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不要想起我
“既然你把人家哄成公主,那你就去伺候她吧,跟你講,以后有你苦頭吃的。”
薇薇安氣咻咻走回屋子里,根本就不相信他說的話。
這個反應(yīng)基本能證實出,姬月真的被人們遺忘得很徹底。
林風(fēng)嘆息一聲,同樣回到了屋子里。
真步連飯都不想吃了,在桌子上托著腦袋,兩只大眼睛失去聚焦,顯然是在做著她的公主夢。
薇薇安也不打算去教堂值日了,在屋子里翻開了一本書,顯然是打算在這里盯小狐貍一晚上,不讓她偷跑出去。
“人類先生,我要怎么才能恢復(fù)公主身份呀?!?p> 好半天后,清醒過來的真步期盼問道。
翻動書頁的手掌僵住,薇薇安額頭冒出了青筋。
“先從找回你的力量開始。”
林風(fēng)認(rèn)真說道:“我已經(jīng)打聽過了,獸族的精神領(lǐng)袖-薩滿祭司居然空缺了幾十年,開什么玩笑?!?p> “的確是空缺了呀,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沒人能和元素界溝通了。”
“你就是薩滿祭司?!绷诛L(fēng)靜靜回道。
“咳!”薇薇安捂住嘴巴,顯然是被嗆了一下。
呆了一下,真步突然慌張的站起身,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怎...怎么可能,人類先生你...不要開這種玩笑啦?!?p> 她揪著自己的衣角,低著腦袋說道:“薩滿祭司不僅是獸人的精神領(lǐng)袖,還是英雄,你這樣說人家,有點(diǎn)怪不好意思的?!?p> 林風(fēng)說道:“你不是有魔力回路嗎,去感應(yīng)一下元素的力量不就知道了?”
薇薇安淡淡回道:“已經(jīng)沒有了,因為獸族不允許她再擁有力量。”
林風(fēng)不敢置信的問道:“一點(diǎn)都不剩了?”
“怎么可能,那種構(gòu)造全部抽離會沒命的,獸族給她留了一小截保住性命,但是也活不久了,壽命估計還剩十幾年?!?p> “咦,人家還能活那么久呀?!?p> “你的元素信使呢?”
“人家沒有那種東西啦?!?p> “不,你有!”
“氣、水、火、土、四系元素信使?!?p> “但是人家真的沒有這種東西呀?!?p> 薇薇安將書本蓋住臉龐,顯然是不想再看見這場鬧劇。
就在此時,米拉指著椅子上的布偶說道:“它們不是嗎?”
那是四個有些褪色的布偶,一個火焰形狀,一個石塊形狀,一個旋風(fēng)形狀,一個水滴形狀,分別安置在一張椅子上。
它們是真步最瘋癲那段時期一針一線縫織出來的,在林風(fēng)和米拉沒來之前,她就整天和這些布偶說話,精神逐漸分裂。
當(dāng)薇薇安她們發(fā)現(xiàn)這個事情的時候,已經(jīng)沒辦法挽回了。
吃飯的時候,真步會把它們拿出來放在餐椅上,洗澡的時候也會帶進(jìn)去一起洗,在她的房間里,還有四張睡覺的小床,眾人看得痛徹心扉,卻不知道怎么安慰。
無聲的淚水卻奪眶而出,真步抱起那個小旋風(fēng),渾然不覺的微笑道:
“她們只是我的孩子呀,不是元素信使。”
“咦,人家為什么哭了?”
僅剩的那一小截魔力回路突然被激活,像呼吸燈一樣在額頭閃爍著。
抹著怎么也抹不干凈的淚水,她捂住胸口,滿臉痛苦的說道:“好難受啊,好奇怪啊,為什么會這么難過啊?!?p> 震驚的薇薇安連忙起身,輕輕拍著她的后背。
“今天的回憶就到此為止吧,公主殿下?!?p> 其實林風(fēng)更多的目光,是放在眼神已經(jīng)有點(diǎn)動搖的薇薇安身上。
將精神有些萎靡的小狐貍扶回房間里安置好,順帶將那些元素布偶放在她身邊后,他們將燈光熄滅。
“晚安,公主殿下?!?p> 走廊上,薇薇安抓住他衣袖,一路扯到了教堂里。
“你到底是誰,為什么會知道這些事情?”
死死的看著他一會后,她突然晃了一下腦袋,險些昏倒。
“你們大家里面最聰明的一個,所以我今天才敢說這些事情?!?p> 林風(fēng)有些寂寞的說道:“不要在回憶我的事情了?!?p> 臉色蒼白薇薇安抓住扶手,好不容易緩過來后,捂著腦袋說道:“知道了,那我們換個話題吧?!?p> “姬月...真步曾經(jīng)真的是公主?”
“嗯,她現(xiàn)在的情況和我差不多?!?p> 薇薇安頓時沉下了臉,“差遠(yuǎn)了,她現(xiàn)在就是一個傻子?!?p> “是的,我比她運(yùn)氣后,我什么事情都記得。”
“你知道的這些事情,會讓獸人區(qū)徹底暴亂,會讓月詠皇宮很難收場的。”
林風(fēng)語氣平淡的說道:“那個收走了姬月神器和魔力回路,剝奪了她姓名的皇庭...你在乎?”
薇薇安默然回道:“我只是害怕會引起太大的騷亂。”
“那你呢,真步找了身份會讓獸族天翻地覆,那你會怎么樣?”
“我?我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即使回來,神殿也不會有任何變化?!?p> “需要我做什么?”
“幫我找到進(jìn)入地下研究所的辦法?!?p> “研究所?地下?”
想到了什么的薇薇安震驚看著他,說道:“那是...封印矩陣吧,那個地方我都只是聽說過而已,你還說你是一個小人物?”
“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人就在那里面,如果想弄清楚我和姬月這種狀態(tài)是怎么回事,有沒有辦法解除,那就幫我想辦法找理由進(jìn)去?!?p> “那好吧,我盡力?!鞭鞭卑仓坏么饝?yīng)下來。
沉默了一會,她有點(diǎn)遲疑的問道:
“那種感覺,難受嗎?”
“還好。”
“會對曾經(jīng)的熟人有什么影響?”
林風(fēng)沉默了一下。
“那是一種很殘酷的詛咒,它能讓在乎你的人變得痛苦不堪,將記憶破壞得支離破碎后,人的腦袋就空掉了,我已經(jīng)消除了兩個人的牽掛,她們或許已經(jīng)對我沒有一絲印象了,現(xiàn)在就剩下你們了?!?p> “那把茜里對你的記憶也消除掉吧?!彼蝗焕洳欢〉恼f道。
“那個笨蛋又干嘛了?”
“跟你說的一樣,她現(xiàn)在過得非常痛苦,常常問我們是不是忘記了一個人?!?p> “在大家面前假裝開心,自己一個人的時候就跑去車站發(fā)呆。”
“輪休的時候,在那個地方不吃不喝,待一整天?!?p> 林風(fēng):“......”
“果然是笨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