何都不算輸,你覺得呢?”

  薛義略顯無奈地笑了,“看來阿姐也是個賭徒?!?p>  “我跟她風(fēng)格不一樣,我主張壓風(fēng)險最小的那邊?!?p>  “讓我想想吧?!?p>  薛義當(dāng)晚獨自躺在臥榻上,輾轉(zhuǎn)難眠,終是無法入睡,干脆翻身下床,伏案作起畫來,經(jīng)他細密的勾勒和著色,一副田園風(fēng)光躍然紙上,青色和黃色的稻谷相連,仿佛兩個季節(jié)跨時空相接,而在兩色稻谷間,一個農(nóng)家女正在忙碌著,身上的衣服正是雪幺谷的女弟子服。

  待完稿,他從柜中拿出了另一幅畫作,同樣是一副田園風(fēng)光圖,不同的是此畫遠處一片白雪皚皚,畫中女一身著青色披風(fēng)的女子正俯身嗅花,近處點點黃綠,草木欲長未長,春花含苞待放,整體看來是一副冬春交替之象。右下角題字“烏發(fā)紛飛,冬雪未化,青衣飄然,春花已發(fā)”,落款為俊秀的小字,“景和四十三年春,薛戴春贈司徒青儀”。

  

十六歲精靈鬼

秦覆水是理性且明智的,但她預(yù)設(shè)了前提,那就是嫣兒不是好人(雖然確實不是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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