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媽,您這一大早的出去買菜???”
“呵呵,小唐你回來了啊。”
“是啊,剛出去找工作了,明天正式上班?!?p> “恭喜恭喜?!?p> 唐麗走進居民樓,進入租房,靠著門大大松了口氣,過了會走到窗邊察看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回到臥室靠在床上,伸手拉開床頭柜取出兩副撲克牌,手指一搓,一張撲克牌夾在兩指間,沒一會撲克牌變得漆黑,然后插進職業(yè)裝內(nèi)腰帶的口袋里,腰帶上已經(jīng)插了不下兩百張的黑色撲克牌了。
這女人不是別人,正是消失了的莎碧娜。
制造了十張黑撲克莎碧娜便停了下來,她也不出門,窩在床上看電視吃零食睡覺,過得好不愜意,如果可能,她可以在這間屋子里呆一個月不出門一步,和誰都不聯(lián)系,包括獵鷹。
丟下同伴臨陣脫逃在任何團隊里都是大忌,她不認為休伯特能對付的了徐圖,同樣,也不認為徐圖就能把休伯特怎么樣,兩人的能力可以說都讓他們立于不敗之地,所以這次逃走,休伯特肯定饒不了自己,還有一個徐圖更惹不起,她是打定了主意遠遁。
只是為了防止獵鷹追殺自己,她連銀行里的錢都不敢取,甚至連手機都丟了,這才有了今天的找工作出行。
她不知道的是,休伯特死了,真正實力都沒發(fā)揮出來就死了,死的很草率很憋屈。
更不知道的是,找工作找哪不好,偏偏找到會讀心的趙草那里去了。
在她看來,找一個小公司能更好的隱藏自己,誰知道運氣會這么背呢,真可謂是人算不如天算,命里該有的劫是怎么都逃不過去的。
所以她聽到了敲門聲,等她緊繃著精神問是誰,門外的回答讓她整個人都不好了。
“很久不見了?!毙靾D在門外回答,然后破門而入。
莎碧娜目瞪口呆地望著徐圖:“你、你……”
“真是健忘啊,這么快不記得我了?!毙靾D微笑著,眼中卻透著冷冽無比的寒光。
莎碧娜很想保持鎮(zhèn)靜,無奈怎么都壓不下狂跳的心,驚慌道:“我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救命啊,入室搶劫了……”她轉身逃向窗戶。
徐圖臉一黑,剛沖前兩步,突聽到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畫地為牢?!?p> 徐圖赫然轉身,門口一個身影一晃不見,他伸手一觸,果然又被無形屏障給罩住,再看莎碧娜,已經(jīng)從窗戶處跳了出去,這里是三樓,肯定是摔不死她的了。
這下子徐圖郁悶了,那個施放“畫地為牢”的家伙神出鬼沒,臭屁龍沒有一點線索,沒想到就在莎碧娜附近,結果讓莎碧娜再次逃脫,要不是想著先抓住莎碧娜逼問擁有“畫地為牢”的獵鷹成員身份,莎碧娜哪有機會逃走。
小樓里并沒有因為莎碧娜的呼叫有什么異樣,普通居民遇到這類事情一般都不會出頭招惹事非,一個個躲在家里打報警電話。
臭屁龍電話進來:“有六戶人家報警被我攔截,怎么回事?”
徐圖將情況大概述說了一遍,臭屁龍當即不再說話,顯然是去看周圍監(jiān)控了。
可來時徐圖就發(fā)現(xiàn)這附近的監(jiān)控設施很少,死角很多,估計又得失去對方蹤跡了。
沒有多久“畫地為牢”因為施放者的遠離而消失,徐圖也從窗戶處跳出去,但人海茫茫哪里去尋找,要是呵呵龍還活著就好了。
正如徐圖想的那樣,臭屁龍沒能從監(jiān)控處得到信息,這讓徐圖更不敢輕易去找趙草了,他和幽靈龍碰了頭,商量來商量去,始終沒有什么好辦法。
就這么耗了三天,徐圖不得不準備出發(fā)了。
去百幕大從邁哈密乘坐游輪是最好的選擇,不過臭屁龍沒有安排這條線路,反而選擇了一條純海洋線路。
大海是人類一直沒能了解的區(qū)域,神秘事件陳出不窮,不僅僅局限于百幕大三角,只是百幕大三角更加出名,那里出現(xiàn)奇怪的事更多而已。
所以臭屁龍還存著在路上就遇到柱空間裂縫之類的事情,至于安全問題,臭屁龍可就顧不上了,哪一次柱空間的尋找不是和危險相伴呢?換句話說,如果沒有危險又怎么能夠遇到柱空間裂縫呢!
