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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赤野史

第一百一十一章?? ?????靈游之舞

容赤野史 十六歲精靈鬼 2105 2020-12-31 20:00:00

  平嫣感慨道:“果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難念的經(jīng),所以你必定是要連帶凌岐一起脫離連泉會了?”

  “當(dāng)然,我想跟爹一起離開這里,去一個不會被人拿捏的地方,安心地生活。如果能夠保全娘親自然好,若是不能,”凌梔停了一下,繼續(xù)說,“便當(dāng)舍則舍吧?!?p>  “那凌岐呢?他也可以不顧及自己的親生女兒嗎?”

  “我問過他,爹說凌梔妹子從小身體就不好,就是這個原因她的娘親才丟下了他們父女,離開他十三年,多半已夭折。娘娘呢?會為了不再受人擺布,不顧及爹爹嗎?”

  平嫣眨了眨眼,猶疑著緩緩道:“怎可能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呢?只不過萬事皆有取舍,我會盡最大可能保全他,還有你娘親的?!?p>  凌梔忽然有些羞愧地低下頭,問:“娘娘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情,很可怕?”

  平嫣搖搖頭,拍了拍她的肩膀,“沒有,其實我們是一類人。”

  凌梔好奇地看著她。

  “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就明白了,其實害死我孩子的,不是會主,而是我自己?!?p>  “你說什么?怎么可能?為什么?”凌梔的眼中滿是震驚。

  平嫣卻淡然很多,“原因太多了,但每一個都在阻止他來到這個世界上。我孩子的父親可以是任何人,都有活下來的可能,唯獨華樂谷,會主布局十多年,一統(tǒng)大業(yè)勢在必得,容赤收復(fù)千蘭后,千蘭之主必死,流著他血脈的麟兒如何留得?而在此之前,我的孩子很可能受我波及,成為會主新的棋子,被利用,或者成為他人的眼中釘,被迫害。還有一點,在我察覺自己有身孕之前,一直在服用避子藥,我說不好會不會對他有影響。總而言之,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訴我,他活不下來。”

  聽到這些,凌梔也沒了底氣,喃喃道:“至少可以試試啊。”

  “我試過,我曾經(jīng)想要為他尋求華樂谷的庇護(hù)??墒牵芸鞎鱽砹?,原本不知何時到來的危險驟然間近在眼前,我好怕,怕我的孩子以后在遭遇不幸的時候會怪我明明可以選擇,偏偏要讓他降生,面對這些苦痛。我只能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假借會主的手,讓他死在我腹中?!?p>  臥房內(nèi)一陣寂靜,兩個姑娘皆神色憂郁地沉默著。

  好一會兒,凌梔輕聲問:“這些年,娘娘過得可曾喜樂?”

  平嫣的笑無比苦澀,“被人扼住咽喉的日子怎么會快活?只是總好過那只手一個不高興稍稍用力,最終窒息而亡。我們對會主的勢力幾乎一無所知,所以這件事得循序漸進(jìn),徐徐圖之?!?p>  “娘娘有何打算?”

  “會主現(xiàn)在一定已經(jīng)知道我成為了錦兒的養(yǎng)母,估計不久就會給我們安排行動,幫我傳信,我要主動見他,讓他幫我解決一個人?!?p>  “誰?”

  “安汐曳,她太愛華樂谷了,所以極為敏感,又對我存有戒備之心,日后一旦有什么風(fēng)吹草動她很有可能聯(lián)系到我身上,成為大麻煩。最重要的是她性情耿直,有一說一,就拿這次撫養(yǎng)錦兒的事,她說想撫養(yǎng)錦兒,真的就只是想撫養(yǎng)而已,根本沒想到撫養(yǎng)錦兒意味著什么。華樂谷深知這一點,對她說的話一定是有多少信多少,這才對她甚是縱容。我必須要有她的把柄在手,否則她總是個隱患?!?p>  “把柄?她的把柄恐怕只有驕縱的性情和存疑的身世了。”

  “她的性情在華樂谷面前是優(yōu)點,這么看只有查明她不清不楚的身世才行。”平嫣說著略顯落寞地低下眉眼,“要是王上能給我這番信任就好了?!?p>  “王上都把錦公子交給娘娘了,還不算信任嗎?”

  平嫣淡淡一笑,點點頭,“是啊,如今錦公子進(jìn)了我婉心宮,便再無退路,這個王后之位,我恐怕是非坐不可了?!?p>  主仆二人聊到日頭偏西才罷,進(jìn)了些膳食各自休息去了。

  傍晚,華樂谷忙完朝政,帶著井深來到婉心宮。錦兒恰巧睡足吃飽了,眼睛咕嚕嚕地轉(zhuǎn),他跟平嫣一起在錦兒身邊逗弄了半晌,見小幼兒不多時又張著嘴巴哈欠連天,才罷休。

  “青山綠水雪作廬,一花一葉君可慕,”一進(jìn)臥房,華樂谷背著手又念起了那句繡畫上的詩句,轉(zhuǎn)身問平嫣,“這句詩是在問我嗎?”

  平嫣眉眼含笑,“在千蘭,除了王上,還有第二個君王嗎?”

  華樂谷搖搖頭,一把將平嫣攔腰攬進(jìn)懷里,理著她鬢邊的碎發(fā),輕聲淺語:“每天每夜都在想你,想你有沒有吃好睡好,想你會不會氣我久不相見,想你是不是也偶爾念起我?!?p>  平嫣的雙手緩緩勾住他的脖頸,“為君學(xué)舞,為君繡畫,怎會不念?”

  華樂谷仰起頭,自顧自地樂了好久才低頭問:“從未與你同飲過,今日是我兩年來最開心的一天,陪我喝一杯?”

  “不好吧,王后喪期?!?p>  華樂谷蹙眉想了想,“關(guān)起門來悄悄喝也不行嗎?”

  平嫣看了看佇立在旁的井深和凌梔,湊在華樂谷耳邊低聲道:“那就悄悄喝一點吧?!?p>  華樂谷在她臉頰一吻,吩咐了井深拿些佳釀,平嫣只陪著他喝了一小口,便提議起舞助興,為了不引人注意,免了弦樂之歡。

  婉心宮兩年來第一次夜晚燈火通明,臥房內(nèi)平嫣穿著舞衣,依舊身隨飄紗,相形相和,時而婉約靈動,時而鏗鏘有力,飄紗在空中起起落落,卻始終應(yīng)舞而飛逸。

  華樂谷瞇著眼,目光緊跟著平嫣,一刻也未曾離開,飲滿一盅,起身抓住飄紗的一角,輕輕一扯,平嫣又落入他懷中。

  “你在宏耀亭上起舞的那天我便看到了,此舞若仙若靈,似浮似游。它有名字嗎?”華樂谷問。

  井深和凌梔已經(jīng)知趣地退出了房間。

  “興起之作,未曾起名?!逼芥萄鲱^望著他。

  華樂谷的面色已經(jīng)泛起了幾分酒紅,“那以后它就是嫣兒獨有的舞了,叫靈游之舞可好?”

  平嫣點點頭,摸了摸他紅暈的臉頰,氣氛越發(fā)迷亂。

  如江河決堤,山火迸發(fā)般,二人交織在一起,從案邊至榻上,從衣冠齊整到服飾滿地,這夜的魚水之歡比前一夜來的更加洶涌,沒有分毫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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