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瑩剔透的寒冰箭非常漂亮,可是其上的威力卻不容小覷。
系統(tǒng)這個垃圾,向來只會壓榨江牧,是斷然不會給江牧什么瞄準系統(tǒng)的,因此江牧全靠自己操作瞄準了遠處的柳姓老者。
柳姓老者,也就是柳永昌此時正在洋洋得意。
剛才在江家,他就摸透了這小子的本事。
除了那令人垂涎的獨特黑火外,老者斷定這小子并沒有其他抵御邪丹的手段,而且之前和這小子一起圍捕他的赤焰火鳥也沒有出現(xiàn),因此他才敢半路將其截殺。
只要一想到眼前這個小子就要被自己殺死,九泉之下的徒兒也能瞑目,柳永昌不由得哈哈大笑,開心的不得了。
可惜,愿望是美好的,現(xiàn)實是殘酷的,就在柳永昌幻想的間隙,一只美麗的箭矢攜帶冰雪的氣息,飛至他眉前。
柳永昌剛剛只顧著幻想勝利時的榮耀了,完全沒有想到江牧會來這么一手。
其實就算柳永昌有所戒備,他也想不到會憑空飛來這樣一只寒冰箭。
因為,在他的認知里,江牧只是一個具備火屬性天賦的準戰(zhàn)神,沒聽說他還同時具有寒冰屬性??!
寒冰箭的速度飛快,轉(zhuǎn)眼就到了柳永昌身前。
柳永昌本來打算揮手打掉這橫空出現(xiàn)的一箭,然而,箭矢上攜帶的直透靈魂的寒意讓他汗毛直豎,沒有多想就祭出一面小巧的圓形盾牌。
這盾牌通體紅色,其上纏繞這令人不舒服的血腥之氣。
箭矢與盾牌相撞,冰雪的冷意迅速蔓延,將盾牌整個都包裹起來,不過一個呼吸之間,盾牌上發(fā)出咔噠一聲響,干凈利落的裂開了一條縫隙!
柳永昌目眥欲裂,心中頓時后怕不已!
如果他沒有在危機感的警示下祭出盾牌,此時裂成兩半的就是他柳永昌自己了!
這熟悉的寒冰之意讓柳永昌很快就想到了江家那個凍死不少人的女娃娃,可是他神識在周圍一轉(zhuǎn),都沒有發(fā)現(xiàn)其他人的蹤跡,如今在場的只有江牧。
柳永昌咬牙切齒,便要忍痛放棄這來之不易的偷襲機會。
沒辦法,誰讓他雖然有著殺死江牧的決心,可是卻惜命的很呢!
江牧如何能放他離開?
這柳姓老者兇殘不要臉不說,其本人更是很可能與江牧追查已久的圣庭有著緊密的聯(lián)系。
江牧自知他和圣庭已經(jīng)是絕對對立的局面,誰讓他殺了不少圣庭的人呢?
再讓這老者逃跑,江牧可太不甘心了!
想到此處,江牧不再壓制從系統(tǒng)那里獲得的反饋,開始鯨吞般接受了和江顏綁定后的能量反饋。
黑霧中一陣氣勢涌動,江牧正式晉升準戰(zhàn)神八階!
要不是缺乏晉升戰(zhàn)神必備的魂骨丹,江牧現(xiàn)在就可以嘗試沖擊晉升戰(zhàn)神境界了!
晉升八階準戰(zhàn)神后,不滅黑炎氣勢驟然增加,纏繞著將江牧身上的黑色丹氣燃燒殆盡。
可是,那黑色丹氣畢竟是準神級煉丹師放出的,江牧將其燒掉后,便又源源不斷的補充了上來。
心知此時詢問系統(tǒng)只會得到一個無能為力的回答,江牧沒有理會破系統(tǒng),反而心生一計,引導剛剛到手還不太熟練的寒冰屬性,放出一大片冰凍術。
這冰凍術和火屬性的燃燒術相差無幾,是最基礎不過的屬性利用,沒想到的是,竟然發(fā)揮了意想不到的作用。
誰讓著寒冰屬性出自江顏的無上寒冰之體呢,片刻之間,濃稠涌動的黑霧便被冰封起來,在江牧的四周變成固體。
他一拳打出去,都沒有用火爆拳,便將這纏人的霧氣打成一個個冰塊飛了出去。
江牧剛從毒丹霧氣中脫身,就看見不遠處有個鬼鬼祟祟的黑袍身影正在遠走,不用說,這就是對他下手的柳姓老者。
江牧冷笑一聲,高聲喊到:“你跑什么,我現(xiàn)在孤身一人,不正是你下手的好時機嗎?”
他口中說話擾亂對方心神,腳上動作也不慢,施展九龍?zhí)ぬ觳阶妨松先ァ?p> 柳永昌心慌意亂,他自認是個惜命之人,可是運氣怎么就這么不好,遇上江牧這樣的怪物?
他一邊逃跑一邊咬牙詛咒,恨不得江牧現(xiàn)在就被天上掉下來的雷給劈死。
作為一個邪丹丹師,他能夠煉制出各種陰毒活著短時間內(nèi)爆發(fā)潛力的丹藥,可是柳永昌明白自身殺技不多,兩人對上就算自己能夠斬殺這小子,也一定會受不輕的傷,所以他逃跑的理直氣壯。
眼見這柳姓老者只顧著埋頭跑路,江牧趁此機會,開始練習寒冰箭。
都說熟能生巧,如今有個現(xiàn)成的移動活靶子在眼前,江牧怎么會放過呢?
他抬手做拉弓狀,一只只漂亮的寒冰箭出現(xiàn)半空中,呼嘯著奔向柳姓老者。
柳永昌被寒冰箭追得苦不堪言。
那箭矢像是不要錢一樣,接連不斷的從后方追上來,最近的甚至都擦著柳永昌的頭頂過去,將他的上半個腦袋凍得生疼。
而且箭矢方向變化多端,根本就沒有規(guī)律可循,柳永昌不管跑到哪個方向,都會有寒冰箭圍追堵截。
當然,此時的他不知道箭矢方向多變,其實是江牧箭術不好,倉促之間瞄不準。
兩人一個追一個逃,追逃雙方的位置還與剛才大相徑庭,不過轉(zhuǎn)眼間,便奔逃出幾十里地。
跑了有一會,被冰霜差點把腦子凍住的柳永昌才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怎么感覺自己被江牧玩了?
這一路上,兩人之間的距離差距一直不大,柳永昌連一些加速的法寶都用上了,都沒有甩掉江牧。
按理說他的速度慢下來后,江牧應該就能追上來了,可是如今江牧不僅沒有追上來,甚至還不緊不慢的射箭?
發(fā)現(xiàn)這個疑點后,柳永昌很快就明白過來,自己只是被那小子當做練箭的活靶子了!
想通之后,柳永昌頓時就停住了奔跑的腳步。
士可殺不可辱,這小子如此侮辱他,柳永昌就算是不要這條命,也要將這小子斬殺于此!
他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一雙眼睛黑紅黑紅的,幽幽的看向追上來的江牧。
江牧臉上帶著如春風的笑容,慢慢走過來說到:“哎呀前輩,你怎么不跑了?我這箭法還沒練好呢!”