徐圖從華國某港口上了一艘大型遠洋貨輪——吉安號,該貨輪主要是運送百噸藥物原材料外加十萬噸的散裝貨集裝箱,目的地米國西海岸西雅圖,中間要橫渡太平洋,全程大概一個月時間。
計劃中徐圖會從西雅圖下船再到邁哈密,再由邁哈密前往百幕大。
引領徐圖上船的是名龍團外圍人員,是個很精神的姑娘,遠洋運輸正是她的家族生意,二十四歲的生命歷程有一半是在大海上渡過的,造就了冒險幻想的性格,總想著遇到某些奇事怪事。
臭屁龍聯(lián)系她時,告訴她組織有名很重要的大人物要去海上,希望航海路線能走的更深一些。
這讓姑娘很激動很興奮,看徐圖跟看星星似的,牽著徐圖的手上了貨輪,毫不避嫌,海員個個瞪圓了眼珠子,大海上的珍珠被一個外來人拱走了?
吉安號遠洋貨輪很大,載重量十五萬噸,是個重量級的大家伙,船上貨物只占重了三分之二,船底艙加了壓艙石,一切準備完畢,鳴笛九聲,代表一路平平安安,長長久久。
才出港口,李佳悅穿著短衫短褲拉著徐圖上了首樓甲板,也就是船頭,張臂迎風,秀發(fā)隨風飛舞,高興道:“從后面摟上我的腰?!?p> “……”徐圖愣了愣:“干嘛?”
“扮泰坦尼克號的杰克和露絲啊?!?p> 徐圖黑著臉:“不來?!蹦挠谐醮我娒婢屯孢@的,這姑娘好像根本沒有男女有別的念頭,太囂張了,不知道牽手上船就讓很多人產(chǎn)生了仇恨心態(tài)嗎,好些人的目光都要冒出火來。
“沒勁。”李佳悅放下手臂,轉身面向徐圖,臉上紅撲撲的,不過長久經(jīng)受海風洗禮的皮膚略有些粗糙,但瑕不掩瑜,她那雙大眼睛一閃一閃的,問道:“你是出任務嗎?”
徐圖目光落在捕魚的海鷗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
“領導說你是大人物?”
“……嗯?!毙靾D想否決來著,但想起臭屁龍的交待,厚著臉皮承認。
“這次任務是干嘛啊,非要到深海去?!崩罴褠偨z毫不在意徐圖的敷衍態(tài)度,繼續(xù)問:“殺海怪嗎?”
徐圖收回視線,盯著李佳悅道:“反正很危險,你不怕嗎?”
“不怕?!崩罴褠偱d奮道:“我就想見海怪呢,知道嗎,深海里有很多人類沒有發(fā)現(xiàn)的物種,有一次我們遇到一條十多米長的白魚尸體,像蛇一樣,鯊魚都不吃,還有一次很危險了,我們遇到一條觸須有四十多米長的巨型章魚,它想爬上貨輪,最后卷走了一個集裝箱……”
被船員喻為大海的珍珠滔滔不絕地述說各種各樣的海上奇遇,徐圖沒有打斷,靜靜聽著,直到珍珠自個都說累了,這時貨輪乘風破浪離海岸已經(jīng)很遠了,面前已然有了波瀾壯闊之感。
“你怎么不說話呢?”李佳悅終于發(fā)現(xiàn)徐圖在出神,問道:“第一次出海?”
徐圖笑道:“是啊,第一次?!?p> 李佳悅道:“有沒有幸福感?”
徐圖微微一怔,幸福感從何說起?
李佳悅望向大海,感慨道:“我第一次出海便被大海給吸引住了,它是那么美麗,那么廣闊,在大海面前,人顯得很渺小,但就是它大才有無窮的魅力,在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是屬于大海的,永遠屬于大海,那時的我被幸福感動的稀里嘩啦不可自抑,天生我李佳悅就是為海而生?!?p> 徐圖面無表情聽完,說道:“你是你爸生的,不是天生的。”
“……你這人怎么這么沒趣?。 ?p> “我想……當你開始向往大海,留戀大海,你的父親便充滿了焦惶,當你說你是天生的時候,想過你還是你父母的孩子沒有?”
李佳悅辯解:“我是比喻……”
“想過沒有?”徐圖追問。
“沒、沒想過?!崩罴褠傆行┖ε滦靾D的目光。
當回頭看不到陸地只有海水的那一刻,徐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茫然,前途叵測,自己到底是能在大海中找到某個柱空間的入口還是最終成為大海的葬品,他沒有把握,什么幸福那是絕對沒有的,只有敬畏。
此時的他想到的是不知道為什么淪為酒鬼堵徒的父親,十分想找到父親詢問。
別樣的心情導致他忽視了眼前姑娘說的是人生的理想和目標,切入到最實際最無趣的問題上。
“人不是天生地養(yǎng),人是父母生父母養(yǎng),你在意過他們的關心他們的愛沒有?在意過他們的悲傷他們的期盼沒有?”
在意過嗎?
其實很多人在年輕的時候從來沒有在意過,他們只是煩只是惱,等有了歲月經(jīng)驗,一切晚了。
現(xiàn)在的徐圖就覺得自己似乎從來沒有去想酒鬼老頭為什么會成為酒鬼,滿心都是后悔。
“好、好像沒有?!崩罴褠傉?,整個情緒都不好了,忽地跺腳道:“你好討厭。”說完扭身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