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被羞辱的孟家贅婿
“早知道騎車這么累,剛才就應(yīng)該讓那妹子順道捎我一程了……”
把共享單車停好在路上,上好鎖,熱得滿頭大汗的陳楓有些后悔的想道,那可是法拉利啊,說實話他還真不知道坐上邊是個什么感覺。
當(dāng)然,也只是隨便想想而已,騎自行車多好,強身健體又環(huán)保。
陳楓跟門衛(wèi)老張打了個招呼,徑直朝著小區(qū)里邊走去。
靜海小區(qū),在整個江寧市也算得上數(shù)一數(shù)二的高檔小區(qū),里面修建了一大塊別墅群,陳楓走到其中一幢,剛準(zhǔn)備推開院子的鐵門進去。
“大半天見不著個人,你個廢物又跑到哪里偷懶去了,還不快點給我滾過來?!?p> 一聲尖利的嗓音從別墅大門口處傳過來,毫不掩飾的進行羞辱。
這整條路上也就只有陳楓一個人,說的自然就是他。
一女人叉腰站在門口,見陳楓沒有反應(yīng),直接提高了一個聲調(diào),破口大罵:“我說你說聾了嗎,還不趕緊滾過來!”
女人面容姣好,身段也算婀娜,看起來年輕時候也是一個很受異性追捧的模樣,只是現(xiàn)在這幅德行活脫脫像是一個沒有丁點素質(zhì)的潑辣悍婦。
陳楓懶得理她,害怕被辣到眼睛,這兩年來雖說他的抵抗力增長了不少,但每次與這女人打交道仍然是忍不住感到惡心。
“好啊,現(xiàn)在還敢裝作沒聽見是吧,你這個廢物本事沒有多大,脾氣倒是大了不少,這么有能耐怎么不從我們孟家滾出去,我們孟家可沒閑糧養(yǎng)個廢物?!?p> 張靜很不爽,她從未看得起過這個入贅到自己家來的上門女婿,現(xiàn)在陳楓的不回應(yīng)還讓她有一種全力一拳但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覺,立馬又張開一張碎嘴開始陰陽怪氣的嘲諷。
對于這個名義上的岳母,陳楓懶得理她,但這并不代表就會一直忍著她,他抬起頭,一股子煞氣宛若實質(zhì)的從眼睛里爆射而出,跟兩把銳利的刀子一樣直接刺了過去。
張靜立馬就被嚇到了,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后邊退了退,臉色也瞬間有些發(fā)白。
陳楓不屑的笑了一下,又把頭地下當(dāng)做好像無事發(fā)生,慢慢朝屋子里走過去。
當(dāng)他走過張靜身邊的時候,這個女人才反應(yīng)過來,一張臉?biāo)查g漲得通紅,整個人就像是一只被踩了尾巴的野貓。
這個廢物剛才居然敢用那種眼神看自己,而且自己還真的被他嚇到了!
她瞬間感覺自己那種高高在上的感覺被踩碎,自尊心受到了莫大的羞辱,用尖利的嗓音惱怒道:
“怎么,說你幾句你就不樂意了,還想動手打人不成!廢物就是廢物,永遠都是廢物!”
“當(dāng)初我怎么會瞎了眼,讓你這樣的無能廢物入贅到我孟家,也幸好,我的寶貝女兒沒有被你迷惑,知道你是個什么德行?!?p> “對了,你的那些個破爛東西我叫人收拾好丟到了地庫,以后你就住那了,沒事少出來丟人現(xiàn)眼,以后更不要再往樓上踏出半步了,那以后都是爾晴的地方,丁公子以后會經(jīng)常過來,我呀,不希望總是被一些閑雜人等和閑雜人等的東西礙了眼睛?!?p> 孟爾晴,她的女兒,也是陳楓現(xiàn)在名義上的妻子。
而丁公子,全名叫做丁日升,是她做夢都想要攀上的高枝,年紀(jì)與陳楓仿若,大也大不了幾歲。
陳楓,再怎么說也是孟爾晴法律意義上的丈夫,如今卻要給其他男人騰地方,他反倒變成了閑雜人等。
張靜的表情幾近猙獰,她無比期待陳楓的反應(yīng),她必須要找回自己剛才所丟失的面子。
她做到了,陳楓停下腳步,臉色變得無比陰沉,倒不是說他有多愛自己那個名義上的妻子,事實上他對她沒有半點感情,但這也沒一個男人能夠忍受這種羞辱,他也不例外。
鞋再破也只有自己可以丟,而不是隨便一個人都可以上來踩幾腳。
而且比這更重要的是,他的東西只有他可以動,這個屋子里的人通通不配,而張靜剛才居然用的是丟這個詞!
