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落故作鎮(zhèn)定地抬頭看向面前兩個人。
兩人都還處于震驚中。尤其是追風(fēng),知道姚碧落畫的人就是春錦,所以他吃驚更多一些。
倉叔沒有見過春錦,也沒有把畫中那颯爽英姿和春錦聯(lián)系起來。但是光光是姚碧落畫了一個女子這件事情,就夠讓他震驚的了。
倉叔先反應(yīng)過來,說道:“易經(jīng)上怎么落灰了,這幾個灑掃的丫頭越來越會偷懶?!眰}叔說著,便走到書櫥前,舉起袖子,專心致志地擦起書本來。
“??”倉叔,您演技實在太差了!
追風(fēng)欲哭無淚,對上姚碧落那銳利的雙眼,腦子抽風(fēng)地說道:“少爺您真是神來之筆!畫中的錦姑娘比真人還好看!”
書櫥上傳來一陣輕微的晃動聲,倉叔內(nèi)心是崩潰的,這姑娘,他剛剛在心里默默地希望少爺和這姑娘在一起來著!怎么這姑娘不走尋常路啊,青樓女子這么高貴冷艷的嘛!
追風(fēng)說完,腦中嗡嗡地響,天哪,他說了什么,還好他及時醒悟,沒有說出諸如“情人眼里出西施”這種話來。
追風(fēng)不由得雙手捂著嘴,低眉順目地退到離姚碧落遠一些的地方。
一看追風(fēng)和倉叔兩個人,就是想歪了??蓱z姚大少爺滿腦子只是想著她是不是壞人?她可不可以為自己所用?
看到兩人那怪異的舉動,姚碧落忽然有一種把畫毀尸滅跡的沖動,不過姚碧落還是理智冷靜的,沒有做出這種欲蓋彌彰的事情來。
姚碧落若無其事地拂掉身邊的椅子,慢悠悠地走到書桌旁的矮幾旁,給自己倒了杯茶,抿了一口,這才說道:“倉叔找我何事?”
倉叔不愧是跟在姚遠身邊多年的老人了,不管姚碧落說的話是給自己還是給他臺階下,疾步走到姚碧落面前,說道:“老爺已經(jīng)知道您跟姑娘的事情了?!?p> “嗯?!?p> “老爺動怒了,他的脾氣您也清楚的,這要是因此影響到姑娘,總是不太好?!眰}叔雖然地位很高,但還是恪守屬下的本分,站在姚碧落的側(cè)方,微微低頭。
“影響?還是威脅?我理解錯了?”
幸好倉叔習(xí)慣了這對父子倆的壞脾氣,不然保不準就要擼起袖子教訓(xùn)人了??纯催@小子,說的話句句都是膈應(yīng)人的。
倉叔笑道:“若非必要,老爺哪會和一個女娃子計較,少爺您想多了。不過,您看是不是??低調(diào)一些?”
姚碧落也很給倉叔面子,他嘴角帶笑,抬頭看著倉叔問道:“收斂一點,是這個意思嗎?他的意思還是倉叔的建議?!?p> “呃~老奴的建議?!眰}叔暗暗鞠了一把汗,又要顯示姚遠的威嚴,讓姚碧落覺得姚遠是極反對的;又要暗暗激得姚碧落繼續(xù)和春錦鬧騰,姚遠不是交代了嘛,要讓姚碧落再鍛煉鍛煉。
“好。倉叔費心了?!?p> “啊~”姚碧落答應(yīng)地太爽快,倉叔肚子里打好的稿子都來不及念出來呢。他不禁犯迷糊,“少爺是答應(yīng)了?”
別啊小祖宗,該不會這么快就玩膩了吧,借老子的話來拾級而下,跟那姑娘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