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力也很弱,所以遲不遲沒有得到長老一位,只是好幾位長老仙逝,宗門才勉為其難讓他當(dāng)上六長老一職的?!标愓D兒接過石月兒的話接著道。
“這一當(dāng)就當(dāng)了三四十年。”石月兒故作神秘道:“洪嚴(yán)之所以怨恨六長老,還是因為他師父黃路銀,修為早在二十多前到了練氣八重,但因為長老位置有限,就遲遲推延到現(xiàn)在,都沒有讓他師父黃路銀當(dāng)上長老位置?!?p> “石師姐說得沒有,如果他師父黃路銀當(dāng)上長老一職,那么他的地位也會跟著上升,也會獲得大量修煉資源?!标愓D兒有默契道。
聽了這里,柳元明白了,感情是自己便宜師父德不配位(實力不行),然后擋住了黃路銀的晉升之路,這才順便得罪了洪嚴(yán)。
聊了半盞茶后,各自又散開了。
柳元經(jīng)此洪嚴(yán)一事后,早就無意再逛下去了,而是趁夜離去了。
泰勻門山門外,一處無名山。
“柳師弟,好膽氣,看著師兄我跟來,你也不回洞府,想必有什么底氣對付我們吧?”一樣貌年輕的男子不懷好意道。
“不知師兄跟過來所謂何事?”柳元自從出了換物交易會,就發(fā)現(xiàn)此人光明正大得跟著自己,自己走在哪里,他也跟著,柳元也就索性讓他跟著了。
“交出身上全部東西,師兄我倒是可以饒你不殘,如果你不交,我讓你殘著躺在地上?!蹦贻p男子手中多出了一碧綠色的葫蘆。
揮手發(fā)出一道法訣,葫蘆口綠光一閃,十幾條深灰色細(xì)蟲從里面飛了出來。
這些小蟲半根手指長,發(fā)絲粗細(xì),漫空飛動,發(fā)出吱吱的鳴叫,剛一出現(xiàn),便朝柳元激射而去。
“練氣五重?”柳元感受著靈氣沖動,下意識辨認(rèn)出來,然后快速掐著訣,口中陣陣有詞。
數(shù)個赤紅的火球憑空出現(xiàn),與深灰色細(xì)蟲碰撞在一起,發(fā)出“噗嗤”的燃燒聲音,隨之也發(fā)出一股惡臭。
年輕男子不理會深灰色細(xì)蟲出師不利,換出一烏黑色的法劍,朝著柳元激射而去。
柳元絲毫不理會烏黑色法劍,因為他看了一眼,這是一件品質(zhì)算不錯的低級法器而已,身前出現(xiàn)一張中級火蛇符,一道比赤紅火球炙熱一兩倍的火蛇漂浮在空中,一彈指,以不可思議得速度朝年輕男子飛去。
“單靠一張符篆就想贏了?幼稚,你的符篆還沒有我的飛劍快,你完了?!蹦贻p男子面帶嘲諷之意,手中也多出了一符篆,化作一藍(lán)朦朦的防御罩。
“低級水靈罩?”柳元臉上一喜,顯然年輕男子根本沒有認(rèn)出來自己的那張符篆是中級符篆。
柳元這一念頭剛閃過,烏黑色法劍飛到眼前,眼看就要致柳元于死地之時,一翠綠色的葉子從柳元懷中飛了出來,“嗡”的一聲,就把烏黑色法劍給輕松得抵擋住了。
“該死!自動護(hù)主的中級法器?!蹦贻p男子也一眼認(rèn)出了螣龍盾。
隨即,柳元的火蛇此時也撞上了藍(lán)朦朦的防御罩,“噗嗤”幾聲,一陣霧氣頓時彌散,把年輕男子給遮掩得看不見人影了。
只聽見“啊”的一聲慘叫,正在跟滕龍盾抗衡的烏黑色法劍也隨之掉在地上了。
此時霧氣在短時間內(nèi)是散不了的,所以柳元擔(dān)心年輕男子還活著,就用靈識試探一下地上的烏黑色飛劍。
柳元是想用靈識去查探年輕男子是否存活,只是兩人的距離大概有三四丈遠(yuǎn),靈識的掃視范圍根本不夠,要想去查探,就要走過去才行。
只是霧氣太大,很難看個究竟,很容易一不小心著了道。
下一秒,烏黑色法劍漂浮起來了。
“雖然在這法劍上感受不到靈識,但是有可能壯士割腕逃走了呢?”柳元暗道,收起了烏黑色法劍,手里握著一顆下品靈石,補充剛才耗去的法力,謹(jǐn)慎得待在原地。
此時敵暗我明,而且還是柳元占上風(fēng),應(yīng)該采取以逸待勞的方式。
今晚的一次換物大會,讓柳元開了眼界,所以不再以膨脹、粗心大意的心態(tài)來對待他們了,很有可能,還有一群師兄弟尾隨其后,在一旁欣賞呢。
像丁鼎的掩蓋氣息之術(shù)是十分高明的,如果不仔細(xì)防備,一不小心就有可能被干翻了,畢竟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下次該學(xué)控風(fēng)術(shù)了?!绷_始反思自己學(xué)的法術(shù)還是太少了。
要是有控風(fēng)術(shù)在手,一陣風(fēng)就能把這霧給吹散了。
