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荒唐的承諾
莊園里一共是五座別墅,而今天的訂婚宴設在了主別墅。
其中一座別墅內(nèi),唐然與陸洐沉默對視,而陸勝則站在旁邊。
“陸洐,你這是什么意思?”
許久,她才用手背蹭掉嘴上的口紅,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陸洐冷漠的望著她,聽到她直呼他的名字,寒冰般的表情如遇暖陽般,稍稍融化。
“是我讓陸勝這么做的?!?p> 他淡淡地開口,仿佛是在作解釋。
可唐然并不認為這是解釋,依然感到憤怒。
她是被帶過來的還是被挾持過來,她難道分不清嗎?
被人捂著嘴一路從大廳拽到這里,進了別墅才放開她。
路上幾次,她險些崴了腳,禮服也差點被拉扯走光。
這是一句話就能輕松帶過的事嗎?
“陸總一句話,隨叫隨到,犯得著用這種手段嗎?”
“大廳那么多人,難道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
“今天是陸總跟林家千金的訂婚宴,若是被人誤會,我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陸洐聽到這話,臉色一僵,瞬間在暴怒的邊緣徘徊:“是誰告訴你,今天我跟林舒瑤訂婚?”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陸琛。
但,他更想知道唐然的態(tài)度。
唐然微微張了張嘴,轉念又把話咽了回去
“不管是誰,總之,還希望陸總以后不要再做這種事情了?!?p> “我就不耽誤陸總的吉時了?!?p> 她轉身要走,猛然,卻被陸洐拉住手臂。
“你在吃醋嗎?”
他強行將唐然拉扯回來,逼她直視,企圖從她的目光之中看到些什么。
頓時,唐然感到手臂傳來的疼痛,微微蹙眉,疑惑道:“陸總是不是搞錯了?你訂婚,我為什么要吃醋?”
“你不吃醋?”
陸洐立刻追問,只是他的表情卻更加的冰冷。
唐然不知道陸洐到底想說什么,但還是耐著脾氣說道:“陸總,我來的時候訂婚宴已經(jīng)開始了,你再耽誤,只怕誤了吉時。”
“從現(xiàn)在開始,不要讓我從你嘴里說出訂婚宴這三個字。”
突然,他抬手捏住她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全身上下充滿了森冷戾氣。
唐然立刻閉緊嘴巴,安靜下來。
她完全猜不透這個男人在抽什么風,但,憑她對陸洐的了解,這個時候服軟,或許會好受一些。
見到唐然安靜下來,陸洐捏住她下巴的手指緩緩松開,眼眸微微柔和。
“你還是乖巧一些,在我面前,你沒有炸毛的資格。”
明明他怒氣消散,聲音也極盡柔和,可聽在唐然的耳朵里,卻充滿了諷刺。
她知道,沒有陸洐,就沒有現(xiàn)在的她。
但,陸洐也應該明白,沒有她,就沒有陸氏集團的今天。
突然,他的指尖在她白凈的臉頰輕輕摩挲,驚得她呆若木雞,寒毛直豎。
“我今天,是要跟林舒瑤訂婚,但你放心,今后能與我比肩的人,只能是你。”
陸洐的話擲地有聲,霸氣十足。
可唐然卻覺得徹骨的冷寒,就像掉入數(shù)九寒冬的冰窟,猛地打顫。
陸洐并不在意她的反應。
他言出必行,從不輕易許諾,在他看來,她有反應是正常,沒反應才不正常。
“今天找你來,是想告訴你,不必在意這些細節(jié),林舒瑤翻不起浪,你的位置不會有任何改變?!?p> 他話音剛落,唐然微微垂下頭。
陸洐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手指。
任何事,適可而止,點到為止。
他很滿意唐然的反應,他做出承諾,只是希望讓這個女人明白,就算訂了婚又如何?
林家也不過是一塊踏板。
僅此而已。
“待在這里沒什么意思,回去吧?!?p> 陸洐淡漠的說了一句,看到唐然點頭,這才帶著陸勝開門離開。
一出門,就看到陸琛正站前方,他抄著褲兜,微微歪頭,嘴角勾著一抹邪佞,眸光銳利陰冷的看向陸洐。
陸洐給陸勝使了個眼色,讓他關上門,這才走過去。
“你在這里做什么?”
他冷傲的問道,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
陸琛卻邪佞一笑,充滿譏諷的回答:“我來告訴大哥,可別讓大嫂等的太久?!?p> “用不著你虛情假意。”
陸洐面無表情地回答。
陸琛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可是好心提醒,免得你雞飛蛋打?!?p> 陸洐難得扯出一抹冷嘲的笑意:“那也比你寄人籬下要來的正統(tǒng),畢竟,江氏集團不姓陸?!?p> 話罷,他越過陸琛邁步離開。
“那大哥可要多加努力了,指不定哪天,這個不姓陸的江氏集團,就讓真正的陸氏集團覆滅?!?p> 陸琛邪佞的笑道,狹長的眸底卻劃過一抹森然嗜血。
陸洐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后快速離開。
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與林家聯(lián)姻,那么他就沒有必要跟陸琛浪費時間。
......
別墅內(nèi),唐然有些頹廢的坐在沙發(fā)上,抱著蜷起的腿,眉眼間一抹疲倦。
此刻,她已經(jīng)沒心思去探究這里住的是誰。
陸洐的話,一直在她的腦海里飄蕩。
如果說,她還不明白陸洐的意思,那這么多年就白混了。
可是她還是想不通,這到底是為什么?
從認識陸洐的前兩年,除了必要的考核與測試,她與他幾乎不見面。
所有需要的東西,都是陸勝送過來。
直到最近一年,跟在他身邊做事,才有了相處的機會。
可,陸洐對任何人都是一副萬年不變的冰冷態(tài)度,所有人和事,都只是不擇手段達到目的的工具。
而她,不曾在他臉上看到過一絲仁慈與和顏悅色。
然后,突然有一天,這個男人以一副狂拽炸天的姿態(tài)告訴她:他跟別的女人訂婚只是逢場作戲,跟她才是真愛,讓她不要胡思亂想,老實待著就可以了。
還真是有夠荒唐!
這不是妥妥的渣男人設?
他憑什么這么說?憑什么這么做?
只因為他對她的知遇之恩嗎?
唐然猛然攥緊拳頭,微微抬頭,卻突然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門口,默默地注視著她發(fā)呆。
“你——你什么時候進來的?”
她有些怔然的望著陸琛,甚至壓根沒聽到開門的聲音。
“20分鐘前就來了,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睡著了呢。”
陸琛抱著雙臂,臉上帶著一抹調(diào)侃的笑意。
20分鐘?
唐然這才低頭看了眼手表,原來她已經(jīng)坐了這么久。
于是,趕忙穿上高跟鞋準備離開。
陸琛見她起身,邁步走過去,將搭在肩頭的西裝外套披在她的肩上。
“下次不要再把我的衣服丟掉,不然,要你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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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九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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