這兩件事一疊加,陳楓感覺馬上就要無法壓制住自己怒火,兩個拳頭也開始用力攥緊,這鳥蛋的地方他已經(jīng)足足忍了兩年,沒想到還是這樣一直被刷新著忍耐的下限。
就在這時,他手腕上一直戴著的玉珠散發(fā)出陣陣清涼,瞬間壓制住了這份嗔怒,讓他的大腦冷靜了許多。
臨走前師傅對他最后的囑托,與現(xiàn)在還躺在醫(yī)院里邊奄奄一息的老人,都在他的腦子里閃現(xiàn)。
陳楓慢慢松開拳頭,一腳踢向了張靜生邊的種著迎客松的巨大花盆,砰的一聲,整個花盆直接裂開,整顆迎客松連著泥土直接滑了下來,嚇得張靜趕忙躲開,這才沒被倒下的迎客松砸到。
“你,你,你個廢物還敢動手是吧,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張靜被嚇得張開嘴直喘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她感覺自己的權(quán)威又被羞辱了,氣得整張臉直接扭曲變形,伸出手竟然就直接朝陳楓的臉呼過去。
陳楓的表情瞬間又冷了下來,他忍氣吞聲來這腌臜地方當(dāng)個贅婿已經(jīng)是到了他的極限了,要還真像小說里那樣被打他可受不了。
就在他準(zhǔn)備悍然反擊的時候,一道聲音從他身后的房子里傳了出來。
“媽,你在門口站著干什么,這花盆是怎么回事?!?p> 孟爾晴臉上掛著柔柔笑意,聲音也輕柔,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大家閨秀,只是眼神中那一縷被藏得很深的陰翳破壞了這份感官。
她的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長相一般,但穿著一身名牌,臉上還戴著一副金絲眼鏡,正是張靜先前說的丁公子,丁日生。
這一對男女竟然一直都在房內(nèi),現(xiàn)在聽到動靜了才出來看看。而且明目張膽的,丁日生的手竟然直接攥著孟爾晴的手,孟爾晴也全然不抗拒,直到走到了二人跟前這才毫不遮掩的松開。
“呀,女兒,你怎么下來了,不是讓你和丁賢侄在樓上好好聊聊的嘛?!?p> 張靜立馬把高揚的手給放了下來,老臉上堆滿了巴結(jié)的笑容,對著丁日生說道:“我們這沒干什么,就是剛才不小心把這個花盆給摔碎了,叫下人過來清理呢?!?p> 說完又側(cè)過頭面向陳楓,瞬間換了一個臉色,一臉的威脅之意。
陳楓懶得理她,能不動手自然是最好的,準(zhǔn)備直接轉(zhuǎn)身就走。這時,從出現(xiàn)開始就沒正眼瞧過陳楓一眼的孟爾晴也側(cè)過了頭,看著陳楓這個自己名義上的丈夫,語氣依舊輕柔,說道:
“那你就趕快收拾干凈,等會去買一盆新的換上。”
帶有命令式的語氣,就好像是在和真的下人說話一樣。
“你……”陳楓愣了一愣,他知道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妻子是和她媽一個德行,但沒想到現(xiàn)在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你什么你,要你收拾就趕緊給我收拾,等會我再來看,要是沒收拾干凈的話那你就給我從我們孟家滾出去?!?p> “賢侄,咱也被在這干站著了,這兒多臟啊,咱們趕緊進去吧,我家爾晴可是還有好多話要對你說呢?!?p> 張靜熟練的在兩種截然不同的態(tài)度間穿梭,變臉?biāo)俣戎旌喼绷钊苏ι唷?p> 丁日生眼神高傲,表情有些滿足,他這也不是第一次來了,只是先前都沒有過這么明目張膽罷了,自然是知道陳楓的真實身份的。
張靜與孟爾晴這對母女的做法簡直讓他很是受用,看都沒看陳楓一樣,很是高傲玩味的笑道:
“伯母說的有道理,這事讓下人做就好,爾晴,走,咱倆上樓去繼續(xù)聊?!?p> 說完竟然又毫不遮掩的拉上了孟爾晴的手,轉(zhuǎn)身朝屋內(nèi)走去。
孟爾晴收回視線,再不看陳楓一眼,就這樣被丁日升拉著走,沒有半分的感到不妥,更別說是抗拒了。
‘一個廢物而已,有幸成了我孟爾晴兩年名義上的丈夫,這便已經(jīng)是他天大的福分,就不要妄想再擁有其他什么了,男人的尊嚴(yán)?呵,廢物他也配?!?p> 陳楓硬是被眼前這種戲劇化的場景弄得愣了一下,他怎么也沒想到這種只有苦情電視劇里面有的事情有一天會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這一刻的內(nèi)心竟然不是覺得憤怒,而是覺得有些好笑。
“等一下,你們剛才說誰是下人。”
聽到陳楓的話,向屋內(nèi)走去的三人一同停下了腳步,張靜首先轉(zhuǎn)過頭,一臉的怨毒之色,“你個廢物東西,再敢多嘴就給我立刻從我們孟家滾出去!”
孟爾晴也轉(zhuǎn)頭看向他,一張可以說是漂亮的臉上盡是冷漠,眼神中更是毫不遮掩的嫌棄。
“好了,伯母,沒必要為一個下人生氣,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dāng),這下人啊,不聽話教訓(xùn)一頓就好?!?p> 丁日什臉上仍掛著他那高傲玩味的笑容,高昂著頭仿佛沒有一個人能值得被他收入眼底,聲音很輕很隨意,但又蘊含著讓人必須聽從遵守的意味,好像他才是這個地方發(fā)號施令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