好一會,霧漸漸散去,只見不遠(yuǎn)處地上放著一儲物袋、一碧綠葫蘆和一堆焦褐色的燃燒物殘骸,顯然剛才那位同門已經(jīng)被柳元的中級火蛇符給弄沒了。
“看來已經(jīng)沒了。”柳元暗呼了一口氣,小心翼翼得往前走了幾步。
突然,柳元停下腳步,低喝一聲道:“你們別躲了,師弟我已經(jīng)把你們都看到了?!?p> 幾秒后,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柳元干咳幾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
柳元又往前走了一丈,剛好到了靈識的掃射范圍,靈識開始查探地下,有的法術(shù),是可以讓修士在地下呼吸、正常行走的。
“地下沒有,也沒有靈氣波動,顯然沒有從地下逃脫,如此看來,沒了的可能性又多了二成,目前疑似四成幾率證明以沒?!?p> 柳元搜尋證據(jù)來證明這師兄沒了的事實。
柳元之所以這么謹(jǐn)慎,是因為和趙立渡等人閑聊多了,知曉了很多他不該知道的東西,承受了他本不該承受的東西。
簡單來講,這世界太魔幻了,沒到最后一刻、蓋棺落定的局面,是不能放松警惕的,一放松完了。
“這葫蘆里面只剩下十七顆不知名的蟲卵?!?p> “這儲物袋里面有七張低級符篆,分別是兩張水盾符、兩張火球符、兩張土盾、一張金劍符?!?p> “還有三十七塊下品靈石,呵呵,比散修還不如?!?p> “還有三瓶丹藥,一瓶丹藥從外形來看是泰勻小店售賣的小辟谷丹,另外兩瓶需要取出來觀看才能知曉是什么品種的丹藥?!?p> “一塊內(nèi)門弟子令牌,上面刻有裴品兩個字,最后沒了?!?p> “啥?內(nèi)門弟子令牌?”柳元好像想到了什么,眉頭一皺,暗道:“我居然讓一個內(nèi)門弟子活生生沒了?會不會遭到刑罰?”
“跑路?”柳元第一個念頭剛冒出來,就被柳元給否決了,自己剛在泰勻門打開局面,怎么就跑了呢?
“目前只有兩條路,第一條就是向自己的便宜師父求救,第二條就是向石月兒、陳誅兒探探話,到時候再做決策。”
柳元抱著實在不行就去驪龍坊市的想法,又往泰勻門門內(nèi)走去。
等柳元徹底離去后,兩人影從某個角落里面走了出來。
“現(xiàn)在的內(nèi)門弟子是一代不如一代了,唉,一個堂堂練氣五重修士居然被一個剛晉升到練氣四重的修士給滅殺?!彼{(lán)衣童子嘆了一口氣道。
“不是這內(nèi)門弟子沒用,而是你弟子太厲害了?!笨莅l(fā)老者道:“那施展出來的火球,比一般練氣五重的弟子施展的火球還要厲害三分,這足以證明此子的法力精純度是比較恐怖的?!?p> “那一葫蘆的蟲子應(yīng)該是一級枯木蟲吧?尋常修士遇到都要及時避退,哪像那小子跟愣頭青一樣,直接用火彈術(shù)硬碰硬?!彼{(lán)衣童子挑剔道。
“你就變相得夸你徒弟吧。”枯發(fā)老者不瞞道:“話又說回來,那黃路銀小子越來越猖狂了,越來越不把咱兩放在眼里了?!?p> “猖狂讓他猖狂去吧,只要他不叛出宗門就行了?!彼{(lán)衣童子滿不在乎道:“之前比他猖狂的大有人在,從剛開始的徐師兄、鷹師姐、牧師兄等人,到之后的沈師弟、王師妹、許師弟等等,哪個不猖狂?”
“可是到最后,你猜怎么著?有的在外面也猖狂,惹到不該惹的人,喪去姓名,有的則一去不復(fù)返,消失不見了?!?p> “有的壽元沒了就死了,死之前都跟我見了一面,都說后悔自己怎么沒有學(xué)《仙道貴長生》。”藍(lán)衣童子大笑道:“哈哈,那些囂張的人,終究囂張不了一世?!?p> “陰煞宗的晴竹道友呢?”枯發(fā)老者幽幽道。
藍(lán)衣童子頓時黯然不語,如同霜打的茄子一樣。
......
泰龜山,第一座山,換物大會。
“這位師兄,可曾看到石月兒師姐?”柳元攔住一女子道。
“石師姐,剛才看到,現(xiàn)在就不知道了?!迸诱f了一聲就走了。
柳元連問了數(shù)個,都沒有下文,就往角落走去。
此時角落上百套桌椅,已經(jīng)坐得滿滿的了,大部分桌上都擺上了靈酒、靈茶、靈果之物,更有甚者,還拿出一頭體型碩大的靈鳥妖獸的身軀,分割成一塊塊,各自用火球去烘烤,惹得周圍師兄弟羨慕不已。
柳元把每套桌椅上的同門師兄妹都看了一遍,都沒有找到石月兒時,身后傳來一聲:“元師弟,你怎么會在這里?”
“石曲師兄你也在這里???”柳元回過頭,只見柳石曲站在自己身后。
齊瘋子
萬分感謝太陽是我啃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