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嘰嘰喳喳...”第二天清晨,幾只不怕擾民的鳥兒站在掛著雨水的樹枝頭打起了鳴。
暴風(fēng)雨已經(jīng)過去,陽光正一步步的撒向大地。
“皇上大人您該起床啦...”李傲良滑稽的鬧鐘響起,蒙著頭睡覺的他很無情的一把摁掉了鬧鐘。
“皇上大人您該起床啦...”鬧鐘聲再次響起,李傲良一把將手機(jī)揣進(jìn)被窩里,“這才幾點(diǎn)啊,我特么為什么要定這么一個反人類的鬧鐘....”
呵,鬼知道他為什么要定這個鬧鐘,反正人類自古都是有自虐傾向的。
“哎呀怎么還沒起床呀,”這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傳來,“快點(diǎn)傲良,趕緊起來了?!?p> “哎呀知道了馬上就起~”李傲良無奈的說了一句,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立刻睜大眼睛翻起身坐了起來。
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面容姣好身材標(biāo)致的女人,正雙手抱在胸前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
“姐姐你是哪位啊……”李傲良抱緊被窩很謹(jǐn)慎的問道,“我記得昨晚我沒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
“說什么呢!”那女人看似生氣的上前坐到了李傲良身邊,“我是你媳婦兒我還能是誰,你老實(shí)交代你最近干啥壞事了!”
“不是你等會!”李傲良又往床邊縮了縮,“我特么哪來的對象?”
“哎李傲良你過分了啊!”那女人罵了一句后伸手打了李傲良一巴掌,在二者肢體接觸到的那一瞬間,李傲良突然想起來了,眼前這個女人正是自己已經(jīng)結(jié)婚多年的老婆柳雅君。
“雅...雅君..?”李傲良輕聲輕語的問道,“你是柳雅君?”
“那不然還能是誰!”柳雅君沒好氣的看著李傲良說道,“你最近背著我偷偷干什么壞事了?”
“我...”李傲良撓了撓頭,“我想不起來了……”
“好啊你還真干了!”說罷柳雅君又上前打了李傲良一巴掌。
“不是,你打我干啥?”李傲良無奈的說道,“我是真想不起來一些事兒了,再說了,你看我長得這么安全,我倒也想為非作歹一下,可是誰愿意跟我配合?”
“你你你...”柳雅君指著李傲良擺出一副即將要罵娘的表情,“算了,快收拾收拾去上班吧時間快來不及了,等你下班回來我再好好和你算賬?!?p> 這時李傲良雖然點(diǎn)著頭答應(yīng),臉上卻是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目送著柳雅君出了臥室門以后李傲良一拳砸在床上開始自問自答。
“我怎么還特么有個單位?昨晚到底怎么了...”他無奈的吐著槽,“啊,頭是真的好疼啊……”
這時他手機(jī)響了,上面的備注是“禿驢總監(jiān)”,李傲良一臉不知所措的接起電話。
“喂您好我是李傲良,請問您......”
“廢話我肯定知道你是誰,”電話那頭蠻橫無理的打斷了李傲良的發(fā)言,“把你提升成高管的第一天你就遲到,你還要不要臉?!”
這時通過對話,有一段碎片化記憶涌入李傲良腦海。
他是一家影視公司的工作人員,昨天開會剛將其提拔到影視撰寫組做主管,而備注為“禿驢總監(jiān)”的那人,正是李傲良的頂頭上司劉讖凱。
其實(shí)人到中年的劉讖凱并不是沒有頭發(fā),只不過頭發(fā)比較稀疏,為了掩飾尷尬他平時喜歡扣個帽子,具體情況請參考前CBA球員阿迪江。
“哦哦哦,劉總監(jiān)啊……”李傲良很虛偽的打起招呼,盡管他還是沒有徹底想起自己在公司的一些事兒,“我那個...這會正在車上呢,馬上到馬上到,今兒堵車我也很煩啊。”
“干嘛呢,還不起床,你都遲好久了,”柳雅君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再不起你的那個禿驢總監(jiān)估計都得來家訪了。”
......
空氣突然間就安靜了那么四五秒。
“咳咳,快點(diǎn)來吧,別耽擱?!眲⒆弰P沒好氣的說了一句。
“不是,總監(jiān)你聽我說...”
“嘟嘟嘟.....”
被掛了電話的李傲良心里那是各種不爽,然后望著把自己一大堆衣服抱進(jìn)臥室開始整理的柳雅君,心里起碼有一萬只草泥馬歡樂的蹦過。
“女人這個性別被上帝研發(fā)出來是專門用來給男人拆臺的么……”李傲良嘟囔了一句。
好像是聽見李傲良小聲逼逼的動靜,柳雅君扭頭看向李傲良冷冷的問了一句:“咋回事兒?”
“沒事兒,媳婦兒你今兒看起來格外可愛”,李傲良穿好衣服馬上前去吻了一下柳雅君。
“切,又跟我放彩虹屁,”柳雅君帶點(diǎn)小傲嬌的也說了一句,“快去收拾吧,真來不及了”
“好的大人,臣妾馬上去收拾!”李傲良賤賤的回復(fù)了一句走出臥室。
踏出臥室后他看著這個并不是很大甚至有點(diǎn)簡陋的房子,內(nèi)心竟然產(chǎn)生出這樣一個問題:臥槽這特么是我家么,看起來有點(diǎn)像諸葛亮的茅廬啊……
掉落的墻皮、因?yàn)槁┧汉诘膲γ妗⒓茉谙匆聶C(jī)上面的簡易衣櫥,無不透露著“寒酸”二字。
此刻又有一些零星的記憶碎片擠進(jìn)了他的腦海,這是他在北京與柳雅君一起買的第一套房,別看這么破舊,這都已經(jīng)是兩人盡力收拾過的了,為了能讓李傲良上班更近一點(diǎn),二人不惜在北京三環(huán)買了這套房。
“有這錢我在通州買套房然后買輛五菱宏光不好么……”逐漸恢復(fù)記憶的李傲良邊刷牙心里邊想著,其實(shí)他也很好奇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的失憶了,而且似乎是要與某些特定的事物發(fā)生肢體接觸、語言交流或者眼神接觸才能喚醒記憶。
“媽蛋,以后少剪片子少調(diào)色,不然腦子都要廢了……”吐了漱口水后李傲良悻悻的看著鏡子中一臉?biāo)拥淖约骸?p> 隨后他習(xí)慣性的穿好并不合身的西服,背著公文包轉(zhuǎn)身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