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一場雨(下)
田野就這么慢慢的走著、走著,雨又小了,自己就像是回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田野停下腳步,希望自己的幻覺能變成現(xiàn)實(shí),希望不是雨停,而是那個(gè)問自己撐傘的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身邊,而她又覺得自己可笑,此時(shí)的楚蕭估計(jì)已經(jīng)躺在了自己宿舍的床上,準(zhǔn)備睡覺了。想著想著就哭了,自己就是這么喜歡為難自己,得不到的不奢望,遲早會被別人搶走的。她走著,明明雨還在下著,可是自己卻感覺不到。她抬起頭,真的是有人給自己撐傘,那不是錯(cuò)覺,還是那把傘,還是那個(gè)人。
“怎么哭了?”楚蕭問道。
“你怎么在這兒?”田野很是驚訝。
“我……”楚蕭一時(shí)不知道從何說起,畢竟還是和霍雨佳經(jīng)過了一番周密的計(jì)劃才來的,也不好意思說出口,否則顯得自己心思太重,怕田野不喜歡。
“哦,我知道了,是霍雨佳!是不是?上次聚會的時(shí)候,她答應(yīng)過你,不會讓你找不到我的,對嗎?”田野抬頭問道。
“是?!背掃€是像往常一樣話少,他不是不想說,只是覺得那些都不重要了。把手里的一件外套給田野披上。
“謝謝你,楚蕭。”田野說著就要走。
楚蕭拉住了她的手,說了一句:“我背你。”
“不用不用,我沒事兒的!”田野趕忙說道。
“我穿著雨靴了,你看,你的鞋都濕了,路上這么多水,這一次,我們誰也不可以生病。懂了嗎?”楚蕭說著,特意展示給田野自己的雨靴。
田野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看被沒過鞋面的雨靴,真是覺得這個(gè)楚蕭可愛又好玩,于是接過了雨傘,楚蕭輕松把田野背了起來。田野喜滋滋地?fù)沃鴤悖]上眼睛,淡淡的熟悉的飄柔洗發(fā)水的味道。
然后就是沉默。誰也不知道該說點(diǎn)什么合適。一直送田野到了宿舍樓下,正要把外套還給楚蕭,楚蕭說話了:“穿著吧?!碧镆跋肓艘幌?,還是把外套給了楚蕭,說道:“你穿上吧,這么晚了,還下著雨,你把這件也穿上吧,別再生病了,你快回去,改天我去你們學(xué)校找你?!?p> 楚蕭聽田野要請自己吃飯,開心的要飛起來了,也只是竊喜,總不能在田野面前表現(xiàn)得太幼稚,拿過外套穿好,說了一句:“聽你的。”
“你先走吧,我看著你?!碧镆罢f道。
“你快上樓吧,我等你上樓再回去?!背捄軋?jiān)決。
田野進(jìn)了宿舍,回頭看看楚蕭,上了樓。楚蕭才離開。這天下雨,如果不是霍雨佳主動給楚蕭打電話,他怎么會知道田野會在圖書館,怎么會知道田野幾點(diǎn)出來,怎么送田野回宿舍呢?田野還是一如既往的粗心,除了霍雨佳,誰能這么了解她。
后來霍雨佳給楚蕭和田野分別打了電話,覺得自己真是太厲害了,幫著田野和楚蕭重歸于好。
可是把田野和楚蕭的這一幕看在眼里的喬宇,心都碎成了渣渣,一路淋著雨離開了。
喬宇知道田野害怕打雷這件事情是聽錢朵朵說的,只要一打雷,喬宇就會想到田野,于是發(fā)短信旁敲側(cè)擊,知道田野在圖書館沒帶傘,雨越下越大,喬宇帶了傘、打了車到了田野的學(xué)校,原本打算給田野送傘,順便送她回宿舍,誰知被楚蕭捷足先登,自己完全不記得打傘,全身濕透不說,心也涼了半截。喬宇想:大老爺們兒居然穿雨靴,真受不了這個(gè)楚蕭。反過來又想,田野原來好這口兒,真是枉費(fèi)自己精心設(shè)計(jì)的大男人人設(shè)了!以后的策略的改了??墒窃趺锤模€得好好想想,總不能給自己買一雙可愛的小雨靴吧!想想都肉麻!
這天晚上,聽著雨,楚蕭睡得很踏實(shí),而田野還是在糾結(jié),不過她知道自己對楚蕭是喜歡的,可就是不想去冒險(xiǎn),自己翻來覆去的想,覺得不是不敢去冒險(xiǎn),而是太不自信,迷迷糊糊地也就睡著了。
喬宇情緒低落,回來沖了個(gè)熱水澡,倒頭就睡,范來嘗試問出點(diǎn)什么,可他居然睡著了。第二天一早金小菊就送來了感冒藥和熱粥。
“敢問您是哪路神仙?喬宇也只是在你進(jìn)門前一秒發(fā)現(xiàn)自己感冒了!”范來一邊接過金小菊送來的東西,一邊接著問道,“你不會是擁有什么特異功能吧?比如千里眼?順風(fēng)耳什么的?”
“告訴他,昨天的事情,我都看到了,讓他別傻了!沒有人會比我對他更好。”金小菊竟然對喬宇的事情了如指掌。
“范來!送客!”喬宇躺在床上說完用枕頭誤傷了自己的腦袋,再也不想提昨天晚上的事情。
金小菊轉(zhuǎn)身離開,范來給喬宇沖了感冒藥,讓喬宇喝,可是他怎么也不要喝。
“喂!你和感冒藥有仇?。?!”范來想不明白,說了一句。
“她的東西,我都不要。”喬宇說道。
“管他誰送的,你的命得要!快喝吧!”范來繼續(xù)勸說道。
“心已經(jīng)死了,還要這肉身有何用?!”喬宇嘆了一口氣。
“你再矯情我就把藥給倒了!”范來覺得喬宇不至于這么脆弱,說了一句,說完就不想再管了。
喬宇反倒從床上坐了起來,把沖好的感冒藥奪了過來,一仰脖子全喝了。
“不是不喝嗎?怎么又喝了?!”范來笑了笑,看著喬宇,問道。
“沒有強(qiáng)魄的體格,如何去戰(zhàn)斗?!你不會懂的,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喬宇說完躺下了。
是啊,男人與男人之間的較量,男人嘛怎么能輕易服輸呢?!其實(shí),無論男人還是女人,面對各種較量,輕易服輸?shù)模苡袔讉€(gè),就算這次認(rèn)輸了,下次、下下次,還會認(rèn)輸嗎?
“所以,你遇到了情敵?”范來猜測道。
“準(zhǔn)確的來說,是他遇到了情敵!”喬宇回答道。
“我來做一個(gè)簡單的分析,剛才那女的喜歡你?”范來的猜測和前面他們聊到的“情敵”真是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喬宇真是哭笑不得:“你都是什么腦回路?這戲跳得太快了吧?!說情敵的事兒,怎么又提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