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都禁聲休息了之后,林牧才慢慢站起來往帳篷走去。從昨天到今天,沒好好睡超過一個小時的覺,就算如此,他依然沒覺得有太大的困意。
剛走到帳篷旁邊,就聽見大劉的呼嚕震天響,在這個安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真是煩人,讓我怎么睡??!”
林牧還側耳聽了一下旁邊的帳篷,只有輕微的呼吸聲。
這幫人天天運動量這么大,睡覺竟然不打呼嚕,難不成這也是訓練的一環(huán)。
林牧剛想進帳篷,忽然聽到在大劉的呼嚕聲和他們的呼吸聲外還夾雜著另一種聲音,很細微卻又在這個安靜夜里顯得那么突出。
“什么東西?”
林牧的好奇心又被扯了出來,從帳篷里拿出一個手電后,便小心翼翼向聲源處移去。
越靠近聲音就越清晰,林牧聽著好像是一種鳥叫聲,卻又覺得這種叫聲很奇怪。
這是一種尖銳而又細微的叫聲,叫聲持續(xù)時間很短,但頻率很高。林牧疑惑的往前走去,自己還從來沒見過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突然,草叢深處探出了一雙綠色的眼睛,在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幽,一對視,林牧渾身的雞皮疙瘩就都起來了。
這眼睛太他媽瘆人了。
心里出現(xiàn)第一個想法就是跑,雖然不知道攻擊力怎么樣,但那雙眼睛一看就不是個好惹的主,自己對上這玩意,簡直就是找死。
林牧開始慢慢的往后退著,盡量將腳步聲壓到最低,正與那個東西距離越拉越遠時,就聽到自己的后方也傳來了叫聲。
林牧大腦一瞬間空白。
什么情況。
還搞團戰(zhàn)?
心里快速的盤算了一下,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待想別的辦法。
自己距離帳篷應該有十分鐘的距離,鳥類動物速度一般都很快,這個時間跑肯定也是跑不掉了。
如果自己大喊救命,他們聽到并且沖過來過來救自己的時間可能只需要六分鐘。
但如果他們沒聽見,或者晚了一步呢,自己可能就被這些東西給撕了。
林牧猶豫了幾秒鐘,深呼了一口氣,隨即將手電狠狠的向帳篷處摔去,等是不能再等了,還不如冒險一試。
燈光一閃,前面的東西立馬從草叢里向自己飛來,林牧這下看清了它的樣子。
這東西羽毛很長,形狀很像鷂鷹,但卻要比鷂鷹大上幾十倍,足有半人高,林牧隨即注意到了它的爪子,很像人的手。
“這他媽什么鳥啊,變異的嗎?”
林牧想也不想轉身就跑,這東西身上充滿了戾氣,指不定還多邪呢。
一跑起來,胸口就傳來了劇痛,自己的傷口又被撕裂,林牧不得不停下來緩了一下。
那只飛過來之后,后面的也從草叢里沖了出來,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速度極快,兩只一前一后包住了林牧的去路。
前面那只主動出擊向林牧抓來,巨大的身體和沖擊力讓林牧無法抵御,瞬間被抓了起來,林牧感受到它的爪子抓進皮膚的刺痛感。
大鳥抓起來后又將他重重摔下,繼而又俯身沖了下來,想要再次抓起林牧。林牧見狀立馬爬了起來,后面的鳥也跑了過來,張開了嘴想要撲咬自己。
林牧轉頭看見了這鳥的嘴里還有一雙幽亮的眼睛,死死的盯著自己。
“這什么鬼東西啊?!?p> 快要靠近林牧的時候,它口中里的東西一下子跳了出來,撲到他身上。林牧一個激靈,瞬間抓住這東西的身體,往外撕扯著。
重心不穩(wěn)又摔倒在地上,順手撿起一塊石頭對著它的頭狠狠的砸了下去,這東西吃疼叫了一聲便逃離了林牧。
林牧感覺手上全是黏糊糊的液體,立馬爬起來看著那東西,外形倒很像一只狐貍,但全身濕漉漉的讓人看著惡心。
這時,大鳥又開始了新一輪的進攻,兩只一起飛了起來,盤旋至半空中后。
另一只口中的狐貍也被吐了出來,兩只小狐貍也向自己沖來。
林牧連忙撿起一根粗木棍,越危險的時候,竟越覺得越冷靜。
在小狐貍快要靠近的時候,林牧主動出擊,用粗木棍直接砸向了其中一只狐貍的頭。另外一只見隙順著木棍飛快的爬到林牧的胳膊上,往他的脖子處爬去。
林牧立即感受到脖子傳來尖銳的刺痛,一伸手便掐著它的脖子,狠狠的握住,它的脖子一瞬間癟了下去,林牧立馬拽掉,它脫離后脖子又重新鼓了起來,飛快的跑了回去。
“山海經(jīng)都沒有這種生物?!?p> 林牧聞了一下自己的手,一股惡心的腥臭味。順便摸了摸脖子,傷口處的皮肉被翻出了一些。
“真惡心!”
林家大少爺竟然搞成這副模樣?
想著,就看見兩只大鳥又開始從半空中飛了下來,直沖林牧。
林牧看著它們,想要把握時機。在大鳥即將觸碰自己的肩膀的時候,立馬將身體往后彎去,瞬間感覺臉上一涼,大鳥的爪子從臉上掠過。
另一只也幾乎是同時沖了過來,林牧想用木棍抵擋它的爪子,誰料剛觸碰時木棍瞬間就被折斷,大鳥的爪子直接踹在林牧的胸口,林牧受疼跪下,胸口處頓時鮮血淋漓。
大鳥見狀立馬又俯首沖了過來,林牧下意識的用雙手抱頭,在快要沖向自己頭的時候,它突然扭轉了方向,向另一邊飛去,仿佛在躲避什么東西。
林牧本已認為自己命不久矣,可它突然的動作搞得林牧也是一臉茫然。
“怎么回事,要放大了嗎?”
已經(jīng)沒時間考慮這些,便趕緊往后爬,與大鳥保持距離。
胸口的劇烈疼痛最終讓林牧趴下,手腕處的傷口也被扯開,到處是鮮紅的一片。
剛剛精神過于緊張,沒有感覺到疼痛,現(xiàn)在一停下來,身上到處傳來劇痛。
林牧抬頭看著大鳥,對方一直也和自己保持距離,但又不肯離開。
“這他媽難纏!”
林牧用胳膊撐起身體,看到手上的戒指。
“這鳥不會在躲避這個東西吧。”
林牧嘗試著將手往前伸了一下,大鳥也立馬往后退了幾步。
林牧看著笑了一聲,原來林家的關系都通到這偏僻的山里0效率真堪比移動信號啊,還都已經(jīng)不分物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