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空降救場
果不其然,劉家那幾個親戚齊刷刷地來了,連一向保持中立的劉暢焽也過來了。
他們看著輪椅上的劉翔鷹,神色沉重。
“我們足足等了你三個月,公司不能再這么荒廢下去,劉翔鷹,別怪我們催得緊,你自己給個說法吧?!眲⒋蟛氏劝l(fā)言。
劉翔鷹十分平靜:“你們自己說吧?!?p> “那就按照當(dāng)初說的,旻旻過繼給我兒子,由他來管理公司,你的股份不變,就安心養(yǎng)病吧?!眲⒋蟛笱圆粦M。
凌厲的目光射向劉大伯,劉翔鷹態(tài)度堅決地提出異議:“公司可以交給他管,但是旻旻不行?!?p> “你這不是為難你大伯嗎?”劉姑姑立即插話,“沒有旻旻的撫養(yǎng)權(quán),大伯那一點點股份,不足以鎮(zhèn)住公司的其他股東,怎么管理?”
劉翔鷹:“既然公司交給了大伯,我就不會參與公司管理,更不會代表旻旻的股份發(fā)言?!?p> 劉大伯對此很不放心,也很不滿意:“劉翔鷹,你根本沒有誠意。旻旻不過繼給我,大股份仍舊在你手里,這家公司還是得受你支配!所以,旻旻必須跟著我?!?p> 章芊忍不住了,激憤地說道:“公司是我老公和兩個兒子辛辛苦苦創(chuàng)立的,你除了投了一點點錢,什么力氣也沒出過,早收回了成本,怎么這么貪心還想搶我的孫子!”
劉大伯卻厚顏無恥得很:“大嫂你這么說就太不懂市場經(jīng)濟了。公司既然是股份公司,就不是你兒子一人的,是所有股東的。我代表的是絕大部分股東的利益為公司的前途著想。你兒子廢了,不能占著茅坑不拉屎,得學(xué)會讓賢。再說這也是當(dāng)初說好了的,我們只是來行使本就定好了的權(quán)力,你怎么就變卦了呢?”
章芊:“你將心比心,如果旻旻是你親孫子,你舍得給別人嗎?”
劉大伯言辭鑿鑿:“你當(dāng)初求我們留下來一起跟公司共度難關(guān)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而且有關(guān)旻旻撫養(yǎng)權(quán)轉(zhuǎn)移的問題也是你簽字同意的,我只不過按章辦事,錯在哪里了?再說我給過你們時間,也給過你們機會,是你們一樣也辦不到。你兒子娶到媳婦了嗎?他的健康恢復(fù)了嗎?”
句句說得章芊無言以對。
她不能激動,一激動心臟就受不了,開始捂著胸脯喘粗氣,人也開始有些站不穩(wěn)。
一雙有力的手扶住了她的肩膀,一個清脆的聲音傳過來:“伯母,秀才遇到兵,有理講不清,何必跟這種白眼狼置氣?”
大家尋聲看過去,只見曉巧站在章芊身邊,英姿颯爽地護著章芊。
剛才大家都沒注意到她是什么時候來的,總覺得她像個空降兵似的。
“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素質(zhì),張嘴就罵人!”劉大伯認(rèn)為曉巧特別礙眼,每次自己就要旗開得勝的時候她就會出來攪局。
“誰搭話,就是自己找罵?!睍郧珊敛豢蜌獾鼗氐?。
劉翔鷹嘴角露出笑容,現(xiàn)在的曉巧比當(dāng)初的她潑辣了不少,不過,更可愛了。
劉大伯忍著氣,諷刺道:“又是來演戲的吧?”
“對,我現(xiàn)在就演個扯結(jié)婚證的戲給你看?!睍郧烧f著走向劉翔鷹,手搭在他的輪椅上,一邊對章芊說道,“媽,今天天氣好,我跟翔鷹要去民政局,您趕緊把他的證件帶上?!?p> “好咧?!闭萝犯杏X像做夢一樣,生怕不真實,掐了一下自己的手背——
疼!是真的?。?p> 劉大伯沮喪不已——
被自己買通的護士不是報告說曉巧很少來看望劉翔鷹,可以肯定已經(jīng)像柳依依一樣拋棄了他嗎?怎么突然就空降到這里,而且真準(zhǔn)備跟這么個殘廢去登記結(jié)婚?他攔在劉翔鷹的輪椅前,瞪著曉巧:“你可是炙手可熱的大明星,誰能相信你會真的愿意跟這么一個廢人去結(jié)婚?你是被劉翔鷹買通演戲的吧?”
“什么叫買通演戲?”曉巧莫名其妙地問。
劉大伯一副洞若神明的樣子:“就是今天去扯結(jié)婚證,但是實際上就是為了騙我們,等達到了目的,說不定你明天會跟他離婚不是嗎?”
曉巧怒斥:“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婚。你這心也太黑了,有這么詛咒別人的婚姻的嗎?”
章芊也生氣地過來指著劉大伯的鼻子罵:“如果你咒我兒子離婚,我咒你兒子斷子絕孫!”
劉大伯臉色變得煞白。
他的兒子與媳婦結(jié)婚已經(jīng)10年,到現(xiàn)在都沒有孩子。這是他的一塊心病,被大嫂這么一咒,就像被當(dāng)眾打臉一樣難受。
他正因為兒子生不出孩子,才處心積慮想把旻旻弄到手,這樣可以一舉兩得,既可以保證自己后繼有人,又能得到更多的錢財。
劉暢焽看不慣劉大伯這種自己沒本事卻只想去侵占別人東西的人,更不忍心曉巧一時沖動毀了大好星程,便站在公正的角度說道:“曉巧,你自己可要想清楚了,結(jié)婚可不是兒戲,更不能意氣用事?!?p> “怎么你們對翔鷹都這么沒有自信嗎?他為什么受傷?他是為了救那些孩子,是見義勇為,難道他不值得尊敬?他是學(xué)識淵博的博士,也是事業(yè)有成的企業(yè)家、教育家,他哪一點像廢人?告訴你們,我嫁他是心甘情愿,深思熟慮,也很自豪!”
她這么一說,現(xiàn)場絕大部分親戚感覺慚愧——
是啊,我們只看到劉翔鷹可能再也經(jīng)營不了一家這么大的集團,所以群起來打壓他,企圖將他趕下臺,卻沒有想過他曾經(jīng)作出過的貢獻。
大家怎么可以這樣過河拆橋呢?
無論從人品、學(xué)識還是頭腦上,大伯的兒子都沒法跟他比,我們怎么就鬼迷心竅聽了大伯的挑唆?
他就算不能走路了,但是他的頭腦仍在,憑什么就認(rèn)為他不能再繼續(xù)領(lǐng)導(dǎo)這家企業(yè)了?
劉暢焽對曉巧更是肅然起敬——真是有膽有識的奇女子。
他誠摯地說道:“曉巧,如果你真愿意與翔鷹同甘共苦,我祝福你們?!?p> 曉巧對他靦腆地微笑。
劉翔鷹內(nèi)心則翻江倒海一般,既被曉巧的言行感動,又怕耽誤了她,十分克制地說道:“曉巧,你沒必要這么犧牲自己,你嫁給我會吃苦。”
“我倒想看看,跟著你,會吃什么樣的苦頭?!睍郧山z毫沒有反悔的意思,反倒是越發(fā)堅定了自己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