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哐當(dāng)一聲,楚悅帶倒了身下的椅子,猛地一下子站了起來。
江牧再次點(diǎn)頭,表示了事情的真實(shí)性,眼睛還是盯著楚悅不放。
他的警覺太明顯了,楚悅?cè)绾尾煊X不到?
她失落的站了半晌,最終苦笑一聲,自己把椅子扶起來坐下了。
“我知道了,知道了……”
江牧微微皺眉。
他還以為楚悅在段山賭博的事情里摻了一腳呢,現(xiàn)在看來,楚悅應(yīng)該也是無辜的。
果然,楚悅難受了一會,就把事情和盤托出了。
“我和段山是青梅竹馬,年輕的時候就在一起,因此感情非常好?!?p> “但是我沒想到,沖擊戰(zhàn)神境失敗的段山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變得暴虐、好賭,還屢教不改?!?p> “我以為我可以再給他一次機(jī)會的!”
說到這里,楚悅苦笑不已,同時也為自己當(dāng)初的單純后悔不已。
“今天早上我本打算陪著紫菱一起進(jìn)行丹術(shù)考核,但是我在路上接到了別人的消息,對方說段山欠了他們的賭債,若是我不去贖他,對方就要?dú)⒘怂??!?p> 楚悅雙目無神,說出了她去贖人后遇到的場景。
“去了之后我才發(fā)現(xiàn),那原來是個圈套。那些人的目的就是把我騙過去,段山找不到我抵債,就只能去破壞紫菱的丹術(shù)考核?!?p> 聽到此處,江牧問到:“你知道他們給了段山兩個選擇?”
“是的,我知道。”
“原來是這樣,”江牧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憐惜滿面淚水的楚悅,問到:“楚老師知不知道把人騙過去的是什么人?”
楚悅搖頭:“不清楚,我只注意到,對方身上有一個魚形的標(biāo)志。”
這一屋子的人里,對賭場能夠一定了解的,也只有駱山了。
對上江牧疑問的眼神,駱山尷尬一笑:“我現(xiàn)在就把趙天書叫來!”
江牧給了王紫菱一個眼神,王紫菱心領(lǐng)神會,先帶著楚悅離開了。
楚悅先是被人騙走,好不容易逃出來,又要面對丈夫已經(jīng)死了,而且是連渣都不剩的那種死,心情波動極大,留在這里不僅幫不上什么忙,還要別人照顧,還是先讓王紫菱把她送回去休息吧。
因?yàn)榻恋氖虑檎垓v趙天書,駱山已經(jīng)是非常熟練了,當(dāng)下便打開通訊器來了一番奪命連環(huán)呼叫,把正在忙碌的趙天書喊來了。
趙天書正在吃飯,接到駱山的呼叫,連筷子都沒放下,就這么舉著來了。
一進(jìn)辦公室,趙天書就喊到:“好你個老駱!連飯都不讓我吃完?”
駱山正急著使用趙天書這個工具人呢,便也不客氣,直接就要問話。
沒想到先被趙天書給搶先了,趙天書驚訝不已,嘴巴大張高聲喊到:“老駱?!你返老還童了?”
駱山頓時就洋洋得意起來。
“我不僅返老還童,我還提升了一個小境界呢!”
“什么?”
趙天書更加驚訝了,連忙伸手把人抓過來,毫升檢查了一番。
這一看之下,趙天書不由得嘖嘖稱奇。
“你這是吃了什么靈丹妙藥,體內(nèi)暗傷好了大半不說,竟然還突破了!快快快,有好東西,可得分兄弟一半!”
駱山等得就是這種時候。
他立刻就把江牧叫過來,把江牧參見丹術(shù)考核的事情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中間不忘各種添油加醋,對于那顆地階滿品培元丹更是夸了又夸,就差說那顆丹藥能讓人瞬間飛升了。
趙天書自動略過那些過分炫耀的話,將眼饞的目光投向了江牧。
見此,江牧便非常有眼色的說到:“您還是和我?guī)煾干塘堪?,等師父答?yīng)了,我就給你開爐煉丹!”
駱山說到:“丹藥可以有,你得先幫忙!”
師徒二人把賭場、段山和那個魚形記號詳細(xì)的描述了一遍,就見趙天書沉吟半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魚形標(biāo)記的賭坊?這個我還真的知道,那是主理官易達(dá)的人暗中開設(shè)的賭坊,只是易達(dá)出事后,賭場就散了,不知道最近為什么又開了。如果江牧你想要打聽這賭場的消息,就親自去看一看嘛!”
駱山急了。
“趙天書!你可別帶壞我的徒弟!”
趙天書翻了一個白眼,撇嘴道:“這算什么帶壞徒弟嘛,修行中人最忌心念不定,江牧去賭場里看一看,不僅能長長見識,還能鍛煉心性,這不是大好事嗎?”
駱山還要在反駁,旁邊的江牧先答應(yīng)了。
“師叔說的對,我有空還是自己走一趟為好!”
徒弟已經(jīng)決定了,駱山這個做師父的,也只能隨他去了。
誰讓他徒弟主意大,本事高呢!
江牧找趙天書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到,兩個長輩又在一邊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吵起來了,江牧笑了笑,很是喜歡駱山如今這副精力過剩的樣子,打過招呼后便離開了駱山的辦公室。
他掏出通訊器,先聯(lián)系了王紫菱。
得到楚悅情緒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的回答后,江牧轉(zhuǎn)身向著楚悅的家中走去。
既然要去賭場中查探,那么提前向楚悅打探些消息,總是錯不了的。
沒想到,江牧最終還是沒能去成。
他剛走下學(xué)院老師們的辦公樓,迎面便有一個人影跑過來,抓住江牧的肩膀就跑。
能夠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且沒腦子的,不是徐肅又會是誰?
只是此時的徐肅,一點(diǎn)冰城徐家公子的樣子都沒有,整個人灰頭土臉的狼狽極了!
江牧沒有從他身上感受到惡意,才被他拉著跑了兩步,可是徐肅竟然跑個沒完,眼看著就要走到和去楚悅的家相反的方向了,江牧擰眉施展九龍?zhí)ぬ觳剑瑨昝摿诵烀C的束縛。
徐肅正跑的帶勁,一不留神手里的人沒了,立刻就急的跳腳。
“我好心救你,你怎么還要掙扎?快跑吧,再不跑就來不及了!”
江牧一頭霧水,他這幾天除了修煉,就是參加了一個丹術(shù)考核,滅殺了一個準(zhǔn)戰(zhàn)神境的段山,此外啥都沒做,怎么就需要人救,還不跑來不及?
許是他臉上疑惑的表情太明顯,就連徐肅這個大傻子都看出來了,當(dāng)下便急急忙忙道:“快跑??!慕容嬌追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